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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離星搖了搖頭:“他救了你,而我也不討厭他?!?/br> 沈月白問:“那如果你知道害我的人也是他,你還會嫁給他嗎?” “這不可能?!?/br> “是真的,我即使再荒唐,也不可能去占有一個半老徐娘,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藥,不信你可以看――” 沈月白拿出了證據,十分心痛地說道,“你可以不嫁給我,但你別嫁給他好嗎?” …… 第二天,莫卿被相府的人強行帶走了,臨走前和沈離星定下了三年之約,可丞相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沈離星的。 西涼的等級觀念太強,兒女婚姻絕不可能任著他們自己做主,必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莫卿和沈離星都不會知道,丞相的人是沈月白買通后找來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想成全他們。 沒了莫卿,又沒了后宮佳麗,沈月白漸漸地和沈離星關系越來越親密。 他盤算著自己內心的計謀,越想越得意。 終于有一天,他灌醉了沈離星,也終于得償所愿。 天底下沒有女人是他得不到的。不只是心,身他一樣也要。 雖然他并不喜歡沈離星,但他就喜歡看她臣服在他身下的樣子。 第二天,沈離星從睡夢中醒來,回想發生的一切,事已至此,追悔莫及也沒有用了。 沈月白摟著她,在她耳邊柔聲哄道:“阿離,我雖然以前不太好,但我以后只會對你一個人好的,你就嫁給我吧?!?/br> 他的眼神過于溫柔,誓言許的讓人心動,她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三天后兩人就成了親。 十個月后,沈離星即將臨盆,這是沈月白的第一個孩子,不,是一對雙胞胎。 沈離星痛的死去活來,沈月白卻把眾人摒退,慢條斯理地揉著她的肚子說道:“阿離,你現在明白為什么我同那么多女人歡好過,卻從來沒有過任何子嗣了吧?” 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陰謀,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這兩個孩子,留一個養著玩,另一個給我過蠱吧?!?/br> 沈月白笑道,“這樣我就不用你以后替我療傷啦?!?/br> 過蠱,乃解蠱中最無奈的一種方法,以血親之人的身體來承受自身的蠱蟲,方能完全解蠱。 沈月白費盡心機在等待的,便是一個可以給他過蠱的容器。 情愛親情什么的,他一概不在乎。 很多年以后,被當作過蠱容器的孩子沈月卿幸免于難,成親以后有了自己的女兒,教給女兒的第一件事,便是擦亮眼睛,遠離渣男。 作者有話要說: 遠離渣男,真的很重要。渣男會用很多種方式美化自己,所以要擦亮眼睛。 第67章 戰前 這是來西涼軍營的第十天,我已經閑的快要發霉了。 日常生活基本就是把跑來假意噓寒問暖的辭鏡丟出營帳,和楚無疑因為各種小破事抬杠然后以大欺小再把他丟出營帳,以及去沈月卿那里同他看書。 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書是假,看美人是真。 西涼軍營有嚴格的規定,沈月卿想要留在這里當軍師出謀劃策,就得服從白三的命令,因此他也必須身著統一軍裝。 這是我第一次看沈月卿穿黑色軍裝,跟平日里白衣不染纖塵的形象完全不同,頭發高高束起成類似馬尾的形狀,整個人都顯得英氣勃發。此刻他手執一卷書,面色沉靜如水,狀若思考。 ……我發現我開始有嚴重的制服控傾向了。 “你不熱嗎?”沈月卿往臥榻左邊移動一點,“坐得離我這般近?!?/br> “我的好師父呀,我閑的都要發霉了,你怎么還能坐的住???軍營生活都這樣枯燥無味嗎?” “枯燥無味?”沈月卿抬頭望著我,“休戰的半月里是枯燥無味,但一旦開戰,就又要有人失去性命了?!?/br> “這倒是?!蔽衣柫寺柤?,“可不早些結束戰爭,就總活在這樣的日子里。戰爭會拖垮整個國家,甚至是幾代人的生活?!?/br> 戰爭年代,百姓整日憂心忡忡,忙著逃命,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無暇生計,誰還能顧得上發展生產力、甚至是推動整個國家的經濟水平。支援前線的糧草補給也是一大消耗,時間拖的越長,就越吃力。 “覺得枯燥就去練劍吧?!鄙蛟虑渎耦^,輕輕掀過一頁書,“或者繼續去教鐘離認字吧?!?/br> “……那我還是去練劍吧?!?/br> 我訕訕地離開了營帳,教鐘離子音認字是一件多么折煞人的事。哪怕你一天只教他一個字,第二天他也會忘記。幾天下來,他連自己的名字都還不會寫。 鐘離子音不怕打也不怕疼,更不怕威脅恐嚇絕食關禁閉,所以對于自己是文盲這件事毫不在意。 白三雖是武將,卻也極其重視文化教育,不求將士們滿腹經綸出口成章,至少得認識一些常用字,會寫自己的名字。 白三十分厭惡鐘離子音,又不忍他沒有文化,便將培訓鐘離的任務安排給了沈月卿,沈月卿順手就安排給了我——這就叫做階級,破事一層一層往下甩,苦了我這個底層的。 鐘離子音和我們不一樣的是,他不住單人營帳,而住在八人一間的集體營帳,但幾乎其他幾人都十分畏懼鐘離子音。 我在營帳外的小山坡上練了一會兒劍,又打坐了片刻,辭鏡就來了。 他手里托著一個小蒸籠,問道:“師姐,有白玉糕,吃嗎?” 白玉糕實則就是糯米粉里加了些類似瓊脂的粉末,做成的透明如玉的點心。因為瓊脂粉末提煉自海類植物,西涼無海,鹽的輸出本就是一大難題,更別提這種珍貴的食材了。 “吃?!彼偷阶爝叺氖澄镓M有不吃的道理?我放下劍,盤腿坐下,捻起一塊糕,輕咬一口。 綿軟爽滑的白玉糕入口半化,味道很好。 “這是白七做的吧?” “不,是我做的?!鞭o鏡也捻起一塊白玉糕,并不吃,只是看著,“我只是沒澆糖汁和桂花?!?/br> 這倒也是,白七的白玉糕在出鍋后,通常會淋上一勺被紅糖汁泡過的桂花,那味道便會由清甜轉向甘甜。 辭鏡的手藝倒也還不錯。 “我覺得吃太甜不好,”辭鏡將白玉糕放回小蒸籠里,淡淡說道,“吃的太甜,以后就很難適應苦澀的味道了?!?/br> “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適應苦澀的味道?”我譏諷道,“我到這里的第一天就無依無靠,混到的每一天都是賺了。我又不是像你這樣的落魄皇子,要適應人生的大起大落?!?/br> “落魄皇子?”辭鏡重復一遍,忽而笑了起來,“大落是真,大起倒還沒有過呢?!?/br> 辭鏡名為白瑯,是白三和白七同父異母的弟弟白十二,也是朱顏將軍的外孫。當初朱家的嫡長女朱雨墨嫁入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