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廳那場玩笑,宛喬意外地察覺自己的心神,就跟嘴里那顆冒著泡泡的汽水糖一樣蕩漾。 聽見她捂著臉低嚎了一聲,姚霜霜便頓住了下腰的動作,好奇地問:“你又怎么啦?” 宛喬瞬間從回憶中抽離,她坐直了身體,假裝若無其事地說:“糖果太甜了?!?/br>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宛喬又想到要約父親跟繼母吃飯。也許被沈博延感化了,她握著手機掙扎了好半晌,最終還是撥了一通電話回家。 接電話的是家里的傭人,聽出宛喬的聲音,便告訴她她父親不在家。在她想要道謝掛線時,傭人又問:“要不我讓太太接一下?” 宛喬“咔”地咬碎了嘴里的糖,半秒后,她回答:“好的?!?/br> 其實宛喬很少跟冼冬雯通電話,她的聲音傳來,宛喬差點沒認出來。直至聽出那濃重的鼻音,她才反應過來,心中的想法也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你感冒了?” “前兩天著涼了,”那邊的冼冬雯吸了一下鼻子,“今晚要練琴嗎?這么晚還不休息?” 宛喬隨意“嗯”了聲,靜默小片刻,她說:“我mama回國了,她想約你跟爸爸吃飯,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 冼冬雯很溫和地說:“沒什么不方便的,需要我訂餐廳嗎?還是到家里來吃?” 沒想到她會這么爽快地答應,宛喬愣了愣,過后才應聲:“看你們喜歡吧?!?/br> 冼冬雯本想詢問江雪霽的用餐喜好,結果一開口就連續地咳了幾聲,她還沒順過氣來,宛喬的聲音已經傳來:“你……早點睡吧?!?/br> 其實宛喬的本意是說幾句體己話,然而話滑到唇邊,她又覺得無比的別扭,于是就硬生生地收回了。 病人的心思總是比較敏感細膩,雖然那語氣生硬,但冼冬雯還是聽出其中的關切意味。她沒有掛線,反而繼續跟宛喬聊電話:“你爸今晚又出去應酬了,說是什么去療養院前的最后瘋狂,我怎么說他也不肯聽,到時候你可要幫忙勸著點。你也知道的,他啊,就只愿意聽閨女的話?!?/br> 宛喬并不贊同:“才不是!” 冼冬雯也不跟她爭辯,她只說:“總之你多勸他幾句準沒錯,月中我們就出發去尾海,一去就待上小半年,他肯定很舍不得你,你說什么他都會答應的?!?/br> 聊著聊著,電話那頭傳來一陣sao動,宛喬以為是父親回家了,結果冼冬雯卻告訴她:“你哥回來了,你要不要跟他聊一下?” “不要,我們不熟!”宛喬孩子氣地拒絕,但很快,她又自打嘴巴,“吃飯那晚,一定要叫上他??!” 冼冬雯答應下來,多叮囑了幾句,才結束了這場通話。 剛從酒吧回來的霍晟帶著一身酒氣,冼冬雯的鼻子塞著,但仍舊嗅到分毫,她眉頭緊鎖,那態度與語氣隨即急劇轉變:“又劈酒了?還酒駕?” “沒有?!被絷煞裾J,“司機載我回來的?!?/br> 說著,他便大咧咧地癱坐在沙發:“剛才跟誰聊電話了?聊得這么開心?!?/br> 捂著嘴咳了兩聲,冼冬雯才說:“小喬?!?/br> 霍晟有點詫異,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不是約你跟你情敵吃飯?” 冼冬雯嗔道:“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什么情敵不情敵的?!?/br> 霍晟一邊扯著領帶,一邊說:“宛喬的媽,你老公的前妻,不是你情敵是什么?你可別告訴我,你已經答應了?!?/br> 冼冬雯作勢要打他,她沒好氣地說:“回到家也不正經點,你以為這里還是你那夜場???” 一直以來,冼冬雯都不贊成兒子搞什么娛樂產業鏈,他身邊整天圍著大堆的鶯鶯燕燕,她看著就糟心。然而霍晟向來很有主見,他決意要做的事,幾乎沒有誰能夠阻止,冼冬雯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作主,頂多就有事沒事就叨念他幾句,以示警醒。 瞧見母親一副要說教的架勢,霍晟連忙扭正這個偏移的話題,很認真地與她探討餐聚一事:“之前那丫頭也找過我,我拒絕了?!?/br> 冼冬雯聽了就直皺眉頭:“你又惹人家生氣了吧?” 霍晟笑起來:“我逗逗她而已?!?/br> 冼冬雯不滿地看著他:“你就知道使壞,難怪小喬不喜歡你?!?/br> 被人討厭的霍晟依舊覺得自豪,他無所謂地說:“隨便她啊,反正她在家里待不久,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了吧。對了,您就趕緊給她找一戶好婆家,沒準那丫頭就吃這一套,以后真把你當媽?!?/br> 當初跟宛忠平結婚,讓冼冬雯倍受壓力的不是來自于親友們的異樣目光,而是宛忠平這顆掌上明珠。大概是因為后媽那惡毒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她總是擔心旁人會指責她待薄繼女,更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會淪為那樣丑陋的人物。正因如此,她一直很希望能讓宛喬接受自己,可惜這姑娘油鹽不進,不管她做什么,也是不為所動。 想到這里,冼冬雯不禁感慨:“要找一戶讓小喬看得上的婆家,談何容易??!這姑娘的眼光高著呢,上回我讓小延幫忙定制了一把大提琴,可好看了,但她偏偏不喜歡?!?/br> 霍晟半瞇著眼睛,回想起在酒吧里的一幕,他意味深長地說:“這倒未必……”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繼母和霍哥哥都不是壞人來的哈~ 而我家的炸毛貓,好像已經輕微中毒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解決了聚餐的問題,宛喬便安心地洗澡睡覺,養精畜銳去見林一文教授。 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穩,將近九點,宛喬才被熟悉的手機鈴聲吵醒。朦朧間,她以為自己尚在夢里,整個世界都顯得不太真實。 手艱難地抬起后,又軟綿綿地垂下,宛喬挪不動手機,干脆就放棄。不過來電的人很執著,鈴聲結束不久便再度響起。 宛喬終于清醒了幾分,而對面床的姚霜霜也從床簾里探出頭來,提醒她要接電話。幾經艱辛,她才摸到自己的手機,睜著睡眼瞧了下來電顯示,隨后就接聽起來:“mama?” 那厚重的鼻音泄露了宛喬此時的狀態,江雪霽有點無奈,一開口就習慣性地說教:“這么晚還不起床,不用練琴嗎?” 宛喬嘰咕兩聲,聲音軟軟的,像是在說夢話。其實她以為母親來電是為了詢問聚餐的進展,于是便把昨晚的情況說了出來。 江雪霽什么也沒聽清楚,女兒的呢喃讓她的心漸漸變得柔和,她換了語氣,很耐心地哄女兒起床,并說:“下午南師那邊有場林教授的講座,mama帶你過去聽聽好嗎?” 提起講座,宛喬免不了想到沈博延。她的睡意瞬間消退,從被窩里鉆出來,她犯難地回答:“可是我已經約了別人去聽……” 江雪霽雖有點兒失望,但還是很關切地詢問:“需要我幫你們安排位置嗎?”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