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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真恨不得馬上把那筆錢給蘭濤退回去!但是,這又怎麼可能?他實在是湊不足這筆錢,而且,有一個事實,就是畢竟是這筆錢救了他父親的一條命??!實際上也就是:蘭濤求了他父親的命!田園心里好亂好亂……他快到家的時候,竟然看到蘭濤站在他家樓下!第八章道歉天氣已經很冷,蘭濤穿著皮毛磨砂的時尚外套,頭發理得很短,他的眉宇之間自有一股英氣,雙目炯炯有神,站在車前,看上去是那樣醒目。蘭濤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田園,田園這回沒有逃避,他緊咬住嘴唇和蘭濤對視著,卻不知應該說什麼。蘭濤怎麼會這麼巧來這里呢?其實是剛才張經理給蘭濤打了個電話,因為之前蘭濤畢竟囑咐過不讓張立提及錢的出處,所以,張立必須向蘭濤提前做好解釋,免得蘭濤事後發火,張經理的解釋就是代人受功,實在是不敢當,請蘭公子見諒,蘭濤有些氣,但也說不出什麼,就直接趕到田園這里,心想,反正已經這樣,干脆就把話說開吧!後來,田園輕聲說:“請樓上坐吧?!?/br>蘭濤就跟他上了樓。進了房間後,田園請蘭濤坐,給他倒了水。二人就尷尬地沈默起來。後來,還是田園說:“謝謝你,那筆錢……我會很快還給你……”蘭濤急忙說:“不必著急!我根本不急用,再說……我也有對不住你的地方……”田園一聽到這兒,就想到了那個極度屈辱的晚上,臉上就痛苦地扭曲起來,他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緒,說:“請你……不要再說了……”蘭濤有些局促地說:“對不起……但請你相信……我的道歉是真誠的……”田園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說:“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借我錢這件事和那件事沒有關系,你現在幫我於危難之時,我日後自然會傾盡全力感謝你;但是,那件事,我是不會原諒任何人的……”蘭濤喃喃地說:“我明白,我明白……要是我……我也不會原諒……”接著,二人就陷入了長久的沈默之中。後來,田園坐了下來,對蘭濤說:“請你留下個銀行帳號,我每月五號發薪水,到時會把錢分期打到你賬戶。容我一段時間,我會……盡快還完的?!?/br>蘭濤急忙說:“不急,真的不急!你要是有急用,就先不要忙著還我,我……是真誠的?!?/br>田園看著蘭濤,低下頭,小聲說:“謝謝……”片刻後,他復抬起頭對蘭濤說道:“不過,你還是留下一個帳號吧,等我有錢了,慢慢還給你?!?/br>蘭濤看著田園猶豫地:“那……好吧?!睆陌锍槌鲆粡埍愫瀬?,寫上了自己的銀行帳號和名字,遞給了田園。田園鄭重地接了過來,嘴中喃喃說道:“多謝了……”蘭濤:“客氣了……”接著,二人又是長時間的沈默。後來,蘭濤就起身告辭了,田園送他到樓下,目送他的車離去,才上樓。這以後,蘭濤還是忍不住想接近田園的欲望,他總是趁田園下班的時候,在遠處觀察他,令他沒想到的是,還有一個人在注視著田園,這個人就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弟兄──張猛。那天,蘭濤把車停在一個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等著田園下班回家。沒多大一會兒,田園回來了,可是,馬上就有一個人跟了上去,是張猛!張猛跟田園到一個巷子里,蘭濤也在後面遠遠地跟了過去。到隱蔽處,張猛一個快步走到田園面前,把他逼到墻角。田園驚恐地問他:“你想干什麼?”張猛:“喲,才他媽幾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田園:“你到底想怎樣?”張猛色迷迷地看著田園:“別他媽跟我裝B了,你不就是干這個的嗎?你身上還有哪塊我沒看過?那天小爺玩得不過癮,今天讓爺玩個痛快吧!”說著,張猛就撲了上去,要拉田園跟他走。田園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張猛沒料到會有這一手,愣了一下,馬上,他回手就給了田園一巴掌,他這一巴掌可比田園那一掌重多了,田的臉上馬上就印上幾個大指印。遠處的蘭濤見此情景,快步跑了過來,上去就照著張猛的臉上來了一拳頭!張被打愣了,抬頭看是蘭濤,問:“大哥,你這是?”蘭濤狠狠地:“我不是說!放過他嗎?”張猛愣了一下,接著說:“大哥,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就是供咱們玩的呀?”“你他媽少廢話!你不聽我的,是吧?”張猛直直地看著蘭濤,半晌,說:“大哥,他是不是你的人?”“是我的人,怎麼樣?”張猛粗聲說:“既然是大哥的人,就啥也別說了,兄弟得罪了!”說完,張猛沖蘭濤拱了拱手,就大踏步離去了。蘭濤靜靜地看著田園,給了他一張名片,說:“這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要是以後再有……什麼事,就找我吧?!?/br>田園沒有接,蘭濤把名片塞入他手中,就轉身離去了。第九章墮落誰能料到,田園的父親在手術兩個月後病情出現了反復,癌細胞擴散到了其他部位,而且已經不能再接受手術,老人家很快就離開了人世。父親是田園心中的一棵大樹,他的離去,給了田園致命的打擊,兩個哥哥在父親尸骨未寒之時就搶奪家產,更令田園對這個家庭心灰意冷,家庭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安頓完父親的後事,田園回到S市,又開始了他形影相吊的獨居生活,只是此時的他,心境已與往日大不相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快樂的單身漢了,幾個月前的那場輪暴案,給了田園致命的傷害,從那以後,他開始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再奢望愛情。他現在是傷痕累累而且無家可歸。他開始借酒澆愁,在工作之余去酒吧買醉。白天的他,仍然是個穿著工作服,工作勤懇的業務員,但到了夜晚,他不再是那個衣著樸素、言語拘謹的老實人,他的衣著變得前衛大膽,以前不敢穿的淺綠色、淺紫色、淺粉色襯衫,現在都敢披在身上,他開始注重保養皮膚、注重打理發型,因為這些是他吸引人的資本。每當華燈初上之時,田園的夜生活就開始了。他流連在各個GAY吧之間,一改往日樸實無華的作風,變得放肆活躍,無所顧忌。是啊,他還顧忌什麼呢?他沒有溫暖的家,也沒有知心的愛人,就連僅剩的一點尊嚴也被一群惡少無情地踐踏掉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猛然之間,他好象想開了,人生不就是這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