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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鋒胯下那話兒的頂著自己,李治鋒的腿從游淼腿間伸進來,抵著他胯下,游淼半騎在李治鋒大腿上,與他瘋狂地接吻。李治鋒一雙手上下不停,把游淼按在床上,被子一掀,月光照著二人赤裸的身軀。“冷……”游淼小聲道。“我抱著你?!崩钪武h低聲道。他赤裸溫暖的身軀猶如一匹雄壯的健馬,令游淼不由自主地朝他懷中靠,他躲避著寒冷,與李治鋒貼在一處,彼此的身體都灼熱得發燙。忽然間窗外呼啦一聲,聶丹來了。游淼:“……”李治鋒:“……”聶丹:“……”李治鋒忙拉起被子,裹著游淼,聶丹尷尬道:“我出去一會?!?/br>“不……不用了?!庇雾得Φ溃骸按蟾缱??!?/br>李治鋒笑了起來,赤條條地起身,拿衣服穿上,點起燈,游淼坐在被窩里,露出一條腿。聶丹哭笑不得,看著二人。“你倆就打算這么過了?”聶丹問道。李治鋒:“當然?!?/br>游淼:“婚都成了,還能咋滴?!?/br>聶丹:“胡鬧,孩子也不要了?”李治鋒看看游淼,又看聶丹,說:“到時候收養孤兒罷,學學你?!?/br>游淼笑著說:“我們就這么過了,以后有孤苦無依的孩子,就都帶回家養著,連年戰火,百姓不得安寧,這不是為了天下的孩子不變孤兒,才跑北疆來么?!?/br>聶丹唏噓道:“是,大哥總是覺得,沒認錯你們兩個義弟。什么都敢,敢想,敢說,也敢做,大哥自愧不如?!?/br>“大哥你在北方一潛伏就是三年?!庇雾敌π?,說:“放著江南的高官厚祿不要,跑到鮮卑的村莊里去,只為報幾年前的恩情,這才是我們該學的?!?/br>聶丹沉默許久,李治鋒便在一旁坐下,游淼依舊裹著被子,靠在床邊,兩人都看著聶丹,片刻后,聶丹無奈開口道:“在北方待得越久,大哥就越覺得迷茫,不管南邊北邊,我族外族,都是百姓。既有賀沫帖兒這等人,也有烏英這樣的母親,重央這樣的孩子?!?/br>“重央常常問我?!甭櫟ぞ従彽溃骸暗?,胡人和漢人,為什么要打仗,大家為什么要死,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恨嗎。我說有,他又問我,大家都是人,為什么要殺來殺去,我說……不知道?!?/br>“這些年里我常常在問自己,有沒有一個辦法,讓胡人和漢人永遠不打仗?”聶丹自嘲地笑了笑:“大哥知道,這話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多少人,多少年這么過來,我朝,前朝歷任帝君窮其一生想解決的邊境之患,以我的能力,又怎么可能辦到?”游淼與李治鋒安靜地聽著,游淼感覺,每一次與聶丹在一起,他總會說許多自己沒有想到的東西。“后來?!甭櫟さ溃骸拔規е匮氤边呑叩臅r候,碰上一位來中土弘揚佛道的大師。他告訴我,當你遇見快樂之時,須謹記這快樂不是永恒的;當你遇見痛苦之時,也須得謹記,這痛苦,也不是永恒的?!?/br>“漢族,韃靼,犬戎。殺來殺去,誰當皇帝,誰主江山,在千百年之后,都是過眼云煙。我們不因南人與北人的仇恨而戰,而是要為了平息這場戰爭而戰?!甭櫟ふf完后,抬眼看著游淼的雙眼。“對?!庇雾得靼琢寺櫟ぷ罱K來到大安,潛伏的原因。“南人不可能把北人趕盡殺絕?!甭櫟ふf:“難道能屠了他們全族?這么多死亡,又有什么意義?我兒子重央的父親是韃靼人,母親是鮮卑人,三弟是犬戎人……生來就背負仇恨的話,勢必在未來的日子里,舉步維艱?!?/br>游淼道:“這些話……大哥,我想你可能要回去,與三哥說?!?/br>聶丹點了點頭,答道:“不過是一點感慨,到了那時候,我會親自和他談,收復咱們漢人的江山之后,如何與外族界定新的規矩,朝堂上,還有一場新的硬仗要去周旋?!?/br>游淼到此刻方漸漸地發現,三年的歷練,確實令聶丹與從前不一樣了,他不再為南朝而戰,而是為整個天下而戰。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各族,他們肩負著更多的責任。他終于放下了河山破碎,故國不再的仇恨。“明天錫克蘭會派遣四名手下出城?!甭櫟こ雾档溃骸拔視搽S盯緊他們,你們要小心保護巴圖。到時候……”聶丹從懷中掏出兩枚小巧的鐵管子,分發游淼與李治鋒,說:“點燃這個,我們互相照應?!?/br>游淼點頭,聶丹再沒有吩咐,便從窗口出去,飛檐走壁地離開,游淼根據聶丹所言,推測出明天的刺客只有四個人。四個人,要在重重衛隊的保護下刺殺巴圖,想必這些人的身手將會非常難纏,預計到時候將會有一場惡戰。但有李治鋒與聶丹在,南朝兩大高手,若連這樣都無法保護巴圖,想必也不用再費勁了,大家收拾東西回家種田吧。252、卷五八聲甘州翌日清晨,游淼帶著李治鋒到了城外,睡眼惺忪的,見巴圖已經在馬上等著。“方勝,你怎么每天都很困?!卑蛨D笑著問道。游淼連著兩天晚上沒睡好,又不能說,只能道:“初來咋到,不太習慣?!?/br>巴圖說:“母后說,不能懶惰,要鍛煉身體?!?/br>游淼嘿嘿笑道:“陛下說得是?!?/br>游淼一翻身上馬,巴圖又有點驚訝,看著游淼,說:“你會騎馬?還想找人帶你?!?/br>游淼心底咯噔一響,暗道真是陰溝里翻船,居然在騎馬上露餡了,只好硬著頭皮解釋道:“在南邊的時候我很喜歡騎馬,家里有個山莊?!?/br>巴圖會意點頭,說:“旅途很長,累了就說,走!”巴圖喊了句韃靼話,于是兩百匹馬猶如離弦之箭,沖向了茫茫的苔原。這幾日天氣回暖,冰雪漸漸消融,大安從前有名喚作“塞外江南”,地形,環境得天獨厚。被白狼山,烏山與馬鞍山環繞,寒流到了此處以后改為兩股,順著藍關與秦嶺南下。只要不遭遇太大的風雪,冬季大安附近總是保持著將雪未雪,將融未融的好氣候,此刻朝日初生,一輪陽光金芒萬丈,映著化雪后的茫茫苔原,的確令人心曠神怡。從大安到東南面的白狼山足足有四百里路,游淼多年沒有參與急行軍,漸漸地開始顛簸得受不了,只好讓李治鋒騎馬帶著。饒是如此,也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抵達白狼山下。當夜眾侍衛扎起營帳,預備翌日進山,可汗出巡,帶了足有兩百衛士,在山腳扎營時,衛士們碰杯飲酒,大塊烤rou,忙得不亦樂乎。游淼笑著給巴圖演示了一番烤rou,他用一個手搖的磨粉器把綠茶茶葉碾成極細的粉末,就像胡椒一般,再洋洋灑灑地撒在烤rou上,不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