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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中年人卻是冷哼一聲,似乎要說些什么,但被青玄攔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不知前輩來此有什么事情嗎?” 過了片刻,楚生才終于開始問清對方來意。 小屋內的桌椅年久未用,方才正要尋個椅子坐下,才發現椅子已經腐朽,剛碰上去便散了架。 無奈只能站著。 青玄干咳一聲,總算步入正題。 “昨日我徒兒種的一株通天草被盜,在現場留有有狗爪子印?!?/br> “會不會是前輩看錯了,說不定是貓爪子呢……”楚生聞言心里卻是微驚,不由得兩腿發顫,通天草他自然知道是何物,就算如今已經不再需要此物,它的價值也足以讓他銘記。 一株通天草,堪比三千下品靈石! 雖然不知道是否真有這個價值,但三千下品靈石在楚生眼里已經是一筆天價巨款。 絕對不能和這件事情扯上關系! 正想著如何與自己撇清關系,青玄身后的白袍中年人卻是忽然冷聲道,“哪里還會看錯,狗毛都留在那兒呢!” “這……”楚生面露難色,三千下品靈石,若是就此承認了他哪里尋來那么多靈石去,就算把大黑狗煮了也不會讓眼前這兩個人解氣,更何況他們也拿大黑狗沒有辦法,只能咬著牙繼續道,“這符峰里養狗的也不止我一個,為什么一定是這只狗!” 青玄笑而不語,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早已料到了楚生會如此說。 卻見那白袍中年人狠狠地瞪了楚生一眼,兩手結印。 在他手中一道白色流光飛出,在虛空中流轉片刻后,竟是落在大黑狗的身上,同時大黑狗的腳下赫然顯現出一道陰陽魚的圖案虛影。 “汪!”大黑狗朝著楚生一陣亂吠,“小子,本王動不了了,這兩個人有古怪!” 動不了?估計是什么束縛一類的法術吧。 隨即便聽那白袍中年人道,“此乃陰陽引靈術,只要些許對方氣息便能將對方蹤跡尋到,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楚道友!” 楚道友這三個字里顯得格外陰冷,頗有譏諷的意味。 眼看著對方還真拿出來證據,楚生也只好無奈彎下腰,與大黑狗大眼瞪小眼。 “是不是你做的?” “汪!” “別給我抵賴,大王你怎么就不能省省心,快說還有多少爛攤子等著我收拾?” “汪汪!” “這我可不管,大王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大不了把你燉了!” “嗚……” 楚生正出言教訓大黑狗,卻聽見邊上青玄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 在外人看來他的這些行為無疑是在推卸責任。 畢竟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一個人可以聽得懂大黑狗說了些什么。 “青玄前輩,要不然這只狗就送你了,拿去燉碗湯也不錯?!?/br> “狗rou又算得了什么,哪里能和通天草比!”那位白袍中年人聞言當即跳出來,言語間滿是憤懣。 楚生卻搖了搖頭,徐徐說道,“此狗平日里吃的靈草靈物,一身血rou定是極好的藥材,若是吃了說不定功效比那通天草還要高!” “汪!”大黑狗在楚生跟前又叫了一聲,卻是兩排牙齒咬在楚生的腿上,“小子你不厚道,若是本王被他們捉去燉了你良心會不會痛!” “好了大王別再叫了……”楚生彎腰將大黑狗的嘴巴堵住,又是謙卑地和青玄道歉。 雖然這件事情與他當真是點關系也沒有,但誰讓對方修為比他高呢,而且天知道大黑狗在這七年歲月了到底經歷了什么,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的麻煩找來可就糟了。 那白袍中年人還要再繼續說些什么,卻聽見久久不語的青玄聲音傳來。 “通天草的價值雖然貴重,但此時貧道也不會多做追究,原本此物便是為了向符峰換一些靈符準備的,見了你倒也省去不少麻煩?!?/br> “前輩這是想讓我煉符?” “不是你?!鼻嘈u了搖頭道,“是你師尊?!?/br> 找玫虛煉符? 楚生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青玄。 雖然如此拜托有些強人所難,但楚生最終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只要別讓他拿出三千下品靈石出來,怎么樣都是可以的。 就算后來青玄有加了一句,材料全部記在他的頭上。 反正債多了不愁,大不了來世再還。 這是當初玫虛與他說過的話,現在理所當然地被他搬來安慰自己。 …… 臨走時那個白袍中年人看著楚生的目光仍舊充滿了幽怨。 直到兩人消失在楚生面前,他才歪斜著眼睛,視線落在大黑狗身上。 大黑狗早已旁若無人地竄到床上。 “大王,你快說說看還惹了什么禍,我好有個心理準備?!?/br> “小子這次是失誤,要相信本王的手段,若是一般人絕對找不到本王!” 言下之意便是還惹了事情。 “那你倒是說說,這七年時間里還去過什么地方?” “嘿嘿,說出來嚇死你!本王把整個玄天宗都看光啦!” 言下之意便是惹了更多的事情。 楚生眼前一片昏暗。 無奈地搖了搖頭,楚生坐在床上,手里擺弄著方才玫虛交給他的白色玉簡,不再管大黑狗的事情。 大不了真把這只狗燉了一了百了。 心神沉入手中玉簡,楚生才知道自己師尊究竟給了什么東西,當即心里一陣欣喜。 “這才是春秋符道的傳承!” 當初玫虛與他說過,作為他的師尊不教術,只傳道。 以自身春秋道文幫楚生感悟,此傳道之一。 而這玉簡里卻包含了傳道之二三。 “春秋五殺術,這不是術法,而是天地道文的凝練之法!” “還有言靈術!” 還記得那日玫虛揮手間仿佛天地都在手心,甚至天罡之氣都聽從他的差遣。 那種力量就算是大黑狗都覺得驚艷。 這一樣不是術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