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3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搗亂(rou)、(吸血鬼)意外之約、(劍網同人)江湖不醉人、論擾亂劇情的正確姿勢、我就看了那一眼、青梅在左,竹馬在右、會壞的,輕點?。╮ou)、慶幸余生是你、完美男妻、木系少女的八十年代生活
十三少爺惹不得、得敬著,可心里瞧他覺著別扭rou麻甚至惡心的那也是人家自心自由,主子管得面管不得他們的心念。柳彥姝卻全不以此為異,有時候還可惜蘭吉兒不是個姑娘,衣裳顏色就算用得大膽,畢竟樣式改不來。蘭吉兒便道做出來叫柳彥姝穿上試了,他瞧著便如自己穿過一樣,也算過癮。 如此兩個衣裳癡一頭扎進成衣坊的買賣里,過得半年,又叫成衣坊另出了兩個售價較高的品線,反響居然也極好。倆人來勁了,這下不止顏色式樣的事兒要費心,連繡娘裁縫娘子也都挑起來。甚至還專門選了幾個人出來做針線師父,教一群人,按學出來的手藝高下定工錢。有時候到要緊關頭,倆人甚至還親自下場指導,也真叫他們得著了幾個難得的人才,越發食髓知味了。 有一日,倆人正說一樣新的料子,怎么穿好看,什么時候穿合適。蘭吉兒忽然對柳彥姝道:“我告訴你,其實我喜歡男人?!闭f完了就瞧著柳彥姝不說話。 柳彥姝愣了愣,嘆一聲道:“哦?!?/br> 蘭吉兒細瞧瞧她,問道:“你沒覺著這事兒挺惡心人?” 柳彥姝想了想卻道:“這人喜歡誰不喜歡誰,難道是自己能做主的?” 蘭吉兒聽了這話也愣在那里了。想起柳彥姝這一年多來似乎發呆嘆氣的時候多了,想必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既然柳彥姝今天說了這句話,那往后就是自己的姐妹了,這姐妹的事兒自然也就是自己的事兒,說不得就得好好打探一回,瞧瞧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兒叫這妹子生出這番“不由自主”的感慨來。 傅清溪在柳彥姝的來信里看到這話,也一樣發起愣來。 她倒想不到兒女情長上去,只心里一動,——這世上那許多不由自主的事兒,那到底是由誰主的? 第157章 心壁 另一頭, 越栐信一邊同董九樞做著云來苑的買賣。云來苑如今已經是京城里數一數二的清貴去處, 清不清不知,貴是肯定的。偏如此,還越發多的人樂意去。傅清溪聽了他那花樣百出的做法,拿著越來越豐厚的分紅銀子,也只好苦笑而已。另一邊他又同謝翼走得極近,倆人要好的很, 聽說如今正在籌劃賣書出洋的買賣,這里頭的關節可不是書這么簡單了。 聽越蕊說,只越栐信在家, 十之八九謝翼也會來。他們兩個在那里說事也罷了, 越栐信還非要抓越蕊的壯丁,叫她在那里煮茶陪著,要不就是嚷嚷餓了, 不管白天黑夜地支使她叫她往小廚房張羅吃食去。還是謝翼有幾分良心,曉得替她說話, 偏越栐信說越蕊是自喜歡這些事兒,這是給她實踐的機會,省得學了也沒用處。越蕊急了便往越栐信那份茶里加山椒粉,要么往他的點心里加沖菜泥, 反正不能叫他舒坦了。 傅清溪看著越蕊的書信常忍不住笑出聲來,幾人的神情語氣都躍然紙上實在叫人忍俊不禁。 俞正楠與胡芽兒的書信也仍同從前相類,說的都是彼此向學的事情。傅清溪有時候看了會羨慕她們,至少有條清清楚楚的路走, 即使一時艱難也罷,總有個遠近對錯的說法。不像自己,雖書都看了一架子了,筆記做得那么老高一摞,心里還是影影綽綽的,沒什么稱得上所得的東西。 她照著自己的學習安排,每月都會給先生寫一封書信,說一回自己這個月看的書和得的體悟,連同自覺未有寸進的實在想法。悠然叟的回信多半會贊幾點她體悟到的東西,又推薦幾本沿著這一線可看得書或者可讀的人,若是恰好學里有走這個路子的,便叫她去論演壇查一查這人的歷次論演,也是他山之石的意思。 傅清溪最是聽話的,一一都照做了,自認功夫也下到了,可就是難以入門。 這事兒她也沒處說去,同先生說了,先生只叫她莫要著急,這樣功夫本也不是能靠苦學努力使上勁的,關鍵在一個悟字。傅清溪從之前讀書的體會過來,曉得這話沒錯,許多書許多道理,看的時候覺著“果然如此”,回頭就忘了,等要用的時候根本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道理可用。所以看了無數養生的書,臨事照樣會發怒;讀過一書架的人心法度,回頭照樣貪小便宜吃大虧。這學同學之間,差得可不是一般的遠。 只是她從前滿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入了門的了,卻沒想到爬到這一層,深就被關在了門外。若不是從前做下的養氣功夫,只這一兩年連個心橋都搭不起來的情形,就足夠叫人心灰了。 好在學里不時會有場論演,各路學向的人都根據自己那一路的數象規則,能往前后推演。有一家專管經世的,已經修了好幾部史書了。卻要叫那些歷朝歷代的史官們如何自處。 傅清溪每每被驚得目瞪口呆,一邊向學之心大受打擊——看看人家學成什么樣兒,再看看你自己!另一邊又詭異地給自己建立了一些信心——這些路子果然都是行得通的,同三舅舅玩的靈符那些可不是一回事兒。 看她那樣子,蘄卉每次都樂得不成。后來告訴她,按著既有的規律推演,這在書院里論起來不算厲害的。這一象萬解,每個人因著自己的所知所思,多少都有偏頗,是以層級越多的象眾人解起來相差越大。想要解得近于真,那就是個不斷矯正自己認知的過程,所以這個推演解象的厲害原是在這個地方。 更厲害的是自創規則,將既有的推演規則擴展或者向上向下延伸一級,這是從理上走了,那就不是尋常人能做的了。只是這樣的事兒,幾十年也未必能遇著一回,若有這個意思的小論演要上臺,消息傳出去,那日必定滿座。便是在外頭的那些人,得著了信,凡趕得上的也多半會趕回來。這才是書院里的盛事。 傅清溪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從前她在府里住著,最不耐煩應付一年的節慶。那些按著不曉得什么時候的規矩定下的日子,到了這一天,不管到底有沒有什么值得樂呵的事情,都非要張燈結彩地熱鬧一番不可。不知道旁人如何,就她來說,應付這些日子,只一個詞兒——身心俱疲。 那時候就盼著,什么時候能有志同道合之人,真正因所學所求之事有所得有所悟而成慶賀之會,這才是心神同慶的美事了。如今,這樣的盛事真的就叫自己遇上了,可惜自己卻是那個無所得無所悟的人。到時候的慶賀之會,自己就算恰逢其會身在其中,自己心里也知道實在算個局外人。 再想從前越芝常說的:“我們已經把弓拉到滿了,也只到這個程度,實在沒有辦法了?!蹦菚r候聽過就過了,也沒什么想頭。如今聽來卻如發自肺腑一般。自己真是能做的都做了,按著日程天天看書不歇,又把里頭能聯結的聯結了起來,只差一個架構了??蛇@些東西本就是一事一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