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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第二天就分不開,又甜蜜地和好。男人就是沒有節cao的生物,抵不住肌膚親密及性事的放縱愉悅,更何況確有感情。孟小北問少棠:“你認為,亮亮和蕭老師這次能長久嗎?”少棠答得模棱:“蕭老師是最適合亮亮的那種人,唯一可惜,生就是個男的,將來永遠會有壓力。今后,亮亮扛不住周圍壓力的時候,就只有蕭老師替他背負承擔?!?/br>十里長街華燈初上,黃瓦的赤色城墻在人心中仍沉淀著它最初年輕的容顏。這些年身邊人來人往,陪伴的那人始終如一,承受生活滋味,歲月變遷。燈火在夜空爆開,自眼前劃出幾道絢爛軌跡,內心感慨萬分。孟小北攥住他小爹手腕,拉過手掌親了一下,說:“你放心?!?/br>作者有話要說:尾聲部分也全部結束,明天應該會為全文寫個類似【后記】的東西。定制印刷隨后會有的,大約會加兩個番外,一個是北北年下攻SM(?。┨奶牡南闫GH(不放在正文里是感覺和結尾處沉重感不太和諧),另外打算給亮亮和蕭人妻寫一段親密戲份吧。rou渣可看可不看哦。第九十五章后記當一篇文完結,讀者歡呼撒花紛紛對我說舍不得,我通常要回過頭再看看,忐忑地重新審視,盤問自己寫這樣一篇東西出來是否值得,是否能有打動讀者的細節點滴,拼命地說服與肯定自己,最后依依不舍地揮別。盤算寫這篇文,初始思考了很久。前幾年,我去過一趟西安,看過他們汽車廠的家屬大院,趁勢又將當地各處名勝古跡游覽一番,領略千年古都風情。我是個無古韻而不歡的人,在半坡博物館里蹲著端詳那一堆黑黑黃黃的陶罐,可以蹲一整天。我蹲在半坡遺址里面時,孟小北這位大導游,就把我們這一伙人生路不熟的外地游客全部撇下。他路途很熟,自己開車跑去旁邊山中一個小潭游泳。他說,招待各路來玩兒的人太多,每個來我大西安的,都是“驪山-華清池-半坡-兵馬俑”一日游,那間博物館里統共就只有幾個盆,你不用聽他們講解我就能給你數出來,老子真的不用進去再看一遍!小北水性很好,從小在西溝渭河的大風大浪里歷練出來,后頸曬得黝黑。認識他的人,喊他們這撥小子“水猴子”。如今這人是腰里多金風流倜儻的老板模樣,我說你出門,車里怎么不常備一條游泳褲呢!小北就不是會在車里備潛水鏡游泳褲再身背一個大氧氣罐的人。人一輩子不會轉性,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一定什么都不穿,脫得只剩個褲頭,也三十歲的人了,這就叫風采不減當年。小北說,他一個猛子扎到水潭里,特別自信地,一口氣狠命下潛,潛了半分鐘,竟沒摸著底,氣不夠用了才趕緊又浮出水面。他對岸邊坐的一老大爺嚷,“我怎么就沒摸著底??!”老大爺慢悠悠對他講,“這水潭一百多米深,你這不知深淺的小子,你怎么可能摸到底?”孟小北滾上岸,穿著褲頭坐在太陽底下吸一支煙,晾干,再穿回他的西褲皮鞋。這家伙甩著一頭濕漉黑發,回來接我們走人,然后興致勃勃地帶大伙奔赴鐘樓廣場,品嘗老孫家的羊rou泡饃。一路沿街高聲說笑,路人側目。小北是個外向開朗的人;飯館里,在大堂與廚房之間跑來跑去吆喝服務員的,一定是他,熱情洋溢地招待我們,席間滔滔不絕,妙語連珠,指揮我們掰饃。我一直覺著,這人即便不學畫,沒有那方面藝術天分,他依然可以在社會上混得很好,扮演記者或者電視臺主持一類角色,尤其適合在他們大西北農村地帶,給村里那些辦喜事的人家,唱紅唱白,主持個婚宴,或者掛孝哭個喪。這類人性情里,天生富有濃墨重彩的表現力,能感染周遭的人,令人愉悅!也恰逢小北父親去世十周年,我們陪小北母親去墓上祭掃。在骨灰閣那里,小北的母親曾把灰盒捧出。我幫她端了,她仔細地拂拭掉灰塵。也反反復復擦過十年,待之仍如珍寶。然后是在墓地里,我們隨同,慢慢地走,找到地點。小北的母親在墓碑前哭臨,點著火盆。只記得那天風大,煙火也沖,熏得我滿鼻滿眼是淚。小北的母親多年后見她故去的丈夫,仍痛哭不已,邊哭邊回憶往事。我因為眼睛熏疼,沒聽進去幾句。眼里戴了博士倫,全程都在琢磨報紙上專家的教誨,腦子里充斥“隱形眼鏡遇火會不會把我眼球燒瞎”這類亂七八糟的顧慮。當時年紀輕,感情生澀未經歷練,因此情緒上就戳不到某處至痛的點。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就在耳邊,我卻不太能體會感受到,那種親人離散天人永隔再回首風流云淡已是歲月百年的悲壯滄桑。小北的父親非常之英??;照片中,穿極普通的工作制服,整齊短發,雙眼俊秀有神。其人眉眼間,擁有屬于那個特定年代的正直、熱血與真摯,氣度不凡。他家老二也說,倘若他父親仍在,戲劇圈里肯定沒他自己什么事兒了。那個年代的人,臉蛋不做假,氣質沒一絲矯揉造作,沒有沾染上虛偽油滑的俗氣。當年數十萬有志青年,遠赴大西北大西南支援三線建設,小北父親母親列在其中。那一代人充滿坎坷波瀾壯闊的人生,悲歡離合的故事,現在已越來越多地被人揭開,在文藝影視作品中展現。許多人當年拖家帶口,白發送別黑發,年輕時將自己埋沒于深山,中年動蕩沉疴甚至妻離子散,晚年卻又經歷改革陣痛被迫分流下崗,一輩子難返家鄉,老無所依……那也是曾經為這個國家燃燒熱血青春的一代人,是被命運洪流席卷悲折的一代。我們這些后輩,對上一代人冒然置喙,隨意評價他們曾經的付出奉獻是否有意義,從某種程度講,也屬于無知無經歷者的輕率。我個人仍堅信,他們那一代,每一個人,也都曾經年輕朝氣,擁有端莊崇高的理想,也曾胸懷豪邁激情,這些都值得后人敬佩尊重。那就是屬于他們的青春,不可復制,也永不再來。在燃燒生命創造價值的那一刻,人生就是有意義的。只不過,如今的社會以及這個社會盛行的價值觀念,都變化得飛快,早已不復當年信仰的單純。人倘若跟不上時代步伐、社會變遷,難免畫地為牢陷入窠臼,這也代表了部分人晚年經歷的悲哀。后來,我出走求學,遠離家鄉,漂泊海外。這些年再回首一些往事,這時才逐漸地,頭腦里被一些淡漠模糊的記憶一寸寸侵占,感染。人都是到失去時,才發覺永遠有一些人、一些感情,今生無法舍棄,久久不能忘懷。我以己度人,聯想到自己日益衰老年邁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