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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jiejie你和衛風哥哥認識嗎?” 寧澤不知道她緣何有此一問,回道:“不認識?!?/br> 近來她經??吹揭恍┻@位jiejie和衛風哥哥在一起的畫面,看的她糊涂,魏時棱覺得自己可能真像她母親說的中了邪了,她背著手,繼續問:“jiejie你是嫁人了嗎?” 寧澤看著她眼睛微微瞇了瞇,仔細看了看她,見她無論說話語氣還是神情都還是一團孩氣,不像是她所懷疑的那樣,便笑道:“對,嫁人了。你還是趕緊回屋去吧,不然待會兒又瞞著你把你配給寧溱,你可怎么辦?” 魏時棱一聽果然受不得,連忙又跑回屋中。 寧澤去到遠心堂,魏老夫人還在搗鼓她的琴,她同魏老夫人說了說白日大長公主的話,魏老夫人難得嚴肅的坐的繃直,良久才道:“當年若不是看著宜修可憐,我沈家大門卻是絕不容許她再邁進來?!?/br> 寧澤又問:“祖母,大長公主說的那幾味藥都在誰的手里?平時大人也并無癥狀,又到底會讓身體受到什么損傷?” 魏老夫人皺了皺眉,手撐在額間,無奈的說:“先帝心腸毒辣,將這三味藥讓三個人保存,其一被當年的宮中圣手拿走了,現在他人在何處這些年卻是毫無音訊;其二在戶部尚書成國公府上;其三在西北平陽王府中?!?/br> 她一聽,卻是明白當年調制這個□□的宮中圣手怕就是張惟了,她知道張惟在那里,這其一便解了,只是這其二其三的去處,這兩家都是魏國公府的死敵,寧澤有些犯愁,從他們手中取這兩味藥恐怕又要致使朝廷動蕩。 魏老夫人看到她這幅焦心的樣子倒是十分滿意,又說:“你也不必太過憂心,霑兒就是怕寒,注意不要讓寒氣侵體,身體總會好些?!?/br> 臨走魏老夫人又說:“此次花會,老四媳婦已經把家里置辦妥當,后面小姐夫人來總要準備些禮品回贈,我讓老四媳婦給你列個到席的單子,你去準備禮品,可能做得來?” 魏老夫人語調中顯示了她充分的不信任,寧澤也不在意,站起來回道:“謹遵祖母吩咐?!?/br> 猗竹院落燈時沈霑還未回,不多時護衛顧山岳來稟道:“大人說今日回不來了,讓夫人莫等?!?/br> 寧澤這才熄燈安置不提。 第二日一早她讓香柳去公中支了銀子,只帶了菱花和陳大嶺套了馬車一路出了國公府。 大街上倒是熱熱鬧鬧的,其實時下對女子雖然嚴苛,也不是不讓上街走走的,只是想想魏老夫人說過的話,寧澤還是直接進了奇珍閣,奇珍閣是賣各種首飾的鋪子,在這京城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手鐲耳環環佩等造型獨特,琳瑯滿目,其中有一雙龍銜牡丹花的金螭虎釵栩栩如生,華貴雍容,寧澤想著魏時枟成親的日子就要到了,剛想讓掌柜配個錦匣裝好,斜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虎釵,有聲音說:“楊公子,這個我喜歡,你買給我吧!” 寧澤回頭見是一個眉目平淡柔細的姑娘,這姑娘長得清麗有余卻秀美不足,額上貼著蕊黃的金蟬,眉目一勾之下那些平淡盡去,有些惑人,在奇珍閣滿堂的小姐夫人中倒是非常突出的,只是她的頭發卻是半長,勉強梳著單螺髻,碎發垂在肩上。 寧澤看了眼,卻是出乎意料,這位姑娘她識得,是去年她被送進廟中隨她北上的靜言,她貼在背后那位公子懷里,那位公子手搭在她的腰上,引得四下買飾品的女客一陣靜默,其中有個姑娘甩袖出門,只留下一句話:“這里越來越不行了,什么人都讓進來!” 寧澤只看到一個側影,說話的姑娘高挑纖細,面貌聲音都是干凈利落,好像是成國公府的宋楚文。 靜言此時也看到了寧澤,笑嘻嘻說道:“原來是寧姑娘?!庇峙噬夏俏还拥牟鳖i,頭揚起到他下巴,輕聲說道:“我不要這個了,這位姑娘我認識的,我們去買別的吧?!?/br> 菱花見又遇到了熟人,暗道出門忘了看黃歷,忙跳出來道:“這是我們家夫人,你認錯人了!” 靜言上下看了寧澤一眼,笑撲在那位公子懷中,道:“認錯便認錯吧,楊公子我們走吧?!?/br> 這兩人之間無論動作還是神情都是一幅清朝洶涌的樣子,來奇珍閣的大都是高門夫人或者小姐,看到這種事情都覺得污了眼睛。 寧澤本不想去管這事,只是她到了京城便放任靜言自生自滅,看她現在這樣子怕她是被逼無奈,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東西追了出來。 白石茶館中,竹舍雅間中坐著幾個人,上首坐著的是宣德侯陳豫,左側是吏部侍郎魏洵,右側是左軍都督楊廷,在窗前坐著的是吏部尚書沈霑。 有人打開了房門卻不進來,在外面回稟道:“幾位大人,張公公從寧夏回來了?!?/br> 不多時大太監張永一臉倦色的走了進來,魏洵給他遞了杯茶才說:“張大人,我們準備今晚行動?!?/br> 張永一路回來本來還在忐忑,抬頭看了看在坐的諸位這心便安定下來,尤其看到宣德侯也在其列,覺得誅殺劉瑾可成。 今上正德帝以玩樂為先,劉瑾說是太監,更像是當今的玩伴,一路陪著他長大,這些年劉瑾屢屢被彈劾卻都被正德帝束之高閣。 楊廷笑道:“張大人就不必擔心了,今晚有勞你和陳候打個先鋒,后面我都準備好了?!?/br> 他們打算的是,以正德帝信任的老師陳候和依仗的太監張永甩先奏報,他再派人潛進劉瑾宅中放些盔甲武器,只要能將劉瑾下獄,這謀逆罪他就能給他按死。 他們幾人在商量行動,沈霑卻是開了窗一直看向樓下,楊廷知道像劉瑾這種角色他不曾放在心上,只是總要一個個來。 他同張永說完話也走到窗前,也向樓下望了眼,倒是看到了個熟人——陳大嶺。他跟在一個小娘子的身后,那小娘子看著年齡還小,貓著頭不知道在追什么,一會亦步亦趨,一會又躲藏在街側,看著十分活潑可愛。 他笑問:“怎么,沈大人看上人家了?” 話出口卻覺得不對,陳大嶺跟在這位小娘子身后,那這位是?他看向沈霑,沈霑還在微微笑著看向樓下,點點頭道:“是我夫人?!?/br> 楊廷嘖一聲,心想這有些老牛吃嫩草了,話卻不敢說出口,卻見沈霑已經皺起了眉頭,還沒等他有所反映,他已經從窗口躍了下去,倒是嚇了屋中人一跳,紛紛涌到窗前,楊廷忙張開手攔住他們,連聲道:“沒事沒事,沈大人追娘子去了?!?/br> 寧澤跟在靜言身后走了一段,卻見她們直往小巷中鉆,越走越偏,陳大嶺嗅出了不對,有些尷尬的對旁邊的菱花說:“你快去叫夫人回來吧,他們是要是要……” 陳大嶺卻怎么也不能將后話說出口,菱花最受不得他這種磕磕絆絆的樣子,皺眉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