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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微微皺了皺眉:“哎,等等。老爺,這是弟妹懷了身子,不是我有喜吧?你這么高興……瞧著可有些奇怪!” 三老爺略感尷尬,抿抿嘴道:“看你說的!這是神靈顯圣的事兒!你們啊,俗人,整日就只會在人堆里看事。你得仰起頭來看天!這天上可是有神明的!” 三太太暗暗給他一個白眼,顧自己往手上敷香蠟,三老爺那里已經拔腿往后樓上去了:“我得把我的靈符都找出來,嘖,不該上回聽了老太太一通話就給收起來的,神明莫怪,神明莫怪……” 柳彥姝也跑來同傅清溪說這事兒,又疑心道:“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有神鬼?” 傅清溪搖搖頭:“我怎么知道,我又沒見過……” 柳彥姝白她一眼:“同你是越來越沒法說話了?!笨锤登逑掷镉峙踔鴷?,撫額道,“你還有完沒完了?天天看,不煩???” 傅清溪道:“天天看還來不及呢?!?/br> 柳彥姝一撇嘴:“你就是死心眼,我同你說多少回了?這讀書是有用,卻也沒那么大用。你之前總說那個作業的事兒,還叫我也用心點,往后要憑這個刷人的。如今你看看,怎么著?還不是和稀泥!照樣都來上課,什么做不做作業,什么鬼畫符的,有一個讓走的沒有?所以啊,你也別把那些東西太當真了,到時候白費力氣,真的?!?/br> 傅清溪道:“若不是有作業,你也不會排在四jiejie后頭了……還有,眼前沒有后果,不意味著往后沒有。這樣都攢著攢著,到之后一總兒算了,才可懼……” 柳彥姝搖頭:“往后?一總兒算?算什么?春考難不成還看你從前做得作業?看這回聯考,我就看了那么幾天書,還不照樣進了前三?難道還問我從前用不用功?” 傅清溪無言以對,卻不由得想起從前陶嬤嬤說過的話,——柳姑娘小聰明多,一用見效一用見效的,就往這路子上走了。因她是得了這法子的好處的,旁人要說這法子不對,往后要吃虧,她也難信的。 傅清溪顧自己嘆了口氣,越發覺著從前聽過許多有道理的話,只是可惜那時候的自己沒聽懂。 第70章 心象 這回華英書院參加書院聯考,雖她們自己不欲張揚,外頭到底許多人家知道了。越縈就收到了許多年下的暖爐會、賞雪宴的邀約。別處她還能推拒,陸家同宋家的姑娘們的面子卻不好不給。大太太聽說那兩家姑娘相邀,有心叫越苭也跟著去,只是到底不妥,只好打點妥當,派了信得過的嬤嬤跟著越縈前往。 這日是宋家的隆冬文會,越縈也是頭一回來。到了那里,見到陸家的幾位姑娘也在,還有王家的、齊家的。宋二姑娘領了越縈一一介紹了,話里話外只說越縈如何了得,這一年得了多少嘉獎,又有之前聯考的事在那里。 齊家的姑娘便笑道:“這位meimei可真叫人佩服得緊,我們是看著那書就頭疼,只換個地方見著,難為它大概認得我,我卻認不得它了?!闭f得眾人都笑起來。越縈只謙虛幾句,倒也相處融洽。 一會兒文會開始,請的天巒書院的先生來主持的。宋家的子女們穿的皆是宋家冬日的文會吉服,底紋是玄奧的符文,領襟上繡著宋家的族徽,那衣裳的顏色似藍似紫,也沒在別處見過。陸家姑娘悄悄對越縈道:“好看吧?那是蘭家的幽蘭紫霧,如今宋家買斷了,別處沒有這顏色的?!闭f完又指著另一邊的幾個盛裝婦人道,“她們家的規矩,出閣的女兒便不許再穿宋家的衣裳了,除非有個別得了家主特許的。倒是兒媳們反倒能穿。我爹說起來都說是老古董做派呢?!?/br> 越縈見那幾個婦人果然容貌都有些相像,想來是宋家已經出嫁的姑奶奶們。 觀禮的都在邊上的觀景樓上,宋家子弟們在樓前的三層高臺上行儀禮,所奏曲樂也十分古奧。連幾處樓上的賓客們也都肅穆起來,顯得十分莊嚴。越縈立在那里,看著眼前全然不同自己家中的禮儀風尚,再回想在西京時于王家所見,心里只冒出一句話來:“真富貴風流當如是!” 越家同魯家、俞家、謝家、董家這些人家仿佛,雖數十年間彼此或有高下,也差不了太多。王家、宋家、陸家、齊家這樣的就要高了一層了,金家從前也與他們算做一處的,只如今同五大家中的洪家聯姻攜手,恐怕要更上一層樓了。越縈這會兒忽然覺著自己家里比起這些人家來,真是只能算個小門小戶。 這一日宋家姑娘留她到了最后才放她走,越縈不意自己如此受人喜歡,卻是在府里姐妹間少有之事,心里十分高興。往外走時,宋家姑娘卻忽然提到了傅清溪,她道:“我素來最佩服那些能通學理術、數術的姐妹了,那傅姑娘小小年紀,居然能在云演數試中奪魁,你們家可真是了不得?!?/br> 越縈愣住,一時不知如何答這話,只好含糊著附和。宋姑娘又道:“這回我兄弟也下場去比了一回,卻只排在第八。聽說頭名是個女子,把他給氣得!下回你可得介紹那位meimei給我認識認識才好?!?/br> 越縈暗幸方才沒有說出“不過是小孩玩意”“名不聞經傳”這樣的話來,又聽說她想結識傅清溪,便笑道:“我那表妹平日里不怎么愛說話,不過她春考原本就是預備要靠數術那一科的?!?/br> 宋家姑娘笑道:“那云演數試倒是同春考還不同,卻是劍走偏鋒的意思。你可回去問問你家妹子,看看這回考的什么。我兄弟連題目都記不全呢!” 說笑著送越縈登車,兩人才作別。 越縈一路上心里都亂糟糟的。心道這落萍院里果然沒一個簡單的角色。柳彥姝是不用說,慣會打探消息架橋撥火的,這回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運,竟叫她考了第三。這傅清溪從來不聲不響的,想不到暗地里手腳更多!果然都不能小覷。 起初她只是疑心柳彥姝的考試成績來路不正,可是聯考雖然有天巒書院在里頭,到底不是當年的千金宴,王常安再厲害也伸不過手去。只是要她相信柳彥姝果然是憑的真本實力,卻是再不能的。就她那整日衣裳首飾胭脂水粉的樣兒,能是花心思在學業上的? 可如今傅清溪這事兒一出,倒叫她糊涂起來了。難道那兩個是扮豬吃虎的? 實際上真要論起來,傅清溪同柳彥姝學的如何,本與她沒甚干系。只是她素來同姐妹們明里暗里比多了,越荃更是像一張天網張在她頭上,叫她這輩子也別想越過去。她可不想再來幾張! 有道是疑人偷斧,有了這個念頭,越想越覺著那姐妹兩個是有意藏拙,私底下還不定怎么笑話自己。還有一個,今日宋家的姑娘對自己如此熱心,原還以為是志趣相投的緣故,如今看來,卻是另有謀劃。噫,這人心人情,還真是難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