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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溪那里卻有些旁的想法起來,她問道:“董九哥,這么著,你是覺著特難受?” 董九有氣無力得瞟她一眼:“你說呢?漫天上銀錢亂飛,還得等著,等到什么時候還不是自己做主,還得等別人犯錯才有機會……別人要錯得不大,還不能伸手,因為自己沒準對得不夠……你說說!這叫什么買賣?尋常做事,總是‘勤奮有回報’,你這倒好,‘忍字頭上一把刀’!” 傅清溪在那里想了半日,董九樞還當她看不過去了在想辦法,心里還覺有兩分安慰。 半日,她才“哦”了一聲,緩緩道:“我好像有點明白過來了?!?/br> 董九樞趕緊打起精神:“你想明白啥了?” 傅清溪道:“自你跟我說起這個米契交易的事情,我從丁點不知開始琢磨,到現在也不過一兩年時間。我自覺已經摸到大概的路數了,雖下過一些功夫,實在多半是因為我此前真是對買賣事務一無所知,才致要學的東西多了許多。若是那些本身就是做米糧買賣的人來,根本不用學這許多。這么著,這事兒應該不算難懂的。怎么就總是掙得少賠得多呢? “我之前有點疑心自己沒學懂,走了浮路子了,才會覺得容易??珊髞戆粗闼蛠淼慕灰讛祿?,每日自己虛擬做著買賣決策,確可證明我的理解并沒有太大偏差,是行得通的。既如此,這件事兒也不算難,要費的功夫也不算多,怎么就會沒什么人照著做似的……今日聽你說了我才大概明白點,原來這個行事方法,動作上雖不難,心緒上卻不好受的,想是因為如此,才少有人如此行事?!?/br> 董九樞聽她半天功夫想明白的是這個,又癱坐下來道:“你可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那些功夫叫容易,叫簡單?我那些材料可不止給過你一個人,有些還是米糧做老了的行商掌柜,沒一個,我跟你說,沒一個做到你那個程度的。這個或者還有功夫和學識的緣故在,就你說的那個每筆交易的記錄分析。你只一個擬作的,年許時候,每次不落地記下自己當日做這個決策的種種考量,等之后又回去比對自己所思所決的錯漏……天!這有幾個人能堅持做的?!也只你會覺著這些功夫容易吧?!?/br> 傅清溪忽然就想起上回說的做買賣的“知”者從“不知”者那里獲利的事,還有“轉知塑命”的道理,一時也默默起來。 董九樞在那里顧自道:“我之前四處搜羅米契賺錢的‘秘笈’,我家老頭子就說了,這東西邪性,賺錢不止是腦子的事兒,根本上還是心性的事兒。我聽不大明白。如今看著你這樣兒,我算是懂了!你呀,準定能在這上頭掙著錢,我也跟著你沾光。只是這錢賺得可夠憋屈的。同我之前想的橫掃市場、滾滾錢來全不一樣。太不爽快了!唉!幸好,幸好我還有個云來苑能折騰折騰。這米契買賣我就等你消息吧,你放心,我從今后再不自作主張去里頭買賣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我這性子,只能是給人送錢的?!?/br> 兩人如此說明白了,才又說起云來苑的事情來。董九樞總算撿著一件能上手“做”的事兒,別提多積極了。 說到最后,傅清溪告訴他越栐信問起過米契交易的事情,又告訴他越栐信所學心術之道,董九樞聽了想想道:“嗯,下回聚時,我同他聊聊再說?!?/br> 傅清溪忽然想到前次越栐信考校自己的事兒來,心里暗笑:“這是一報還一報?” 回頭他把董九樞的意思告訴了越栐信,越栐信并無不愉:“這樣最好了?!?/br> 又同傅清溪說起那“食創”的買賣來,傅清溪聽說他都摸到天巧苑去了,十分驚訝。越栐信笑道:“你不曉得我爹現在管著府里的幾樣產業?里頭都是天巧苑的買賣,一來二去自然有認識的人了。我們這也是正當主意,他們那里也有專走食糧路子的。一塊兒是做糧種的篩選推廣,這同石家掛著呢。另一塊就是各種試做新吃食的,——這黃豆是煮豆子吃,還是磨豆腐吃,差得可遠了。我就同這邊的人在打交道?!?/br> 傅清溪聽了,想起之前柳彥姝給自己說起過的府里瑣事,知道那產業先是四老爺管著的,因結識了人越發多了飲宴,老太太生氣了,叫給換給二老爺了。沒想到一樣事務,放不同人手里,全是兩個用法。難怪越栐信會說出“關鍵在人”的話兒了。 這說的好好了,過了幾日,越栐信忽然告訴她說這個事兒得緩一緩了。傅清溪問了一句,越栐信道是同春考有些關系。他之前因兩回買賣,寫了一個人心群象的兩層演變規律的文,忽然得了書院教習的青眼,他得準備這個事兒去了。 傅清溪一聽說同春考前程有關,趕緊叫他先忙這個去。左右那“食創”之事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出結果的,這春考可沒多少日子了。 第102章 分時 傅清溪之前給俞正楠和胡芽兒去了書信,等了許久,總算回信了。 俞正楠那信,整一個小包袱,里頭密密麻麻寫了十幾頁的紙不說,還附了一張長長的單子,并三本新書。她信上把這回春考新制的來龍去脈并之后會有的影響,及如今各方的對策都詳詳細細寫清楚了。這書院附學的對策之一就是重理了各課業用的書。俞正楠都給抄錄了一份,其中有幾本數術的書是昆侖書院里的先生們所著,京里只怕不一定有,她便索性找了一同寄了回來。 她雖費了這許多功夫,末了還勸清溪莫要過于緊張,畢竟今年是頭一回施行,且清溪這回春考也不下場,去試試手,只當尋常女學年考罷。這是知道傅清溪尋常事兒都好悶在心里的性子,怕她一著急,欲速不達起來,反熬壞了身子。 胡芽兒的信里贊了一回清溪的體悟,又說了幾件自己最近學中所得。也提了新制的事,只一筆帶過,倒花了許多篇幅給清溪說了一個冬月里的寒數會。勸清溪去看一看,憑她云演數試和數演會的成績,只再有一個人保薦便可去了。自己恰得了這個數會的保薦資格,若是清溪愿意,她便給清溪寫這個保薦信。 傅清溪如今巴不得能多與人交流,豈有不去之理,立時給回信說愿意一試。 她那里有俞正楠來信,別人自然也有各自的路子,隨日秋深,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滋長。 傅清溪細算了算,如今她每日都要看米契買賣上的事兒。之前的米糧產區的分布總算理清楚了,董九樞照著議定的州縣自去安排人手傳遞消息。到底他們倆是從文書上來的,這文書上的事兒同實情還有些差異。如此吩咐下去了,底下又報上來,兩人一對發覺有些不對頭的,又改。如此三五次,才算定了下來。 如今每旬都會有傳一回信回來,董九樞還把京里個糧庫和碼頭米糧輸運的數據也叫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