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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溪笑道:“我是說四哥哥你。幸好四哥哥是想幫我的,不是想算計我的?!闭f了就把那日同董九樞所言說給越栐信聽了,越栐信聽完全不以為忤,笑道:“人心左右,我就是學這個的,有什么好壞?就如你說的那些傳流言的人,多少人瞎聽瞎傳,從沒細想過事情真相,亦不知道于自己有何利害,只憑那一個熱烘烘的腦袋和沒骨頭的口條。我算計不算計他們,他們不也就這樣?!” 傅清溪無言以對,忽然問道:“四哥哥你就不想見見那位傳說中的悠然叟?” 越栐信笑笑:“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第一,就如你說的,那老先生究竟是不是悠然叟,還存疑;第二,就算他認了,這悠然叟三個字又不是始皇帝的名字,誰不能用?趕明兒我也刻個章就叫這個,也不犯法不是?第三,就算真的是,你一個小娃兒在那樣人物跟前,有什么面子能叫他見他本不想見的人?何況聽著這位實在不像個好熱鬧愛結交的?!?/br> 傅清溪給他鼓掌:“四哥哥,為什么想的這么清楚的人就這么少呢?!” 越栐信笑了,接著道:“說到底,丫頭,就算你現在就能領我去見這位老者,就算這位老者真是冶世書院的老先生,我也不想見呢。我學的什么?心術,最要緊是能看透旁人,卻不能叫旁人看透了去。說起來,我沒你那么大膽兒,我怕自己的五臟六肺三分打算五分算計都叫厲害人物一眼看穿了去,就跟走在街上沒穿衣裳似的……那可不好。也只你這樣的,白紙似的一張,也不圖人什么,也不瞞人什么,才什么人物都能往來啊?!?/br> 傅清溪聽了一時品不過味兒來。眼看那邊又有人過來,越栐信低了頭笑道:“你等著,你那閑話轉眼就叫它散了。還有那些借著你的閑話圖好處的人,我也教她們摔個跟頭,這才好玩兒!” 傅清溪欲待細問,他已經一回身走了,越芃幾個走過來說話,傅清溪只好先壓下了心思。 第章 飛流直下 沒過幾日, 越栐信出發讀書去了, 越家自然又熱鬧了一回。只有一個人哭得停不下來, 誰?越蕊唄。從前只說“往后哥哥去讀書了就更遠了如何如何”, 這真到跟前了,不是她了, 哭得稀里嘩啦的。二太太本來心里還有些不舍, 都忙著安慰她了,也顧不上兒子要遠行了。 好容易送走了越栐信, 傅清溪見她可憐,便叫她到落萍院玩。兩姐妹說了沒多會子話,又哭起來,傅清溪忙哄她, 就聽她哭著道:“明年傅jiejie也出去讀書去了,我哥哥也沒了,jiejie也沒了,就剩我一個了……”越想越傷心,哭得停不住。 柳彥姝正好過來,一看這樣子,聽了她的話,笑道:“誰叫你總是同這樣上進的人在一處呢?這要想法子也容易, 你往后啊, 只多同我啊、五jiejie、六meimei幾個一處玩。這下保管長長久久的,哪個書院咱們都不去的?!?/br> 一句話說得邊上的人都笑起來,龔嬤嬤訓她:“又滿嘴胡說了, 還拿姐妹們開玩笑,我們姑娘可真是……” 陶嬤嬤搖手道:“不過玩笑話,哪里至于的?!?/br> 越蕊那里也帶著淚笑出聲來。柳彥姝笑道:“你這是聽了我寬慰你的話高興呢,還是看嬤嬤訓我高興?你這丫頭!” 越蕊趕緊同她解釋用心,她又東扯西扯的,幾個來回就叫越蕊全忘了方才的傷心勁兒。傅清溪在一邊看了好不敬佩。 越栐信人都上學去了,傅清溪才想起之前他說的什么流言的話來,只當他說過忘了??蓻]多少日子,忽然外頭又瘋傳了關于她的話頭。這回又不是神仙徒弟了,卻是個想攀附神仙而不得的可憐蟲。 說文星巷里頭有人親眼看見了,傅清溪三番兩次帶了家里人想去拜見小院主人,都沒能見著人。后來總算進了門,可轉眼就叫人給轟出來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叫人不得不信。 那什么神仙徒弟的話自然也都是假的了,這假話又是哪個傳出來的?自然是得了好處的人特地編了來哄人的。這傅清溪不過是個臺上的傀儡人偶罷了,后頭牽線的哪個,自己想去! 因之前把她捧上天的時候,她龜縮一隅,根本沒在人前露過面,無非把那兩本書往書樓里一放就當壁虎斷尾了??赡窃S多人又不認識她的,要想結交她,只好從有交往的人身上過。這么一來,倒是越芃、越縈、越苭幾個同別家姑娘千金們交情好了不少。這會兒事情成這樣了,她倒沒事,卻把那幾個害苦了。 越苭頭一個忍不住,同大太太抱怨道:“娘你說說,真的氣死我了!我要同誰交好,難道還要借她的名兒?現在倒把我們都折里頭了,我真想狠狠罵那丫頭幾句!” 大太太皺起了眉頭,馬嬤嬤趕緊先開口勸道:“姑娘消消氣兒。這都是專有那么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今天這么說了,明天那么說了,都是吃得閑得,姑娘什么身份的人,哪里能同這樣的人計較?!?/br> 大太太也道:“你提你傅meimei做什么,她做什么了?!”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同誰說的,顧自道:“方才在老太太那里,我還說要不要查一查。這前后兩套話,到底哪里傳出來的!連傅丫頭得了書的事情都說得明白,這不是知情的哪里能編的出來?!照我說很該查一查,到底是哪里嘴碎沒規矩的奴才,往外頭胡咧咧去! “可老太太說,這事兒如今已經鬧得夠難看的了。真的又查起來,查到什么人身上,奴才是奴才,奴才還有主子不是,到時候越發牽連多了,說不清了。家里過日子,還要都平平靜靜的才好。就等事兒過去就罷。是老太太的仁慈,也得都知道好歹才好!你又有什么損失了,氣這個,氣那個的。你要當時同傅丫頭一樣哪個都不搭理,也沒有如今這番難過了不是?!還想怪誰來!” 越苭叫大太太幾句話說的語塞,兼之說流言的事兒,這招數她從前可用過一回的。這回雖同她沒干系,不知怎么的還是有些心虛,便不說話了。 越縈站在一邊,面上只如平常,只她自己知道,裙里兩個腿已經繃得石硬,卻是強忍著心里的驚恐和憤怒。 這先前的那番話,里頭果然有兩分她的手筆,雖不是她直接叫人做的,架橋撥火的招兒卻沒少使。如今嫡母好好的忽然這么說起來,叫她怎么能不心驚。只是這樣事兒絕無自己去認的道理,給自己鼓勁,沒事,只要不認就沒事,一定要繃住。 幸好大太太轉眼就問起越苭讀書的事來,才叫她松了口氣。 輪到越苭那里頭疼了,她道:“娘,照著嬤嬤說的,我這一日也別干別的了,就長在那桌子上算了!昨兒我中間起來出去走走,就叫她說了兩句!這哪里是叫我讀書,這是把我關牢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