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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臊,沒坐進沙發,一屁股坐干爹大腿上。少棠兩腿分開的,被這一坐,趕緊并攏,怕把這小子漏下去,大寶貝兒現在挺沉的。孟小北垂著眼,也不明說,不矯情廢話。北爺就這么坐了,仿佛理所當然,小爹大腿這位置就是我的!孟小北左腕也系了手鏈,透著戀愛中人的甜蜜勁兒。少棠多余問了一句:“這誰送的?”孟小北白他一眼:“沒人送我,我自己編的?!?/br>兩人手鏈顏色相近,一看就是一對兒。孟小北拽過少棠的手,兩人較了較手勁兒。少棠指關節腫脹,手指粗糲。孟小北論腕力還是掰不過他老子,迅速認輸。孟小北把少棠手掌攤開:“給你看看手相?!?/br>少棠:“會看么?”孟小北噗地笑道:“我們班女生整天拉著班里每個男生看手相,學也學會了?!?/br>孟小北說:“事業線很直……生命線很長……愛情線……”少棠:“怎么著?:孟小北叫道:“愛情線找不著了,不清晰??!”孟小北說:“你婚姻線直接就沒有!”少棠扥過小北的手,皺眉:“你愛情線呢?……你怎么長兩條愛情線?”孟小北抽回手,搪塞:“沒有,哪有兩條!”少棠冷笑:“臭小子,別裝,老子也懂,我隊里那幫小兵,整天他媽的也研究這個?!?/br>“你愛情線從中間分叉了,分出兩條來?!?/br>“你心能分成八瓣兒,分給八個人吧!”少棠嘲他。孟小北頓時不好意思了,撒賴道:“我沒有!怎么能分叉了,這個根本就不準么??!”“我心里就一個人,就沒分過叉?!?/br>孟小北倔強地低聲說。兩個人在一起,東拉西扯,顧左右言它,然而心里琢磨的、惦記的,永遠都是一個事。感情就像兩人周遭平滑的空氣,淡淡的鼻息,寂靜無聲卻又無處不在。夜深,白天也玩兒得累,隔壁祁亮申大偉聊天的聲音漸漸隱去,那倆孩子也睡了。孟小北和他干爹一人一張床,各自鉆被窩。天花板一角吊著空調,發出嗡嗡風聲。孟小北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側身望著他小爹。少棠睡覺習慣仰躺,兩條手臂搭在小腹上,睡姿都透著軍人的端莊風范,專門練過的。孟小北哼道:“干爹……”少棠閉著眼:“嗯?!?/br>孟小北:“你睡得像毛主席紀念堂里躺的那位似的?!?/br>少棠半睡半醒嗓音沉沉的:“哼……別招我啊……”孟小北又說:“干爹,我有點兒冷?!?/br>少棠這時才睜眼:“空調開太大了?我關???”孟小北翻身下床,一聲不吭過到少棠床上,鉆進對方被窩。不用邀請,也不等獲批。毛毯和床單都帶著少棠的體溫,和對方的皮膚一樣溫暖,那熱度令人身心瞬間幾欲融化。單人床頓顯局促,兩人幾乎rou貼rou。少棠也沒拒絕,黑暗中四目對視,床板好像在抖,因為心跳劇烈,過分不安。孟小北想要干嘛?他其實也沒有想“干”什么。他當真不存在那種特別齷齪、yin蕩的心思,也未經過周密計劃。男人越是對待自己喜歡的人,面對真愛,任何浪蕩的猥褻的想法都收斂起來了,就是一心一意想要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同床共枕,哪怕一整夜什么都不做,心里是甜的。就是圓一個念想,就為對得起這份癡心……兩人不是第一次同床,五歲那年,五歲,他兩個就睡一個被窩了。十年,他沒再喜歡過第二個人。少棠在黑暗中嘆了一口氣,“咳……”一口氣,嘆盡這些年的糾纏與悲歡。少棠然后伸開一條胳膊,讓孟小北湊近枕他肩膀上,把兒子摟到懷里,摟著。這樣的姿勢,本身就已超出父子之情,心早就越界了。賀少棠這個人,這些年即便內心再苦悶,嘴上不說,從來不對孟小北婆婆mama。有些話,點破了徒增尷尬,說出來是糾結煩惱,訓斥小北是讓兒子傷心,推開懷里的人……那簡直如同割自己的rou!少棠忽然想起一個事兒:“前幾天我還去醫院幫你咨詢了那個?!?/br>孟小北:“我哪個了?”少棠說:“男科?!?/br>孟小北瞪大眼:“我、我有什么毛???”少棠笑道:“你沒毛病,你其實長得挺好!你奶奶瞎cao心,非逼著我帶你去醫院做那個什么手術!”少棠一句“長得挺好”,孟小北摸著黑都能看出臉色瞬間爆紅,皺眉嚷道:“哎呦奶奶這人怎么這樣??!這種事兒她也亂說!她太過分了?。?!……”少棠胸腔輕輕振顫,也樂:“所以我去問醫生要材料么,跟你奶奶好說歹說,咱家大寶貝兒其實不用做那個,長得好著呢,尺寸還特別符合發育標準!沒事兒瞎動刀,回頭再給割壞了,多重要的地兒萬一割壞了咱找誰賠!”孟小北粗著聲音哼哼耍賴一翻身把臉埋進枕頭,又窘又羞愧,無法見人——他奶奶竟然和全家人討論他要不要割包皮!他都十六歲一個爺們兒了!神經病??!少棠用大手揉他一腦袋毛:“你奶奶也是疼你,擔心你一輩子幸福!怕你以后那什么不好用!”孟小北在枕頭里揉出齉齉的鼻音,滿床打滾:“嗯嗯嗯……唔唔唔……煩死你們這些大人了真煩!你們以后不許再說了?。?!……”少棠笑聲沉沉的:“呵呵,我們這些大人多關心你?!?/br>孟小北不服,反唇相譏:“那你小時候有沒有割過那個?有沒有?”少棠用胳膊擋住臉,笑而不答。孟小北低聲質問:“到底弄過沒有?你還全乎嗎?你那玩意兒還是原裝的嗎?!”“cao……”少棠低聲罵道:“我原裝的,好著呢?!?/br>孟小北還欲挑釁,少棠翻身將人摁進枕頭里挖坑埋了,抱著孟小北笑了半天。少棠忍不住湊近,啞聲道:“生日快樂?!?/br>孟小北眼眶一熱,真的快要哭了。原來一個人特別激動甜蜜身心滿足的時候,是會哭的,眼里某處xue道脆弱到決堤,濕漉漉的。孟小北抱著少棠的腰,黑暗中凝視完美側臉,嘴唇湊上去,忍不住,親了對方耳垂。親上去的一剎那,仿佛帶電,兩個人身上都抖了,頭腦混亂而眩暈,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