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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常留瑟失笑,"我倒是覺得你這樣八面玲瓏的處著,和誰都有話說,才是真不容易。"季子桑卻嘆道:"漩渦就是不能停下來才會有作用,否則一潭死水,很快就被人遺忘。"常留瑟搖了搖頭:"可是漩渦的心中總是最平靜的,你的心里放著誰?"季子桑終于回頭看了常留瑟一眼,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能幫我弄明白么?"常留瑟笑道:"不是歸塵主人么?他已經恨不得吧你吞掉了。"兩人視線相交,彼此都綻了笑容在臉上,只是里面不再含有坦誠,反而是如履薄冰的態度。在潭邊又坐了一會兒,季子桑站起身來:"義莊也需要有人打理,我最近便要回臨羨,你好自為之。"常留瑟驚訝道:"怎么就要走?不管我與垂絲君的事了?"季子桑促狹道:"走著瞧吧,如果到時候垂絲君不要你了,還得我來收留你。以后的路還長。"這句話頓時刺中了常留瑟的痛楚,他故作輕松道:"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時候......"季子桑眨了眨眼,也不再詳細說下去,反而掉轉話題去找另一對的麻煩。"我昨晚在和尚院外過的夜,聽見鯉魚與那和尚又在爭執。真正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卻又舍不得離開。就這樣半死不活的吊著,不知道有什么趣味。"常留瑟也頗有同感地嘆著,兩人略聊了幾句便分道揚鑣。雖然小季的離開是常留瑟一直盼望的事,然而當真正提起的時候,卻又有一絲淡淡的傷感。回想起與垂絲君第一次共同下山游歷、在義莊被小季的花蛇嚇得手足無措,似乎還在眼前。他也再沒興趣練劍,只是坐在樹下出神。直到身后響起一串足音。小芹輕聲喚:"公子--"常留瑟揮手讓他直接說來。小芹道:"公子您叫我去查的事,我已仔細打聽過。垂絲君這幾天的確陸續叫人買了不少木工用件、桐油漆粉,而人則常常往那間上了文字鎖的屋子里去,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常留瑟點了點頭。那間加了紫金十環密碼鎖的屋子,他也想過去里面探看,卻又害怕自己輕功不濟,到最后露了馬腳,反而被垂絲君捉住了,更加尷尬。現在看來,垂絲君正在里面進行著某件事。某件不適合被他知道的事。事到如今,應不應該進去看個明白?常留瑟愈發猶豫起來。害怕被發現倒在其次,反而琢磨著屋子里的內容,會不會對自己是一個新的打擊。其實就是垂絲君這一連數十天泡在那間屋里的舉動本身,就已足夠對常留瑟薄弱的幸福感產生威脅了。季子桑明明說了要走的,可在這天之后一連數日都沒什么動靜。常留瑟心中納悶,卻還沒能拉下臉來詢問理由,也沒人知道季子桑這幾天究竟在做些什么。倒是和尚鯉魚那邊,不斷有人來通風報信,說二人如何如何不對盤,大致上也就還是那樣一個狀況:摩訶想退,鯉魚拉著不讓他走;摩訶大膽示愛,鯉魚又冷言冷語地加以諷刺。幾次下來,實心眼的和尚被弄得無所適從,而嘴硬的殷朱離也遲遲不愿說出自己心中"求個若即若離"的想法。兩個人來來回回弄得身心俱疲,終于在一次工地的小規模事故之后雙雙灰頭土臉地回到了山上。第067章這天垂絲君下山采辦物品,宅里只剩常留瑟一人。和尚鯉魚直接來到水潭邊找他,小常意外,出來看見殷朱離臉蒼白的右頰上多出一道兩寸長的紅痕。而和尚臉上也有新近的傷疤。鯉魚對和尚吩咐:"我想和常留瑟說話,你且回避一下。"摩訶和尚聞聲抬眼,無聲無息地離開。常留瑟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殷大哥找我何事?"殷朱離開門見山道:"想請你明天下谷幫我調酒。""調酒?"常留瑟納罕,"殷大哥如此好興致?"鯉魚苦笑道:"是我與和尚的散伙酒。"見常留瑟驚訝,他解釋道:"我已經想通了,過去一切是我苛求,要將和尚強留在身邊,卻又總是要與他保持距離。任誰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思,以至于爭執不休,這樣下去,殺戒色戒,我恐怕他遲早會破一個。"常留瑟好奇地問道:"你怕他破戒?"殷朱離咬牙切齒地否認道:"我才不管他的死活!""既然如此,那又為何不選擇與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