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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別人的份!那是王家有眼無珠……不,是吾明珠暗投,上門才知不過一門逐臭之夫,安能以吾身之察察而受物之汶汶!所以吾才離開王家的?!?/br>「真是說得比唱的好聽?!估消満吡寺?,「也不知是哪位,行李都被人扔出大門了,還在拍著門哀求。咦,管二,這不是我們前個月看到的奇景么?」「胡鬧!胡鬧!」安秀長漲紅了鐵青的臉色,見少年在一旁吧嘰吧嘰地吃著晚飯,馬上借題發揮,「別在屋里吃,一屋子烏煙瘴氣!還讓不讓人住?你成心的么!」「不是吧?你要區區這么冷的夜到外面吃?沒吃完就凍僵了?!沽璩渴曁ь^——他這是莫名其妙地招惹誰了?「小凌你別理這不可理喻的瘋子?!估消滖R上罵了回去。雙方沒有一個是易與的,越罵越難聽,凌晨嘴里咬著筷子,眼珠骨碌碌轉。「安靜!」門外傳來一聲冷哼,音量不高,卻讓眾人都安靜下來,「這么晚了,鬧什么鬧!」來人所穿衣物是絲綢所制,瞧起來絕對比室內諸人高上一檔。眉冷目細,雙唇薄削,一臉無情苛刻之相。見到此人,老麥管二不敢多口,凌晨心下叫了聲苦,安秀才卻是大喜,忙趿著鞋子巴了過去,「趙爺,都入夜了還驚動您,可見這幾人鬧得如何不堪。小凌還把飯帶進屋里,晚生實在是忿不過他目中無人……」趙爺冷冷一揮手,「一個巴掌拍不響,會鬧成這樣你也有份?!?/br>安秀才漲紅了臉,卻不敢抗議,吃吃道:「是……晚生是有份,只是被這些不長進的東西連累……」老麥與管二都哼了聲,只對來人有所顧忌,不敢開口。這趙爺雖只是一中級門客,卻是金總管的小舅子,他那邊話一說,金總管應下來,這邊就要倒霉了。「都是一群廢物?!冠w爺也哼了聲,目光在凌晨身上一轉,「你,晚飯給我?!?/br>「趙爺……」少年哀叫起來,「區區好不容易才從李叔那里要來的……」「別拿老李來壓我。你這晚飯不拿走,紛爭還會繼續下去。是你自己沒趕上晚飯,本便不該為你另開小灶的?!冠w爺說著,哼了聲,對凌晨著實看不順眼。只是大小姐目前還算喜歡他,不便直接非難于他。上次想借冷月環之便將他趕走,結果不了了之,「好了,就這樣。再鬧我便請總管將你們逐出門去?!?/br>四人身為謝府最底層的門客,地位只比奴才們高上那么點,常被上級門客們侵凌。對趙爺的話,更是完全反抗不得。少年眼睜睜看著才吃了幾口的晚飯又被人端走,忍不住揪著臉,哀怨叢生。安秀才見鬧成這樣,雙方都沒討得好去,也是郁悶,又縮回被窩去。老麥見趙爺已走遠,見凌晨那一臉哀怨,便撞了撞管二,「喂,你床上東西去拿過來?!?/br>管二哦了聲,拍拍腦袋,爬到床上扒出個紙包來,遞給凌晨。「這是?」凌晨接過,順手捏了捏,只覺又冷又硬,懷疑管二又去哪里撿了石頭。打開看,卻是幾個饅頭包子。管二只是憨憨笑著,老麥解釋道:「晚上見你沒回來吃,為防萬一,管二去外面買的。本來見你帶了晚飯,以為用不上,現在正好給你充饑?!?/br>凌晨眨了眨眼,他是八面玲瓏的入,此時卻有些呆了。并不是沒人對他好,但那些人對他好是應該的,少年一向受之無愧。因為他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他的回報。但這種無緣無故的好,卻從不在他理解范圍。拿起饅頭看了會兒,少年郁悶地撇著唇咬著牙,「又冷又硬,跟石頭一樣,區區的牙齒真可憐?!?/br>「有得吃你還嫌,不然這么冷的夜,你自己出去買吃吧?!估消満吡寺?,管二也抓住少年的腦袋又用力開始揉。「真的很難吃!」少年咬了兩口,大翻白眼,「既然記得幫我買吃的,怎么不買個燒雞回來,就算冷了也沒問題~~~燒雞啊~~」「你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老麥見少年看著空中口水直流的神色,不由氣結,「下次你給錢,我們就去買。吃白食的人沒資格挑剔?!?/br>「什么吃白食?!箍辛税胩?,將又冷又硬又難吃又沒味道的饅頭啃完,少年突然噗哧笑了。「你笑什么?」老麥睨眼,懷疑少年會說什么好話。「區區只是想到一句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話沒說完就被老麥掐住脖子。「你說我們是屠狗輩,我先屠了你再說!」「呃呃!」凌晨用力揮著手,「放開,等我說完……」「還有什么好說!」老麥暫時放手。「區區是想說,讓我們去當屠狗輩吧?!股倌晷α似饋?,酒窩淺淺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滿了故弄玄虛的神色。狗rou滾三滾,神仙也下凡。「真的成了屠狗輩了?!估消溦f著,抽了抽鼻子,一臉陶醉,「好香!」管二殺狗濺了兩手血,用雪抹手,凍得格格跳,直呼好冷,「只有我一人殺狗!」「我幫你們找到狗和鍋還有這個煮東西的地方啊?!沽璩空f得理直氣壯,完全看不出剛才管二殺狗時他一人跑到旁邊干嘔的狼狽相。「不過,你也跟過來干嘛!」老麥瞪著安秀才,「別忘了小凌的晚飯就是被你弄沒的?!?/br>「如果沒有吾,你們有機會在這吃狗rou么?你們該感謝吾才是?!拱残悴拍樒ど鹾?,刀槍不入,看得老麥想沖上去給他一頓好打。「好了好了,寒夜相聚即有緣,別計較太多?!沽璩窟呎f邊向老麥使個眼色,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不讓他來小心他告密,讓他來,吃人口短,他自己也有份,總不會把自己也賣了出去?!?/br>老麥臉頰抽了下,哼道:「小凌,我真小看你了,你倒真是能屈能伸的老油條?!拐f話雖有不甘,卻不再反對。「天下哪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呢?!沽璩空f到這,目光一黯,又開心笑了起來,「不過你難道現在才看出么,區區本來就是久混江湖久經陣仗的人!」少年說起話來洋洋自得,眉飛色舞。老麥瞧了他會兒,突然間道:「小凌,你有jiejie么?」「啊?」「我突然發現,你這小子不嘻皮笑臉時,長得也是很不錯。如果你有jiejie,正好嫁給我,我們結個親家?!?/br>凌晨聞言哭笑不得,半晌才啐道:「我怎么知道那個拋棄我的爹娘有沒另外留種。不過,如果真的有個長得像我的jiejie,這等國色天香,要送去孝敬皇帝博君寵才是,哪會嫁給你?!?/br>「你這小子真是順桿爬墻,還國色天香,想得美喲你!」老麥爆笑出聲,順手給他一記響頭,卻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