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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快速應道:“嗯?!?/br>蕭逸柔聲道:“昨天課堂模擬的那份西城的卷子,你做錯好幾道題呦!”孟小北:“哦?!?/br>蕭逸:“來我辦公室,我給你講講,好嗎?”對方每一句話,都帶有極溫柔的尾音。孟小北以前就沒聽過男人這么說話,他身邊熟人,少棠,祁亮,人漂亮,說話卻都很糙,整天就是cao來cao去的葷話。只有這位蕭老師,整個人溫柔得能擠出水兒,就不像個正常男人。當然,以孟小北當時知識閱歷,他也分析不清蕭老師究竟哪里不對勁,癥結病根在哪,但他真消受不起!孟小北一貫是愛搭不理的酷表情,低聲道:“我該回家寫卷子了?!?/br>蕭逸說:“我幫你講講今天卷子?!?/br>孟小北回絕:“我還回家吃飯呢?!?/br>蕭逸簡直是在懇求:“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呢?”孟小北:“……”孟小北事后回憶,他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是因為對方要請他吃飯,才進了那間辦公室!就為一頓飯,差點兒出事,說出去你北爺爺簡直太丟人了!兩人屋里談過什么外人不得而知,蕭逸約莫說了許多心情和家事。他與父母不睦,他三十多歲至今未婚,孤身一人在京,工作壓力很大,精神愁郁,身體又時常抱恙,偶爾能和喜歡的學生說幾句話,就是感情上某種寄托……總之那天晚上,辦公樓靜悄悄,屋內只有他們倆,蕭老師說話間忍不住,實在太喜歡,伸手逗孩子似的捏了孟小北的臉,眼神寵溺。孟小北愣了片刻,突然說:“老師我走了?!?/br>他剛要起身,蕭逸一下子握住他手,緊緊攥住不松開,聲音顫抖:“小北……”孟小北這回真傻了。孟小北算他們年級最引人注目的男生之一,瘦高個子,肩寬腿長,而且因為有那么點兒小小的文藝天賦藝術才華,舉手投足之間,確有股子少年人的自由瀟灑。他課余經常背個墨綠色畫夾,在校園繁花簇擁的角落支起畫架,畫寫生。一畫至少兩個小時,神態安靜神情專注,身后時常站一排男生女生看他。有大膽的女生坐到孟小北面前,孟小北就大大方方地給女孩畫速寫肖像。女生都說,男孩子做自己感興趣的事,那一副默默專注用心、一絲不茍、不說話的樣子,最吸引人……蕭逸也悄悄端詳過孟小北畫畫,真心的欣賞。孟小北平時不刻意捯飭,但是他挺時髦,他時髦得自己都不察覺。冬天他穿皮夾克,灰色卡其布長褲,香港來的款式。夏天是套頭文化衫,彩色格子大短褲,T恤后身經常是他自己涂鴉的抽象派,帶著斑斕的顏料墨點。他們班好多同學從家里帶白T恤請他畫,他畫風自成一派。孟小北其實特招人,“禍害”人而不自知。帥氣不流于表面,是骨子里的小魅力。孟小北想抽手:“蕭老師你干嘛???!”蕭逸猛然起身,也像壓抑了太久,難以抑制內心強烈渴望和情欲,那瞬間失控了,突然抱住孟小北,身體都因激動而發抖。特定時代風氣保守,人群受傳統觀念禁錮,對某些事情別說不能接受,連提都沒有人提,諱莫如深,就仿佛這一類人群他們不存在。這些都決定著像蕭逸這樣的人,長期壓抑性格抑郁分裂,在校園里社會上也是為人師表儀表堂堂,內心真實的欲望掩藏在晦澀的小角落,羞怯地窺視身邊的人,悄悄地喜歡,默默地愛慕,感情取向注定見不得光,得不到社會認同……這樣的人很可憐。身體上熱度驟然接觸,胸膛和下體相貼,孟小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夏天本來穿得就薄,他大短褲遮掩不住身體劇烈起伏。他腿上汗毛敏感,蹭到陌生人他渾身都難受!對方好像是用手罩上來,摸到了他哪里。孟小北突然就火了,猛推開對方。他也有脾氣的,粗聲道:“我不愿意這樣!你別抱我!”他甩開對方的手,勁兒很大,打籃球的動作抬手一掌,幾乎打飛老師的眼鏡。蕭逸眼鏡被扇掉,耷拉在鼻梁上,突然也尷尬,手足無措,腦門都出汗了,眼底也有一絲求不得的惶恐和悲涼:“小北,小北你別害怕,我只是抱一下,也沒有怎樣!”蕭逸眼眶驟然濕潤,眼神沒有焦點,沮喪地低聲道歉:“對不起啊小北,剛才沖動了,一個人待久了寂寞,都不懂得應該含蓄,你不要怕我……對不起!”孟小北那天抓起書包,大步沖出辦公室,悶著頭一路走出教學樓,整個人腦子都亂了,嗡嗡地發出陣陣回聲。他已經懂得太多了“出格”了,因此才吃驚,別扭,不能接受。他整天腦子里意yin他干爹,可他都還沒亂摸過干爹這處那處,當真沒那么熊的膽子。當時的年代沒有那樣開放,無論學校還是學生,都缺乏對這方面的防范與教育,沒有人給孟小北打過預防針提這種事。更沒人教他遭遇性sao擾如何應對,是應該告家長,還是告學校,難不成要報警嗎?沒有網絡,電視里更不會講,他壓根就沒有這些概念。孟小北表面鎮定,面無表情虎著臉跑出學校。在學校門口碰巧還撞上孫媛媛和一個高年級男生單獨走路神情曖昧,孟小北視對方如無物根本沒心思琢磨。他自行車都沒拿,走了好幾站地,在大街上吹風。他當時很混亂,特別緊張后怕。他喜歡小爹,這原本就是壓在心底許多年一個秘密;現在他的老師摸他抱他,又成了第二件壓迫在他心里不敢對旁人說的秘密……孟小北第二天發燒,沒去學校上課。其實也沒屁大點兒事,就是低燒渾身無力,孟小北從小三天兩頭鬧鼻炎感冒,咳嗽低燒。然而初三下半學期多么關鍵,還有從醫院打著點滴去上課的。孟小北在被窩里蒙著頭,把自己裹成一條大蟲子,耍賴就不想去學校,他奶奶揍都揍不起來。他有足夠理由擔心害怕,他有丟人的“把柄”握在姓蕭的手里,更何況對方在年級里大權在握、分分鐘決定他能否拿到留校名額。而且蕭逸畢竟是老師,在孟小北一個學生心里,有那年代根深蒂固的思維模式,老師就是令人敬畏的德高望重的長輩;學校里老師說出一句話,那就是給學生下一道圣旨,你必須遵從照辦。因此,孟小北抗拒,卻又不敢輕易冒犯和逾越,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對方的問題,還是自己做錯了事……他才一天沒上課,班主任打電話過來詢問,復習沖刺階段,怎么能隨便缺課?傍晚,祁亮下學后也巴巴地跑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