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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讓廚子做些他愛吃的,別讓他餓到了。我有些事要出去辦,回頭給你電話,你把少爺好好地看好了,知道麼?”“是,揚哥?!?/br>秦天被阿財反扣著雙手押去臥房,一路都在吼叫:“阿財你干什麼!放開我!你也反了是不是!到底誰是你老大!”“對不起,秦少……”阿財不敢看他的眼睛,說:“你好好聽話,揚哥不會傷了你的。你聽他話就對了?!彼Z無倫次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把秦天帶進了房里,從外面鎖上門,聽著秦天瘋了一樣狂敲門,也覺得壓力大到快要爆炸了??墒撬桓也宦犞軗P的,不只是他,現在飛虎幫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敢不聽周揚的,他已經成了飛虎幫真正意義上的老大,甚至凌駕在秦楚銘之上,讓人不敢不從。秦天把手給敲疼了,也渾然不覺,他好像全身都麻木了,沒有知覺,沒有痛覺,心像被撕裂的狀態,空洞得可以。僅有的信息不足以讓他分析出來為什麼一天之間什麼都變了,周揚變得他不認識了,似乎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發生,或許那件事醞釀了很久,只有他一個人當著傻瓜,把所有的信任都交付出去,而今面對的是赤裸裸的背叛,他甚至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做錯了什麼要讓周揚這樣對待?頹敗地坐在地上,秦天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順著他的指縫,大滴大滴地淌在純羊毛的地毯上,把地毯蘊成了一個又一個濕潤痕跡,床頭柜上還有他和周揚在擼擼島親密時候的照片,那時的他們眼里的笑意和愛意沒有一點點的摻假,為什麼如今的周揚能用那麼冷那麼無情的眼神看著他?而且他有預感,這絕對不是事情的結束,而更像一個開始,他害怕周揚一步步地顛覆著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他們的愛情會因為周揚而徹底打上虛假的標簽,自己的一切付出和想象中的收獲全是自己一廂情愿。最可怕的,還是那些未知。巨大的恐懼讓秦天坐不住了,他不可抑制地胡思亂想,拿起那張他們的合照,放在胸口,卻一點點安全感都沒有帶給他,心臟像破了個大大的洞,呼啦呼啦地透著風,秦天被自己無法抑制的胡思亂想給整得崩潰了,把相框扔出好遠,聽到玻璃砸到窗戶,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聲音,突然之間平靜了下來,沒有力氣繼續歇斯底里。作家的話:票~~~~~票~~~~~☆、(10)43.當年“揚哥,到了?!避囋谇爻懶蒺B的私家醫院門前停下,阿發回頭輕聲叫了一聲周揚,周揚睜開眼睛,點了點頭,下了車。秦楚銘身邊一直留著幾個保鏢保護他的安全,不過這些人早被周揚收買了,進去他的病房,暢通無阻,秦楚銘才睡了個午覺,醒過來看見周揚站在面前,奇怪地皺起眉,問:“怎麼沒人通報一聲你來了?”“我讓他們不要吵老爺子睡覺?!?/br>“人老了,確實睡眠斷斷續續的,晚上睡的很早,早上又醒得很早?!?/br>“老爺子才六十出頭,算不上老了?!?/br>“比不過你們年輕人?!鼻爻懘蛄恐軗P,心里越發覺得奇怪。周揚跟了他十來年,他從來沒聽過他和自己閑話家常。比起一個人,他更像一個執行任務的機器,沒有感情,冷冰冰的槍。如今安慰自己算不上老,怎麼聽就都有點不爽味道了。“找我什麼事?秦天呢?”“秦少在家呢,老爺子想見他麼?”“周揚,你想說什麼?”周揚坐上了沙發,悠閑地翹起二郎腿,點了支煙,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那根煙抽完了,掐掉煙頭,說:“你很愛你的兒子吧?!?/br>“可以為了他結扎,為了他做很多傷天害理的事?!?/br>秦楚銘沒搭話,他渾濁的眼睛看著周揚,偏癱的身體動彈不得,但常年培養出的警覺讓他知道事情不好了。“這很好,父親對孩子的愛,親情,很偉大。在每個父親眼里,自己孩子的生命肯定是最重要的,重要到即使拿別人家孩子的命當墊腳石也沒關系,對不對?”秦楚銘隱隱地想到了些什麼,他不確定地問:“你到底是誰?”“呵,我是誰?”周揚笑了笑,往窗外望去,私家醫院的環境就是好,連花園都被修整得美輪美奐,感覺像進入了個園林,讓人看著心曠神怡,病都能加快地好起來。“十幾年前,確切的說,是秦天出國前那一年,他頑皮,偷偷跑去你們臨時儲藏軍火炸藥的倉庫玩,倉庫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著了火,你派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保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毫發無損地救了出來,你兒子因為驚嚇過度昏迷了,而那保鏢自己後背大面積燒傷。然後,你只顧著你兒子有沒有哪里撞了碰了,開著車把你兒子送去了醫院,把那保鏢扔在倉庫附近,怕暴露倉庫的目標,連打火警和救護車電話對不敢?!?/br>秦楚銘臉色蒼白起來,他想起了這件事,或者說,他一直沒忘記過這件事,因為這場意外,他差點失去了他唯一的兒子。“然後,那保鏢自己也不敢去醫院,他掙扎著回了家,後背已經被燒得慘不忍睹,我幫他清洗傷口,包扎,買藥,三天後他因為傷口大面積感染,反復發燒,死在了家里。而這些,你們都不知道,這很正常,你們玩幫派的,都是刀口舔血,死個一兩個人再正常不過,誰都不會放在心上??墒乔貭?,你倒是告訴我,你們這些號稱自己最講兄弟義氣的,你的手下豁出命去救了你的寶貝兒子,你怎麼連把他送去地下醫院都做不到?”“我……我當時太混亂了……身邊的人都忙著去救火,我只顧著秦天,沒注意到他的傷勢……”秦楚銘喃喃地絮叨著,好像又想起來些什麼,說:“秦天沒事後,我派人去找過他,沒找到,以為他自己躲到哪個醫院去看傷了……”“唔……”周揚發出了聲沒有意義的鼻音,沈思了一下,說:“所以一切都是意外,我大哥因為秦天而死,而你見死不救,都是意外,不是你們的錯?!?/br>他語氣越平靜,話語里代表的決絕和冷漠就越是明顯,看著秦楚銘慘白如紙的臉色,周揚說:“不過我可不那麼認為,我可以原諒秦天,他當時只是個孩子,犯錯誤,害了人都不算罪無可赦,可我不能原諒你,你不把別人的命當命,那也不能指望別人把你的生命,尊嚴,人格放在眼里。不好意思,說錯了,你這種惡貫滿盈的東西,哪里有什麼尊嚴和人格?!?/br>“所以,你是來為你的大哥報仇的?你想怎麼報仇?”秦楚銘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心里再暗濤洶涌,表面還能維持著鎮定。周揚聽到他的問題,笑了笑,給在門外守著的阿發使了個眼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