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傳說是神仙因為悲憫世人而留下的眼淚,凡人若是有緣來到這里,淋上一捧這里的水,就能徹底洗清人身體和心靈上的污垢?!?/br>何家悅明白了,哆嗦著嘴唇,臉全白了,眼睛里有淚在蓄積,卻落不出來。祈樂之挽著他一起面對浩瀚的海,“你瞧,這海生在這兒,也不知幾千幾萬年了,落了多少的雨雪進去,可把它弄臟了麼?沒有!因為它的心始終是純凈的。所有的污垢,那些一時外來的侵擾對於它來說,都是過眼云煙,根本不值得理會!還記得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這世上最浩瀚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加浩瀚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加浩瀚的是人的心靈。小悅,其實你本來就沒有被弄臟過,骯臟是那些壞蛋!可你為什麼要為了他們的骯臟而懲罰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在懲罰自己的同時,也在懲罰著你的爸爸mama,懲罰我,懲罰一切關心你、愛你的人?”何家悅沒有說話,但湖邊的水面上卻濺起細小的漣漪。祈樂之伸手緊緊攬住了他的肩,“哭吧,沒關系的!高興時就笑,難過時就哭,這沒什麼可丟人的!”何家悅側身回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哭得哽咽難言。似乎郁結在心底里的那些難言的屈辱與隱痛都要隨著淚水一起從血液里抽離出來,還他一份清靜與寧和。晚上住在山間小旅舍里,何家悅沙著哭啞的嗓子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能到山頂上去?”祈樂之把他抱在懷里,“因為山頂是給神仙和精靈們住的地方,我們凡人不應該去打擾的?!?/br>何家悅點了點頭,把腦袋擱在他的頸窩里,埋著臉輕聲說,“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我沒關系的!”祈樂之笑瞇瞇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沒關系,為什麼會發抖?”何家悅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腳。祈樂之呵呵笑著,卻翻身從床頭小包里取出兩根早就準備好的紅色細繩。先把自己手上的結婚戒指摘了下來,用紅繩套上,戴在了何家悅的脖子上,打了個死結。然後把另一根紅繩遞給他,“現在該你了?!?/br>何家悅疑惑著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也用紅繩套上,給他戴在了脖子上。祈樂之握著他的手,鄭重承諾,“小悅,你不用著急的證明些什麼。在高中畢業之前,我都不會跟你做的!我們現在還是學生,當然要以學業為重。我會等你徹底的消除了心理的陰影,然後很快樂的跟我做。那時,我們再正式的戴上這戒指,好嗎?那麼從現在開始,請你為了我,更是為了你自己,好好保管好我的戒指,還有,你自己?!?/br>何家悅埋在他懷里使勁的點頭。這一刻,他確信,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天使。青春的歲月總是過得飛快。一眨眼,兩年過去了。在拿到畢業證書,等待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這幾天,何家悅很是心神不寧、焦躁不安。一低頭,脖子上細細的紅繩上,那枚小小的銀白色的指環似乎也被他的情緒所傳染,溫熱得燙手。何mama切了一盤水果,“小悅,出來吃水果了!”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何家悅從房間里出來。何爸爸還問,“你跟樂之是不是吵架了?他怎麼跑回那邊去住了?”誰知道那家夥在干什麼?提起這個何家悅就是一肚子的氣,自己沒招惹他??!試一考完,那家夥就說有事情要辦,跑回家了,也不帶著他!害得他幾天晚上都沒睡好覺了,眼睛下掛著兩只嚴重的黑眼圈。這習慣真是個要命的東西,自從習慣了窩在那個溫暖的懷抱里安眠,乍一分離,可怕的後遺癥就出來了。哼!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何家悅忿忿的捏破了一個山竹,任那紫紅色的汁液染在手指上。何mama嗔了兒子一眼,“瞧瞧!肯定是吵架了!你一會兒快給他打個電話,叫他晚上回來吃飯,要不你到祈家去。樂之脾氣多好,從來都是他讓著你,你也主動遷就他一回嘛!”問題是我不知道該遷就什麼呀?正想拽拽的說不去,可何家悅話到嘴邊還是忍了下來。給自己找著借口,去祈家看看也好,那家夥究竟在干什麼?自己跟他可是名正言順的配偶,憑什麼不能查崗?最好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則……否則該怎麼辦呢?難道那家夥真的有了二心?應該不可能吧!高中三年他都是跟在自己身邊形影不離,能出什麼狀況?可是這也說不定啊,那家夥說起來還是很受歡迎的!學校里,他們的婚事沒有公開,經常有莫名其妙的女生來給他送卡片、巧克力,假裝請教功課霸占他的休息時間,也是他們的獨處時間。當然,那些東西祈樂之都老老實實的交公了,那些請教全讓何家悅冷冰冰的三言兩語給打發了。還不懂?自己回家琢磨去!可是何家悅心里還是時常覺得很不舒服。無數次想到干脆把結婚戒指戴上算了??捎忠幌?,戴上那個就真的要做那種事情了,他還是有點小小的心理障礙。不過,已經不多了,主要是,面子上下不來。呀!那家夥不會欲求不滿,另尋新歡了吧?何家悅越想越覺得不安,兩年的同居生活,已經讓兩個人對彼此的脾性喜好包括身體都非常了解了。說起來,那家夥真的是發育得……太好了一點!何家悅有些臉紅心跳的想,他應該忍得很辛苦吧?可是自己,也忍得很辛苦??!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彼此每天在床第之間纏綿,親吻和愛撫是少不了的。好幾回他都把持不住差點就做了,可是那家夥總是硬生生的忍了。不是有避孕套嗎?何家悅其實有時也在想,做完不就得了,為什麼那家夥總是很嫌棄那個東東?那家夥不是說高中畢業後可以做嗎?他為什麼又不做了呢?難道大學四年的光陰,他還想忍過去?這也太不人道了吧!何家悅心事重重的吃了個山竹,終於還是忍不住拿起電話撥了號碼,只響了一聲,電話就通了。不等他開口,那邊倒先出聲了,“小悅,快開門!”呃?開哪個門?“我剛到!快開門!”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笑意,說出的話偏偏聽起來有很大怨氣,“催什麼催!討厭!”十八歲的祈樂之越發的高大挺拔,進一步拉大了與何家悅的身高距離。明白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後,何家悅從起初的耿耿於懷到如今已經可以視若無睹了。與身高的變化一同變化的,還有祈樂之臉上那些原本柔和的線條,逐漸被硬朗起來的輪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