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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 所以確定好自己決定的南澤,第二天便來到了紅鸞的房間,他剛一進門,便看見紅鸞倒在地上,沒有動靜。 他心中一慌,平時淡然的臉色盡是不安與擔憂,疾步上前,用雙臂小心翼翼的抱起倒在地上的紅鸞。 “紅鸞,紅鸞,你怎么了?紅鸞,你醒醒!紅鸞!” 懷中人蒼白到毫無血絲的臉以及毫無反應的身體,讓她看上去就如同死人一般,這樣的認知,讓南澤心中的不安爆發,他幾步上前,把她放在床上,轉身出了房門遣了一個正在掃地的婢女去請大夫。 吩咐完婢女后,又立即趕回房間,看著床上沒什么生氣的人兒,他努力的安慰自己,想讓自己鎮定,可是卻越來越不安,也幸好,那個婢女聰穎,手腳麻利,很快便帶回一個大夫。 南澤直接上前抓著大夫正要行禮的手,強行將他拉扯到床邊,“快看看她怎么樣了?” 那大夫看他這般動作,便知道了這女子的重要性,也沒再耽誤時間,曲身坐在了床邊的凳上,蒼老的手搭在了紅鸞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手腕上,細細的研磨了一會。 突地他的眉毛一皺,神情變得很是嚴肅憤怒,南澤看著他的神情,以為紅鸞的身體真的出了大事,一時間有些慌亂不已,“大夫,她怎么樣了?她的身體出了什么事?” 那大夫收回了自己的手,一雙昏暗的眸子緊盯著南澤,“將軍,這位姑娘是因為房事激烈動了胎氣?!?/br> 他知道他不應該這樣跟這個大將軍說話,可是看著床上蒼白著小臉還梳著姑娘發髻的少女,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未婚先孕,還因為房事激烈動了胎氣,這些種種都足夠他鼓起勇氣譴責這個人面獸心的大將軍。 “你說什么?!”南澤突地接近他,一把把他拎了起來,他的眼眸之中紅血絲暴起,瞳孔中的暗沉翻滾,“你再說一遍,她怎么了?!” 大夫看他這般模樣瞬間嚇傻了,剛剛要譴責的念頭直接被丟到九霄之外,“這,這位姑,姑娘是因為房事過激動了胎氣,沒,沒大礙的?!?/br> 再一次聽清大夫的話的南澤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紅鸞,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疼的呼吸都艱難起來。 他緩緩松開了拽著大夫衣領的手,微微低了頭,濃密的翹睫遮住了他的神色,在他的臉上打下了一道青影。 “呵,原來如此,”南澤突地低吟。聲音在空蕩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又清晰, “唰!”他用力握緊了自己垂落的雙手,強勁的力道讓他手上的青筋暴起。 南澤覺得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不然他怕他會控制不住的搖醒床上的人問清楚,他怕他會控制不住的傷害了她。 所以,他選擇了離開,但是在踏出房門時他還是囑咐大夫說,“開幾副藥,治她?!?/br> 大夫慌忙點頭,連連稱是。 紅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晚,趙琛慵懶的站在床邊,看她醒來便告訴她白日的事。 當紅鸞聽到,南澤知道她懷孕后的反應時,心里也一陣鈍痛,雖然早就算到這一步,但是還是會感到心痛,她明明說過會好好守護少爺,可是如今卻是讓他這般痛苦。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趙琛看著她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忍,便立馬轉移了話題。 “走!” 趙琛鳳眸一縮,黑潭一般的深眸看著紅鸞,“你確定?” 紅鸞偏頭,正對上他的眼眸,水眸中方才想起南澤的疼惜還未褪盡,如今又帶著果斷的堅決。 “走!”她又重復了一遍。 “呵,你這丫頭說起輕巧,你家少爺舍得放你走嗎?”趙琛只是單純的覺得壓抑,便隨口說說想逗弄逗弄她,卻不料聽見她回道,“少爺,他,會的?!?/br> 紅鸞的聲音很輕,很平淡,仿佛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可就是這樣的語氣,卻透露出她對南澤的那種毫不猶豫的信任。 這種信任來自她對南澤的認識,來自她對南澤的了解,甚至來自她對南澤的感情。她的少爺擁有這個世上最溫柔的心,這樣的人,怎么又會強迫她呢? 仿佛是為了驗證她所說的話,第二日紅鸞剛讓小丫頭給南澤送去一封信,沒過多久便看到管家拿著包袱來找她。 “紅姑娘,你的賣身契在包袱里面,里面還有少爺吩咐的幾張銀票和幾套衣服?!惫芗艺f著將包袱遞了過去,紅鸞雙手接過。 “勞煩管家跑一趟?!?/br> “這本就是我的份內之事,如今這事兒沒了,我就先走了,畢竟府里還有好多是需要我?!惫芗椅⑿χf道。 其實對于三少爺與這個叫紅鸞的事兒,他是好奇的。 南府之中誰不知道,早先三公子不受寵的時候,身邊就紅鸞這么一個可靠人,如今三公子成了將軍,按理說這紅鸞怎么也會跟著飛黃騰達的,可怎么就要被送出府呢? 不過即便管家再好奇,他也不會去打聽答案。 在這大院中,好奇心是最不該有的東西。 “既然這樣,那管家便去忙吧。勞煩您了?!奔t鸞滿是謝意的對著管家行了一禮,管家虛扶了她一下,然后拂袖離開。 趙琛一直站在旁邊,只是除了紅鸞一般人都看不見他,“現在走?” 紅鸞點頭,“現在走?!?/br> 趙琛之前已經和紅鸞商量過了,走的時候想偷偷離開,所以他現在捏了一個隱身訣,隱下了紅鸞的身子。 正準備離開時,卻迎面碰上了極速趕過來的南澤。 趙琛下意識看向了紅鸞,卻發現,她也是滿眸愕然,想是她也沒想到南澤會回來吧。 南澤看了紅鸞的信后,越想越難受,紅鸞在信上說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并且懷上了那人的孩子,求他放她出府,讓她可以和那人一起生活。 他看了之后,心里猛然空落落的,吩咐人送來她的賣身契,可是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著他過來,他要過來,哪怕是,見她最后一面。 可是,看著現在眼前空蕩的房間,南澤只覺得心被人狠狠的剜上一塊走了,鈍痛瞬間充斥著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帶著微微的顫動, “還是晚了嗎?”他喃喃自語的低聲說,“還是說,那個人真的讓你那么迫不及待的離開…” 他低垂著頭,翹長的眼睫在臉上打下一道陰影,薄粉的性感唇瓣微微勾起,俊臉上露出了一個瀲滟又絕望的笑容。 “呵,我以為在這世上只有你是屬于我的,如今,紅鸞,你告訴我,是不是連你也不要我了?”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劇烈的聲調,沒有波瀾的語氣,仿佛他已經看到了眼前的紅鸞,平淡的問著她答案。 紅鸞從他開口說第一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