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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知道的昆侖書院里的幾樣事情告訴了傅清溪,又道:“可惜數術那一道我并沒有特別熟識的人,要不然還可以拜托誰照看照看你?!?/br> 傅清溪曉得自己這個昆侖書院本是個幌子,自己正經要去的書院倒還真有個大前輩在家里,可惜那地方也沒什么好照看的,便只謝了,也不多問。 越荃這才轉入正題道:“我來找你,是為了替苭兒這丫頭賠罪來的?!?/br> 傅清溪剛要開口,越荃給攔了下來道:“我曉得你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只是這個事情本就是她做錯了,你怪不怪她,她錯了就是錯了。我本來是想叫她自己來給你認錯的,可是……唉!這丫頭是鉆進牛角尖了,死活轉不過這個彎來,只說你已經考進書院了,她的錯就算沒了。我責罰了她身邊的丫頭,她還覺著是我給她做了套叫她鉆,更索性連我同娘都恨上了……是我們沒有教好她,真是……真是對不住你了……” 越荃何等心高氣傲,傅清溪不意她竟然會這么給自己賠禮,定了定心,亦誠意回道:“大jiejie的歉意我收下了,大jiejie放心吧?!?/br> 越荃抬頭看傅清溪一會兒,笑道:“傅meimei你真是了不得。之前我聽說了老太爺問你時候你說的話,還當你是為了不叫家里大人們為難,才委屈自己的。這會兒看著,我曉得你真是一點都沒把這事兒放心上?!瓚{心而論,若是我換做你,我是做不到的。你怎么就能這么淡然處之呢?這能不能進書院,進什么樣的書院,可是大事啊?!?/br> 傅清溪想了想道:“一則是我對自己的能耐有點信心,就算今年沒能考上,我也不會白白荒廢了一年,且明年再考只會考得更好。再一個……就我對四jiejie的了解,她會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是以并不覺得如何意外,自然也沒什么怨恨了?!?/br> 越荃一愣,她想過很多傅清溪可以給的理由,卻沒想到這樣一句?!八龝@么做,是情理之中”的,這叫什么話兒?是說越苭就是個壞胚子?還是說她早看穿了越縈在挑撥越苭? 傅清溪見越荃想得有些走神,便索性接著道:“四jiejie向來認準一個事情后,便只當這個是對的,世上再沒有旁的可能也不應出現另外的情境,只順著她心意的才是對的好的,但凡不合她想的,就都是錯的。既然對錯已分,這該改的該罰的自然是那個‘錯’的。若是世人被蒙蔽,不能看出那個‘錯’,那她或者就該出手讓眾人醒一醒了。是以方才大jiejie說即便是到如今,四jiejie亦不覺的自己有何錯過,因自己不覺得有錯,大jiejie和大舅母要四jiejie認錯,自然就是‘強人所難’了。是以才說‘情理之中’?!?/br> 越荃看著傅清溪,眼神卻沒有聚在她身上,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良久,才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你竟比我還知道她。不錯,我們看著她長起來的,只想著她是年紀小,一時轉不過彎來。你這么一說,確實……凡自認的與眼前的有沖突時,她的性子……確實不會自省……亦不懂得為對方設身處地,凡事、凡事只認得自己認的那個‘真’。唉……” 又忽然有了希望似的看著傅清溪問道:“傅meimei,你既知道她,你可知道要怎么才能叫她改了這性子?” 傅清溪搖頭:“大jiejie太高看我了,自修心性這樣的事兒,我自己都沒摸到門,哪里敢胡亂說給jiejie聽?!?/br> 越荃坐了一會兒道:“說來說去還是家里太慣著她了。因‘錯’了也沒有什么反應,自然也無所謂‘對’和‘錯’了。非得叫她離了一家人的幫扶,一個人對著這世上對她言行的反應才好!” 說了這句話,回過神來朝傅清溪笑道:“我這又魔障了,本是為了那丫頭給你來賠禮的,倒成了拖著你給我想法子怎么教那丫頭了。真是對不住,我們還是太把她慣得厲害了啊……”自說自嘆一回,又再三替越苭給傅清溪賠罪又謝過傅清溪,這才去了。 等她一走,陶嬤嬤感慨道:“要不老話說‘聰明人活受累’呢!這大姑娘就是太聰明了,事事都要替家里人想著念著擔心著,倒不如四姑娘這樣,想怎么做怎么做,闖了禍往地上一躺,只等人來給收拾爛攤子,這日子多逍遙!” 傅清溪道:“這一輩子總有靠不得旁人的事情,那又怎么辦呢?” 杏兒道:“索性什么都不在乎了,怎么辦也不用怎么辦!全府的人都曉得是誰害的姑娘,人照樣不認賬,這不厲害?就算誰也靠不得的時候,誰在乎誰倒霉唄,反正她自己不在乎?!?/br> 陶嬤嬤狠狠拍了她一下道:“你也無法無天起來了是吧?什么話都往外說,就你機靈了?!” 杏兒苦著臉揉自己肩膀,哀嘆:“您這下手也太重了,這準定青了一塊?!?/br> 陶嬤嬤說她:“就你方才這話,背地里編排主子,這擱從前都是能打死的罪過兒!現在雖罪不這么論了,人心喜惡還是一樣的,若說話還這么邋邋遢遢的,有你倒霉的時候兒!” 杏兒作鵪鶉狀呆了一會兒,忽然一直腰:“我不怕,嘿嘿?!闭f完跟條魚似的游走了。 陶嬤嬤在這里拍著巴掌恨恨罵一聲“小蹄子”。 傅清溪還回去桌子前,沒忙著看上頭攤著的書,先從一邊的柜子里摸出一個小本來。翻到最后一頁,拿了一旁的筆開始往上寫東西。那本子上頭寫著兩個字,曰。自從上回考試被自己的心念連累了一回,傅清溪如今對自己的起心動念都十分小心起來。 旁人是鬧著玩的時候鎮定,等真事找上來了或者就迷糊了。自己倒好,真在米契買賣的時候挺鎮定,反對著一堆文字造出來的境亂動了心緒,這真是……什么道理! 如今開始入門了數象之學,越發對這樣的心緒動作小心起來了。數象之術,以象推物,這其中有許多玄奧難言處,全在一心體會??删腿缤袄咸珷斔?,心有所偏時則識有所偏,識有所偏時則難得正見。是以一樣學數象之術,背的口訣法則都是一模一樣的,解起來卻常各不相同。差在哪里?未見得差在數上,實是差在心上。 是以傅清溪如今做的功夫,就是把每一回日常之外的事情,當時所處情境,自己的所思所想及所言,都清楚記錄下來。人常難以自明,只因這個自己離自己太近了??吹娜司褪潜豢吹娜说臅r候,能看出什么來?便是有不妥處,也多半只一個“我就是這樣子”而已??扇藚?,一輩子“就是這樣子”的話,豈不跟沒活過一樣? 她心里存了這個念,就把方才越荃過來找自己,自己又如何應對的事情,都細細記了下來。等過幾日,或者過一陣子再回頭看,看當時自己的所知所見是否算得上“近于真”,若不是,又有多少受了當時何種心念的影響。 若要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