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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那相關的點點滴滴都一樣樣抓住了,這書讀著就有血有rou起來。一時皺眉,一時恍悟,最初細碎散亂的想法念頭也逐漸清晰起來。 她這里日夜用功不知時光,這日忽然傳來喜訊,道是俞正楠也叫昆侖書院的教習相中了,沒經春考便收了去了。俞家轉眼間也有兩個子弟進了五大書院,一時聲名大振。 傅清溪聽說消息,高興地喜極而泣,柳彥姝看著十分吃味,酸了她幾句給她遞過去一方帕子。越縈卻笑道:“俞三姑娘進了昆侖書院這樣的事兒,我們是忽然知道的,難道傅meimei之前也沒有聽著消息?你們不是知交好友?怎么會這樣的事兒反不知道的道理?這會兒倒哭上了,嘿!” 傅清溪也挺不好意思的,剛擦干了眼淚,聽了這話便老實道:“俞三jiejie年前就說今年過年恐怕不得回來了,又說起春考的事兒,只說還要再看看。之后都忙著過年我也沒再給她寫過書信,心里還一直擔心她今年若要考,也不知道準備得如何了。誰知道……這可真是太好了!神靈保佑!”說著話聲兒又顫起來。 旁人不知道,她是知道俞正楠下過功夫的,在聯府辦學之前,幾家哪里想過姑娘考上大書院的事兒?俞正楠又偏喜歡理術,更不容易了。想想她收在瞻園里的那許多手抄本子,還有指頭上的繭子,傅清溪越發想哭了。 第77章 利與忠 俞正楠高中昆侖書院的事兒自然叫老太太高興了幾日,之后千金宴一開,更高興的事兒來了。這回沒了璇璣緞,便沒了入選之說,只列三甲,這魁首恰是越苭。老太太自來最疼愛越荃同越苭姐妹的,越荃是不用說,從小到大只有給大人長臉的。這越苭卻是小時候伶俐招人喜歡,長大了性子有些歪不說,一身的聰明勁兒就是不肯用在讀書上。老太太在邊上看著十分著急。 這回好了,直接拔了頭籌。如今的千金宴可不是前兩年了,經了上回冶世書院先生一事,雖然沒見著真人,那璇璣緞卻不會有假,那聲勢都越發高漲。這樣時候,越苭還能得了魁首,比早先越荃跟玩著似的連著包攬好幾年也不差什么了。老太太心里高興,特地在家里擺了一回家宴慶賀。 姐妹們都是投了千金宴的,別個都沒有聲息,只越苭中了頭名。這會子圍坐著替她道喜,心里滋味就各不相同了。 越縈坐在那里面上淡淡的,見傅清溪顧著自己吃喝,分毫沒往心里去似的,便道:“傅meimei這回寫的什么?上回是連得兩個嘉獎,這回怎么沒個聲息了?” 傅清溪道:“這回我寫的數象初用于世事,已經是盡力寫了,只是到底不大好吧?!?/br> 越縈笑道:“你可看過你四jiejie的投文?難道會差了那許多?” 傅清溪搖頭:“沒看過,jiejie們的投文我都沒看過。只七meimei的拿來給我看過,她寫的園藝,我瞧著很有趣?!?/br> 越縈見她王顧左右而言他,便點她道:“這投文預備的時候長,說要比才學,恐怕比助力更多些?!?/br> 傅清溪點點頭:“我當日那兩份,都不是自己的能耐。如今這回倒全是我自個兒的本事,可見我的本事實在是不成的?!?/br> 越縈聽她直認自己上兩回都靠的旁人,有些怔愣,柳彥姝過來拉著傅清溪往另一邊去了,不曉得要說什么。 越縈這里尋思開了。這傅清溪忽然把當日投文的內情告訴我,這是何用意?這是為了告訴我說她其實也知道越苭這回的文全是越荃的手筆?還是見這不平事,心里不忿,想尋人聯盟,特意同我示好?還是說要告訴我她根本不在乎上回投文得獎的□□,故意敲打我的? 一時又想起近來傅清溪的言行來,還有她同越苭之間的言語來往;一眼看見柳彥姝,又疑心起是不是里頭還有柳彥姝的什么用意。 她們這里正熱鬧,忽然越栐仁同一群世交子弟也來了,正好給越苭賀喜。 飲宴畢,換了茶果上來說話。傅清溪同柳彥姝在一處,正同俞家和魯家幾個子弟說話,董九樞大喇喇走過來,沖傅清溪一揮手:“走,九哥找你說個事兒?!?/br> 若是換了旁人,少年們難免要起哄取笑,可換了董九樞對上傅清溪,怎么看怎么是地主老爺壓迫長工的樣兒,柳彥姝便道:“董九,你少欺負清溪,她老實你就老使喚她干這個那個的……” 董九樞一擺手:“得,就跟你們這似的,整日介說東家笑西家什么正事兒不干才叫正經是吧?!說不到一塊兒去!走,清溪,你上回說的事兒很有道理,你再給我細講講?!?/br> 柳彥姝還要再說,被傅清溪攔住了,道:“成了,我沒事的?!闭f完就立起身跟董九樞到最邊上窗戶下的桌子邊坐著說話去了。 初春午后,少男少女,當窗暖陽融融,茶煙裊裊,笑語晏晏……若是中間不要放兩本賬本就好了。 董九樞等傅清溪坐定,忽然行了一禮,把傅清溪唬得一跳,問道:“董九哥你這回又在米契上輸了多少?!” 董九樞笑開了:“你這丫頭!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見許多人往這邊看過來,一擺手,邊上跟著的仆婦就捧了個包裹過來,放在桌子中間一打開,里頭是兩本皮面賬本。方才還想看新鮮的人都紛紛轉回頭去。 董九樞把那幾本賬本往傅清溪跟前一推,嘆道:“喏,這些是成衣鋪子的細賬,你可以看看。趕緊給我出個主意,看這買賣要怎么做才好?!?/br> 傅清溪不解:“細賬上回不是拿來了么……” 董九樞揉揉臉:“這才是真的?!?/br> 傅清溪皺眉看這他,董九樞長嘆一聲,細說起來。 原來那日聽傅清溪說了,他覺著自己的買賣還沒一個小姑娘看賬本看出來的清楚,心里挺不好意思的,便找了掌柜的來細問。哪知道越問那掌柜的越是面色不對,他就覺出蹊蹺來了。同自家老爹說了句,直接把里頭的活計、掌柜、管事都給一個個挨班細問。管事的一看這陣勢,也不管問的是什么,就先把自家的事兒交代了。 他們幾個從掌柜起到底下的老伙計,串通一氣一直在這個買賣里暗中吃回扣。因那舊衣裳來了都是一包包的,整包論價,都是自家當鋪里出來的,父子買賣,沒什么虛的可玩。 他們給估價的時候,就把好衣裳使勁壓價,再把細目列低一等。比如“藍緞灘羊皮里子長襖”便寫作“羊皮舊襖”,如此一來,就算東家看賬,也不會對其后的價錢起疑。反把那一包里的其他一些尋常衣裳給估高些,如此一勻,進價總數是無誤的。 往出賣時,這羊皮舊襖賣的自然不是賬上的那個價錢了,只因這個名目寫著,只比估價高個一兩成賣出去只看賬也覺正常。這實價同賬面售出價之間的差額,就是他們幾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