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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不是說家境清貧,而是指情感方面。她從二十八歲開始, 就再沒有品嘗過男女之情了。 胡為那個時候雖然才八歲,年紀小,但是不等于他不懂事。他從來沒有表示出不準母親再尋第二春的意思。并且,當時也是他自己選擇跟父親一起過的。他就是不想自己成為母親梅開二度的拖油瓶。 但是,胡為雖然沒有跟著她,袁秋卻依舊選擇了獨身。 后來胡為十分后悔,早知道母親這樣子決絕,當初就不該選擇跟著父親過。 肯定當年他的選擇,深深傷到了母親的心, 她只是從來沒有說出口罷了。 胡為明白, 自己是虧欠母親的。所以長大了后,他盡他所能的從物質方面補償母親。至于情感方面, 他也不可能對母親撒嬌, 只好竭盡所能的順著母親的意思辦事情。 只除了一件事情, 他拖著, 一直尚未遂母親的意。 這事便是他的婚姻。 他覺得他是受了父母婚姻不順的影響,所以才拖著不結婚的。 對于父母和安小薰三人的恩怨糾葛,胡為不是不清楚內情,他只是選擇性的只記住一些事情罷了。有時候為了欺負安然理直氣壯,他還會扭曲事實。 胡國棟原本只是個山旮旯里的窮小子,并非出身良好的豪門子,他本質上就是個現世陳世美。 他跟母親袁秋的關系,就是鳳凰男娶了孔雀女的關系。 遇到袁秋前,胡國棟和安小薰就好上了。他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還是青梅竹馬,感情十分好??墒莾蓚€人的家境都很清貧,安小薰家里比胡國棟還差。 那個時候好像是剛剛恢復高考沒多久吧,安小薰家里面根本供不起她繼續讀書。所以,一個去上了大學,一個輟學在家。 兩個人雖然相愛,但是窮家子與窮家子結合,以后肯定會更窮。于是,上了大學的胡國棟就去勾搭了袁秋,而安小薰也嫁給了一個有點錢的老男人。 一對鴛鴦就這么因為貧窮的生活,孔雀東南飛了。 袁秋當時家里有錢。胡為的爺爺頭腦靈活,下海經商做了點不大不小的生意。袁秋又是家里面的獨女,所以胡國棟選擇了做上門女婿,胡為爺爺就將家產的一大半送給了胡國棟。 后來胡為的爺爺去世了,胡國棟家產也到手了。就是在那個時候,安小薰帶著個私生女找上門來了。 安小薰求袁秋成全她和胡國棟,說他們的情比金堅,說,看,我們兩個的女兒都這么大了。 袁秋那時才曉得,胡國棟和安小薰一直保持著聯系,兩人私下一直勾搭在一處,從未忘記過彼此。 袁秋只覺得自己明明這么善良的人,竟然就這么好似做了那棒打鴛鴦的棒子。 她既不可能接受胡國棟再娶個小老婆,更不可能接受自己才是那個小老婆的事實。 雖然她的兒子比那個女人的女兒大,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才是那個先來后到的女人啊。 驕傲的她,選擇了離婚。 這在多少人看來,都是極傻氣的行為。 但是袁秋還是堅決的離了。 安然是說得對的,母親確確實實是心灰意冷了,才選擇了這么做的。 不然你看,家產給了你,兒子也給你生了,人美脾氣也好,都這樣子也未能得到你的心,未能阻止你和一個嫁過人的初戀再度往來,他們倆還在一起了那么多年。 這樣的男人,你還堅持留著過清明嗎? 胡為也是看得明白的,他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瞧見胡為一個人回來,袁秋直起腰,疑惑的問道:“阿為,怎么歡歡沒跟你一起回來???不會是你惹她生氣了,她就回家了吧?” 胡為一邊拋接著車鑰匙,一邊往屋里走,沒走心的回道:“哦,正好逛街逛到了她家住的那個小區附近,就順道直接送她回去了?!?/br> 袁秋頓時氣得叫喚:“哎哎,我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難道我叫你帶陸歡來,就只是為了吃頓中午飯的嗎?” “難道不是嗎?媽,明明昨天的電話里,你叫我帶她來一起吃午飯,幫你解決你的排骨蓮藕湯的啊?!?/br> “你這個死孩子!我打死你,你氣死老娘了!”袁秋追進客廳去,作勢欲打。 “哈哈哈……”胡為大笑著避過母親。 忽然,一道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的從鼻孔里流出來,胡為本能的用手去捂。 “哎哎-,這是?哎呀,阿為,你流鼻血了!” 胡為也看見了刺目的深紅色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他急忙仰起了頭,又伸手去摸索茶幾上的抽紙。 袁秋慌忙丟掉手中的除草工具,將餐巾紙扯了好幾張遞到他手中,口中不忘責備道:“哎,你喝不了那么多就少喝點啊??绰?,出大事了?!?/br> 聽話聽音,胡為知道自己流鼻血好像跟他這老媽脫不了干系了。 他仰躺在沙發上,一邊用紙捂著鼻子,一邊無奈的問道:“媽,那排骨蓮藕湯里,你還放了什么?你是不是欺負我正好感冒了,就聞不出味兒???” “自然是這樣嘍?!痹锎蠓降某姓J道,“要讓你聞出味兒了,你還會喝?” “媽,你真是多事得很!” “哎---,不過就是些補品而已,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而且,我也只是想助你和陸歡一臂之力。誰叫你吃了中午飯就將人給送走了,害我白忙活了。她要是還在,你屁事沒有!” “補品?!”胡為哭笑不得,“你不止燉了大補湯,補得我流鼻血,你還忙活了撒?” “就是,就是……還給你們準備了洞房……” “……”胡為簡直要崩潰。 他脹得滿面通紅,頓時失聲叫道:“你要這樣,下次我再也不帶她來了!不,我也不來了!真是,你……哎,你好煩!” 他干脆抱著紙巾盒跑到陽臺去,不想再看見這個媽。 袁秋卻在后面追著他連連解釋道:“你的歲數不小了,和陸歡在一起也不短的日子了,這有什么好難為情的?現在的小年輕,人家好多見一面就上床的多了去了。哪里像你?多年來跟個苦行僧似的,老媽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某些方面不行。還是說,你喜歡的不是女人?” “媽!”胡為掩面哀嚎,“我正常得很!” “那你和陸歡怎么一直沒有那個?” “……我和陸歡怎么樣你又知道了?!”胡為那張英俊的臉紅得要滴血。 “我當然知道。我問歡歡了啊,她說你一直都沒有和她那個?!?/br> “……”胡為咬牙低吼:“那女人怎么回事?怎么這種事情也跟你說?” “歡歡都不難為情,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難為情的?” 胡為受不了了,看鼻子里再沒血流出來,就進衛生間去洗漱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