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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問:“祎兒,對此你有何想解釋的?” ☆、第363章 反間7 “回父皇的話,祎兒沒有想解釋的!”林碧落直勾勾的看著宇文泰,她在賭,她在賭宇文泰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她相信宇文泰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只是,一個國家,一個王朝,女人的干預是會惹來笑言的。她在賭,她在賭宇文泰會拋棄世俗的眼光而選擇自己。 “祎兒,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解釋嗎?”宇文泰的聲音凌厲而肅穆,他的神情很是不滿。林碧落看出了宇文泰的心思,她堅持道:“是,祎兒沒有能解釋的,還請父皇恕罪!”宇文泰聞言,猛地甩手拍了面前的青玉臺,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后,那青玉臺化作了一灘碎石。 與此同時,宇文泰的左手開始不斷的滲出血絲,一滴一滴,紅的如胭脂,落在青玉臺的碎片上,與青色混合,像極了那山水圖,那江南烏濛的山水之秀,令人看的一陣恍惚。 “皇上!”只聽見萱妃與牧妃異口同聲的對宇文泰喊著,而后,萱妃先牧妃一步奔向了宇文泰。然而,宇文泰揮手示意身邊的侍衛攔下了萱妃。他看著林碧落再次問道:“祎兒,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說出來,朕就相信!” “父皇,其實事情的真相你早就明白的,為何還要祎兒作答?再說了,西涼已破,都城也已淪陷,父皇已然勝券在握,何必再問祎兒發生了何事呢?”林碧落鐵了心不告訴宇文泰實情,宇文泰聽到這,臉色逐漸的變得難看起來,他將包扎著的左手抬起,而后說:“你們大膽,可知誣陷命官,會有什么樣的懲罰嗎?” 林碧落不可置信的望著宇文泰,一瞬間,她忽然看清楚了宇文泰,她自嘲般的笑道:枉我臨行前那樣的安撫與出謀劃策何曾想,竟會換得這個親生父親這般的對待。所以,當那些士兵們七嘴八舌的理論時,林碧落終于爆發了:“夠了!”林碧落大喝了一聲,緊接著,便顫巍巍的坐倒了下去。 宇文泰見狀,欲下龍座,而黎夭鸞則是快速的把了把林碧落脈搏,而后說:“陛下,公主身子虛弱,還請恩準公主回流螢殿!”宇文泰有些渺茫的看著黎夭鸞,隨后又看了看林碧落,而后,他點點頭:“你們去吧!”話音剛落,黎夭鸞便扶著林碧落往外走。 可是,萱妃卻硬是與林碧落對著干,她說:“長公主且慢,先把話說清楚,這些士兵看樣子都是跟著你去征戰的吧?怎么?想把護兒的功勞據為己有嗎?”林碧落聞言,與黎夭鸞對了對眼,她其實早就謀劃好了這一出,不過就是因為身子弱而提前了。 “娘娘此言何意?是想說我宇文祎沒有任何功勞,然后收買人心企圖搶走宇文護的成果嗎?”林碧落裝作艱難的直起了身子,她一步一步的逼近萱妃,萱妃見狀,被林碧落的氣勢所掩蓋,慢慢的往后退了過去?!澳恪阆胱鍪裁??陛下可在這里,你要干什么?”萱妃邊退邊對林碧落問,林碧落見狀,笑道: “娘娘是犯了離魂癥了嗎?祎兒什么都沒有做,不過是走到娘娘跟前與你說個明白,怎么?倒成了祎兒的不是了?可剛剛明明是娘娘要祎兒留下說清楚再離開的,現在娘娘這一出又是要鬧哪樣???難不成娘娘是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祎兒下套嗎?” 林碧落說著,對萱妃問了一句,問完,她還裝作害怕的樣子辛苦的走到宇文泰跟前:“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兒臣可是什么都沒有做??!”宇文泰見狀,心底的徘徊與腹議越加的重了起來,他此時在猶豫是縱容宇文護這個能幫助自己穩定民心的侄兒,還是恢復自己寶貝女兒的功果。 “父皇,兒臣有事稟報!”這時,殿外匆匆跑進來一個深紅色的身影,林碧落細細一瞧,竟是萱妃所出的宇文邕。只見宇文邕一臉的污垢,全身破破爛爛的,小腿處還有一絲血跡,林碧落對他的這一身打扮感到訝異,她疑惑不解的看了眼萱妃,只見萱妃一臉的心疼,她的驚訝不比林碧落少。 林碧落正奇怪呢,忽地聽見了一陣心臟的狂跳聲音。她四下看了看,卻正好看見了宇文護正轉動著他的手指,整個人看似很平靜,但是眼眸卻在宇文邕以及宇文泰的身上瞄著?!半y道是他?”林碧落心底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隨后,她又問:“可是這么對宇文邕做什么?宇文邕不是萱妃的兒子嗎?宇文護就不怕萱妃……” 想到這,林碧落眼睛忽地放起了光,一定是宇文護擔心萱妃過河拆橋,便抓了宇文邕作為人質?!罢媸歉呙?,不過,怎么就被宇文邕逃了出來呢?”林碧落在贊嘆宇文護的同時,心底又閃過一個疑問,宇文護若是要鉗制宇文邕,那么宇文邕是逃不出來的啊,可現在…… 林碧落看了看一身狼狽的宇文邕,她道:千百種猜測都比不上宇文邕的一個真相! “邕兒,你這是怎么了?你有何要稟報朕的?”只聽見宇文泰的聲音響起,林碧落猛地從遐思里驚醒,宇文邕此刻跪在地上,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他手指著宇文護與萱妃說:“回稟父皇,萱妃與宇文護密謀借大魏權臣高歡之手,奪取太子與皇姐的精心部署,兒臣因為知曉此事,他們便將兒臣關在冷宮里鞭打兒臣!” 林碧落聞言,有些吃驚的看著萱妃,她只覺得不可思議,剛剛萱妃的表情明明是那么心疼那么驚訝,怎么宇文邕嘴里說出來的話卻如此的……想到這,林碧落又看了看宇文護,此時的宇文護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他臉上掛著笑容,可是,那笑容里分明藏著恨意與狠毒。 “護兒,萱妃,可有此事?”宇文泰聽見宇文邕的話后,對萱妃與宇文護冷眼看去,只見萱妃猛地跪在了地上對宇文泰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妾也是迫不得已,陛下你六年來對臣妾母子毫不過問,臣妾、臣妾等不住了,臣妾也需要陛下的關心??!” 宇文泰見狀,整個人顫抖起來:“你可真是朕的好妃子??!”說著,他又看向宇文護:“宇文護,朕自問未曾虧欠過你,當年兄長死去,你只得八歲,我因南征北討而未能照顧你,所以還特意給照顧你的叔伯送去了黃金白銀。后來又接你去了大周,帶你學兵法、下戰場,朕深覺不欠你什么,可是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朕?” 宇文泰說完,眼眶紅了起來,而站著發笑的宇文護的神情也逐漸的因為宇文泰的話而變得越發的深沉了?!白o兒,你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你可知若是祎兒與毓兒落入高歡之手,咱們大周的下場會如何嗎?朕知道你一心想立功,可是,你為什么要將大周的存亡拿出來做籌碼???”宇文泰見宇文護神情有變,繼續問道。 宇文護聽見后,后知后覺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