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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我沒有瞧不起他們的意思,但是你晚上八點之后不要去那邊夜跑,聽到沒?”“……”“我幫你打聽過了,x大學就在你工作地點附近,男女比例3比7,你加油哦?!?/br>“……”“誒之前我給你買那坐姿校正儀你用沒?說了不能蹺二郎腿,腿型容易變成X型,以后你還娶不娶老婆了?”董海猛地把雜志合上,看向一旁的程鵬飛說:“這人你管不管?”程鵬飛笑得一雙丹鳳眼都彎了,他拉了拉董川的衣服,那人才停下嘮叨,用一雙會說話的眸子緊緊盯著董海的腿。董海憋了半晌,終于把自己蹺起的腿放平。這雞婆弟弟,煩死了。時間慢慢過去,聽到航班信息,董海把雜志丟到桌上,說:“我走了?!?/br>董川把他登機牌遞給他,忍不住還是湊上去抱了下。董海垂著眸子沒說話,剛想開腔,聽到董川說。“哥,你用的什么剃須水,怪好聞的?!?/br>“……”這沙雕弟弟,煩死了。登機口人有點多,董川把口罩戴上,看著他哥挺拔的背影,說:“哥,咱們家產敗光了也沒事兒,放手去干?;貒艿苷埬愠耘菝??!?/br>董海頓住腳,沒回頭。聞言擺了擺手,說:“你也是。繼續撒歡吧?!?/br>有哥罩著你。飛機場的人來來往往,不一會兒人影就消失在人群之中。董川握了握程鵬飛的手,說:“這嘴硬的哥哥啊,煩死了?!?/br>第70章“看什么呢這么認真?”董川擦干凈手,從沙發后邊摟住程鵬飛的肩膀,瞥見后說,“媽!這都多少年前的黑歷史了,還翻出來給我媳婦兒看呢?丟不丟人啊?!?/br>董?在媳婦兒面前非常要臉?川。程鵬飛攬住他的手,說:“什么黑歷史,帥著呢?!?/br>“真的?”“你就是想聽我夸你吧?”董川笑著不接話茬,抱著人脖子蹭。一旁的董海頂著死魚眼實在受不住了,起身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往自己屋走去。這還是他那個懟天懟地的弟弟嗎。C市最邊遠的地方是個小縣城,程鵬飛已經沒多少記憶了。只零星注意過電線桿上永遠撕不下的小廣告,路邊胡亂拉客的性/工作者,還有那永遠潮濕的天氣。非常遺憾的是,程鵬飛對于自己五六歲之前的幸福生活竟然沒有丁點記憶。那個時候他爸是工廠的工人,業余包下幾畝田地種藥材,做得一手好川菜。他媽沒工作,生下他后在家里帶他,拿著針線盒對著太陽繡一下午,太陽落山時候,也是她手帕繡完的時候。趕著集市上賣,能給鵬飛換兩個雞蛋回來。有一天突生變故,他那個爸爸被卷進機器里了,抬出來的時候腦袋都沒了半個。他媽一聽直接暈了過去。葬禮程鵬飛記得,他年紀小,沒見過葬禮里招靈安息的神婆,學著她拿筷子在玩碗上敲打,還笑得厲害。他媽穿著孝衣,第一次打他,用棍子打的。打完被親戚朋友拉開,又抱著他哭。而后不久,他媽就嫁人了,嫁給縣城一個包了好幾十畝土地的男人。那人據說是那方面有點問題,生不出小孩兒,正巧遇到這么一戶,就托人說了親。結婚過后繼父對他媽好了一陣子,也就一陣子而已。他媽又懷孕了,拿回檢查報告當天,她那個自以為溫柔的丈夫,第一次對她動了拳腳。“跟哪個野男人做的?”“哪個?老子對你們娘倆這么好,你背叛老子?”“媽的賤/種,一家子都是賤/種?!?/br>他媽捂著肚子任由他打罵,而后很長一段時間,繼父喝醉了都會打罵她,像是在把背地里受到的非議,一并轉向了自己女人。程鵬飛那會已經讀完小學了,他看著自己mama被打,卻不敢上前。他躲在床底下,看著自己mama被毒打到一直往外爬,又一次次被拉回來。好疼。好疼啊。一定很疼吧。孩子剛生,繼父就去市里預約了親子鑒定。結果一出來,繼父回來跪在他mama面前哭,鼻涕眼淚流了滿臉,跟她發誓,說以后一定會對她好。他mama信了。他也信了。自從有了自己的孩子,程鵬飛這才發現了自己地位的尷尬。繼父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好,桌上的雞蛋一個給他兒子,一個給他自己。從來沒有他媽的份兒,更沒有他的份兒。程鵬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像往常一樣撒嬌,自覺在家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繼父似乎是挑不出他的錯了,經常借著他媽出門的時候對他拳打腳踢,他很聰明,不打臉,次次都往肚子腿上招呼。他媽全身心投放在弟弟身上,哪兒知道自己拖油瓶什么時候走得腿腳不利索了,什么時候捂著肚子臉色蒼白了。程鵬飛在暴力和冷暴力之間艱難地活著,直到他中考完那天。繼父特別開心,因為程鵬飛考了全校第一,直升重點高中,還不用交學費。并且,他媽又懷上孩子了,兩個多月。他喝著酒,四歲多的弟弟手里拿著一個雞腿,還要去搶碗里的,他媽鬧不過他,對程鵬飛歉意地笑笑,隨后把另外一個雞腿夾到了他弟弟的碗里。吃完飯,程鵬飛照例去刷碗。夏季院子里熱乎乎的,水從水井中直接打上來,冰涼舒適。程鵬飛忍不住多洗了一會兒,忽然一個人貼近了自己,雙手像陳鐵一樣緊緊箍著自己的腰。酒氣熏得程鵬飛眼睛發暈,他胡亂踢了一下,把腳旁疊得整整齊齊的碗筷踢倒,破碎的瓷片灑了一地。他繼父動作一頓,把他掰正,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賤/種!”他醒著。他沒有醉。程鵬飛初中沒有拔個兒,小臉精致,一雙丹鳳眼隨他mama,不怒含情。他繼父打了他一巴掌,那白皙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襯得他臉色帶了不少血色,更是艷麗。繼父像是笑了一聲,一把抓住程鵬飛的腳腕往自己這兒拉,手更是直接探進了程鵬飛的褲子里。程鵬飛強忍著惡心,他呼救著,沒人搭理他。繼父伸出手又是給了他一巴掌。頭腦發暈,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掛滿了星云。程鵬飛的體恤被掀起,他借著最后的力氣,狠狠地咬住繼父的手臂。像是餓狼咬著最后一頓rou一樣,即便是死也不會松口。繼父悶哼一聲,咒罵著他。賤/種!賤/種!程鵬飛失力,歪倒在一旁。繼父看著手臂上滲著血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