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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草包,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教會了他寫名字。 鐘離子音學了半天才學會寫那四個字,氣的白珉直罵鐘離子音是絕世蠢貨,花了半天才只寫了一個破名字,字還寫的歪歪扭扭跟蟲子爬似的。 鐘離子音被罵也不氣惱,擠眉弄眼道:“我哪里能和三兒這樣的人比呢,三兒的字寫的真好看,天下第一好看?!?/br> 這話細細琢磨其實有點酸薄,不太像是好話,但白珉被吹捧挺高興,提筆在紙上寫下四個字。 他的字倒真的寫的不錯,但和天下第一相差甚遠。 鐘離子音把臉湊到紙上,深深地嗅了一口,白珉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一巴掌蓋到了他的頭上:“你又發什么瘋!” 鐘離子音銜起紙:“三兒寫的字也是香的?!?/br> 白三:“……” “三兒的人也是香的?!?/br> …… 記憶回籠,白珉驚覺他自身已算是階下囚,而面前捧著青棗的少年,已經是人上人了?;蛟S以后會更有作為,出人頭地吧。 一想到這里,他整個人心就沉下去了。 “三兒當我的師父吧,教教我?!?/br> 白珉推開那雙捧著青棗的手,不輕不重說一個字:“滾?!?/br> “不滾,這是七殿下讓我拿來的,給你補補身體的!” “有病?!?/br> 白珉心想,自己平生最怕吃酸食,山楂紅果青棗梅子之類的果子是一律不碰,白七在這一點上與他難得達成共識,又豈會托別人送來青棗。 望著那些青棗,他只覺得牙酸的厲害,一個也不想吃,這鐘離子音絕對是在耍他玩,讓他出丑。 鐘離子音蹲在地上,吧唧吧唧地嚼著棗。 說實話,這青棗挺好吃的,比他在雷音谷摘的歪瓜裂棗好吃多了。他好不容易偷溜出去,找到了一棵果樹,摘了一大堆,精心挑選了幾十顆拿來給白珉,剩下的都送了朱珠辭鏡他們。 已經想好說法說是“七殿下送來的”,但仍然被拒絕了。 鐘離子音頓了一下,有些失神。 嘴里甜甜的棗子也寡淡起來。 好像只要是他送的東西,不管是打著誰的旗號,白珉都根本不買賬。 碧池評價他:“你掏心掏肺,他都嫌有血腥味?!?/br> 他心道:“我長得有那么令人討厭嗎?” 他去朱珠那里借了塊鏡子照了照。 正當年少,身量修長,膚色黝黑,五官俊朗,一雙眼睛又黑又亮,身上的衣服雖然自己穿著別扭,但看起來竟十分合適。 明明很討巧,為何白珉如此討厭他? 鐘離子音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依然選擇了用他自己的方式,盡心“善待”白珉。 那次白珉挨了鞭子,他好不容易拐來傷藥,差點把自己折騰死。 “乖,三兒,要給你上藥了,小屁股撅起來?!?/br> 鐘離子音將白珉的身體翻轉過來,看到他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還不忘調侃他幫他分散疼痛的注意力,“三兒的屁股白白嫩嫩,好想捏?!?/br> 已經痛得要死的白珉本來正閉著眼睛哼唧,突然聽到有人正盯著他的屁股看,不由得一陣惡寒,連疼痛都顧不上了,奈何被點了xue無法動彈,只能破口大罵。 “滾,你這惡心的家伙,你快滾!” 白珉還未娶正妻,但已有三個妾室,其中兩個是以前的通房丫頭提上來的,他常年在外,回去基本也是和白七黏在一起,雖談不熱衷于此道,但畢竟是個直男,被同性大大咧咧地端詳自己的屁股這種事,足以讓他吐夠三升老血。 鐘離子音搖了搖手中的小瓷瓶,這藥是好藥,但趙綠間以前說過,上藥時會特別疼,所以還是不要受傷的好。 雖是一句簡單的提醒,但鐘離子音知道別人是為他好,提醒他記得多穿衣服少受傷。 他現在確實是乖乖穿上了衣服,卻不是因為少受傷,而是遮掩傷口。 他的背可比白珉的背難看多了,也嚴重多了。但他還扛的住。 ……好吧,主要是藥不夠,不然他也想涂啊。 他輕輕吸了口氣,握著藥瓶,心道:“等會兒得幫他再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太疼了?!?/br> 他打定主意,嘴上說出下流又認真的話:“三兒,我摸你屁股啦?!?/br> “你敢!” 比澆在背上火辣辣的如同熱油般的液體更令人難受的,是那只大力揉搓著自己屁股的手。 羞恥、憤怒、不甘、憎惡,各種強烈而復雜的情緒涌上白珉的心頭,早蓋過了疼痛。 一個男子,究竟要惡心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這種事? …… 上完藥,看到白珉平靜下來,鐘離子音也收回了手,還不忘接著再胡說兩句:“三兒屁股很漂亮,也很舒服?!?/br> 這絕對是句誠心贊揚,盡管當事人絕不會這么想。 白珉懶得罵他,索性閉上嘴不吭聲。 鐘離子音拾掇完,剛想躺在白珉身旁休息,白珉冷冷罵道:“滾遠點,你這個死斷袖?!?/br> “斷袖?”鐘離子音抬起手,好奇道,“我的袖子好好的,沒斷啊,這是你的衣服誒,我有好好的穿呢?!?/br> 鐘離子音生長在與世隔絕的雷音谷,外出時間通常也只是買鹽,沒有空去了解外面世界的風花雪月,他不怎么識字,自然也不能看書,就更加不會知道斷袖兩字的意思了。 “三兒,斷袖是什么???” “你別睡啊,你告訴我啊,斷袖是什么???” “你不說我摸你屁股啦?!?/br> 為了防止屁股再遭劫難,直男白珉只好胡亂解釋道:“就是說你身上有味道?!?/br> “噢?!辩婋x子音突然把自己的胸口貼到了白珉的臉上。 幾乎是鼻尖直抵著,青草雨露還有一股少年特有的味道猛往鼻腔里灌。 白珉頓時僵住了,他沒被點xue,好像也已經不能動彈了。 鐘離子音還在好奇:“是男人味嗎?” 白珉被男人二字一提醒,不耐煩地翻過了身,刻薄道:“是你身上的臭汗味?!?/br> “哪有?我明明今天才洗的澡?!?/br> “你洗的不干凈!” “好好好,那下次三兒和我一起洗,監督我,好吧?!?/br> 回答他的,是一個無情的后腦勺。 鐘離子音想著白珉還得好好休息,就不鬧他了,于是扒拉了一條被子,縮在了角落里。 再艱苦的環境他都能堅持,天生就不是個講究的人,可身上的傷……真的很疼。 鐘離子音疼的睡不著,偷偷爬起來去了趙綠間的營帳。 趙綠間剛沐浴過,頭發還濕嗒嗒的,鐘離子音看見他就嗷嗷叫喚起來:“求藥,求藥,上仙請賜藥?!?/br> 幾乎是撲過去抱住了趙綠間的大腿。 趙綠間眼睛看不見,但心不瞎,早明白那藥都給了白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