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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云天呼吸間流出的溫熱氣息,這才如夢初醒地嘆了口氣。窗外月牙如鉤,萬籟俱寂,趙海傾披著長衫打開門,看到閆四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趙海傾想到之前在房里胡天胡地的聲音也不知有沒有被閆四聽到,不由有些窘然。閆四動了動嘴唇,小聲問:“是他麼?”“是他,”趙海傾沈默片刻,“你去拿些傷藥來?!?/br>“傷藥?”閆四一驚,“王妃……不,中皇公子受傷了?”趙海傾難以言明,含糊其辭,所幸閆四沒有追問,匆匆地取來了藥。回到房里,趙海傾倒了兩杯涼茶,旋開藥盒,用手指挖出藥膏探進云天臀間,找到容納他的那個xiaoxue口,小心地刺進去,緩緩旋轉,將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內壁和傷口上。云天不適地皺了皺眉,咕噥了一聲,下意識地往被褥里縮去。趙海傾滿心憐愛地爬上床,害怕自己身上的寒氣沾染到他,便將云天連人帶被地抱在懷中,輕柔地吻了吻那張被蹂躪到紅腫的嘴唇。“云天,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彼吐曊f道。(21鮮幣)第二十四回.變故雖是一夜縱情纏綿,可等二人清醒地認識到現狀時,已到了第二天中午。云天呼嚕呼嚕地喝著清粥就著小菜,不時抬頭瞥一眼趙海傾,覺得他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太他娘的玄幻了,簡直像是做了一場大夢。趙海傾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覺得心中十分安寧喜悅。擱下筷子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嘆道:“我到現在也有些不敢相信……”他嘆了口氣,“能讓我再次遇到你,上天待我趙海傾真是不薄?!?/br>云天點點頭,因為想起了昨夜的癲狂情狀,此刻青天白日的,他就有些赧然,於是只顧著吃飯,并不搭話。──明明兩年沒見了,可這一見面就滾到床上去,該說他們老不正經還是太過yuhuo焚身?云天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像話,耳根子都燒了起來。趙海傾一面吃飯一面給他夾菜,還時不時地添上茶水防止他口渴,照顧得無微不至。云天吞下嘴里的粥,忙擺手道:“你吃你的,別管我?!?/br>趙海傾笑瞇瞇地側過頭在他頰邊親昵地一吻:“我是你的夫君,你在顧慮什麼?”云天正色道:“咱們不是已經離婚了麼?”趙海傾啼笑皆非,“那件事我早就從腦袋里剔除掉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br>此話一出,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兩年前的新婚那夜。當時他們沒有感情,只有對彼此的厭惡,可無論是云天還是趙海傾都沒有想到,他們竟有一天會深深愛上對方。趙海傾一副感慨良多的模樣,又殷勤地給他布菜。云天拗不過他,便由他去了。趙海傾只是想對他好一些而已,也沒啥可計較的。再者說,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妻,現在才來害羞,未免也太矯情了點……云天這麼一想,便心安理得地吃了趙海傾喂來的食物。二人填飽肚子,趙海傾問起云天的近況。說起那瘋瘋癲癲的師父和傻乎乎的師弟,云天就樂不可支。他將兩年來在天峰頂上發生的一切講給趙海傾,無論是練功習武或者僅僅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生活瑣碎他都講得不亦樂乎,而趙海傾也聽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覺時間流逝,云天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於是怔怔地望著他。“……對不起?!壁w海傾對上他的眼神,這句話不自覺地就脫口而出。云天怔了怔,問道:“你是因為娶了范姑娘,才道歉的麼?”趙海傾搖搖頭,長臂一伸抱住他,將腦袋埋在他肩上。云天長高了,結實了,抱起來不再像當初那樣是個纖細的少年,趙海傾每撫摸他一次,都會驚嘆於那薄薄的理肌之下蘊藏的無盡力道。“聽聞近日江湖中出現一個‘蒙面小飛俠’,武功奇高,罕有敗績,不知云天與這個人……”趙海傾莞爾地看向面色大窘的云天。“這個……”云天撓了撓頭發,很不好意思地說,“那天遇到正靈宗的弟子欺負街邊買鹵雞蛋的老婆婆,我就跟他打了一架……”他滿臉鄙夷,“堂堂入室弟子,買雞蛋都不肯掏錢,你說他該不該揍?當然,揍完以後我應該留下我的名號,可是他這樣的卑劣之人怎配得知我的名字,所以我就……”趙海傾默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讓我猜一猜你說了什麼。大約是‘吾乃天峰頂蒙面小飛俠,識相的就速速滾蛋’之類的話?”云天擊掌贊嘆:“不錯!一字不差,皇上果然冰雪聰明!在下佩服!”二人趁著高興勁又抱在一處,趙海傾順勢在他耳垂上輕輕一咬,接著轉移陣地,嘴唇滑到云天臉頰上,又封住了他的唇瓣。綿長的一吻過後,云天微喘著問:“你來鳳陽是打算參加武林大會?對盟主的寶座感興趣?”“我先前去北方的幾座大城微服私訪,回程時路過奉陽,正好遇到此等盛事,索性來瞧個熱鬧,并無參加的打算?!壁w海傾說著,慶幸地一捏他的鼻尖,“──現在看來,確實不虛此行?!?/br>云天咧了咧嘴巴,“我是被我師傅慫恿來的,他想要那株天山雪蓮去煉丹……不過能不能贏還是未知數呢,這里高手如云,我雖然不弱,但對上老前輩恐怕也沒什麼勝算?!?/br>趙海傾溫和地笑道:“據我所知這一次參加的大多是年輕人,云天只管放手去吧?!?/br>說起武功,云天頓時產生了和趙海傾過過招的念頭,想看一看自己這兩年來究竟進步了多少。趙海傾見他躍躍欲試,調笑之心頓起,大掌按在云天腰際,曖昧地低聲道:“昨夜才折騰了一宿,你就如此生龍活虎了?實在教我慚愧啊?!?/br>“你慚愧個毛!”云天臉一紅,推開他快步向外走去,“你等著,我去拿劍,待會兒找你算賬!”他唰地打開房門,卻赫然看見白風和林鄲立在門口,正呆愣愣地盯著自己。林鄲乍一看見云天,臉上便騰起一層怪異的紅暈,他一副別別扭扭不敢直視云天的模樣,用細如蚊哼的音量道:“師師師兄……要出門了麼……”云天眉心一蹙,呵斥道:“男子漢大丈夫,給我放大點聲說話!”林鄲飛快地抬頭瞥他一眼,又垂下腦袋道:“是……師兄嗓門甚大,我昨夜在隔壁……聽得分明……”云天目瞪口呆地張大嘴巴,仿佛當頭一道天雷劈了下來,“你你你居然聽你師兄的墻角?!林小蛋!沒想到你如此不堪!”做了不堪之事的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