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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答案了?!?/br> “如果沒有失敗,如何能得到像你一般完美的試驗品?” 他起身,走到蕭胭的身邊,自身后抱住了她。 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頸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親密的如同情人之間的繾綣。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最后停頓在她的胸口。 “真相就在這里?!彼闹讣飧糁”〉囊r衣觸碰到皮膚,聲音低沉而帶著蠱惑,“你敢挖出來看看嗎?” 她的心跳清晰而有力,呼吸卻變得急促起來。 幾秒鐘之后,她猛地推開了醫生。 “其實沙夏并不是穆勒害死的,而是你?!鄙砗蟮尼t生是這么說的,“你明明在我這里見過他們當中的那個叛徒,可是,你為什么從未告訴過他們?” 你膽小,你懦弱。 你自私,你虛偽。 我們才是同一類人。 我們接受了來自地獄的恩賜,然后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 她從監獄回來的時候,埃爾伯格先生正在整理資料,見她進門,便朝她招了招手。 “胭,你過來?!?/br> 蕭胭回神,走了過去。 埃爾伯格先生把一個文件夾放到了蕭胭面前。 “看看這個?!卑柌裣壬f。 蕭胭聞言,翻開,入眼的第一張照片,一個腐爛的露出累累白骨的軀體。 一個站著的“孩童” “這......這是......” 她拿開照片,下面露出的是幾張被封存在透明薄膜后面的日記。 那日記是用俄語寫的,有被火灼燒過的痕跡與撕過拼接的,能看清的不過只言片語。 “......他沒有實現那起死回生的夙愿,而是把死亡帶到了人間......但是無論如何,他居然真的成功了......” 埃爾伯格先生抬眼看她:“這是康芙拉從蘇聯人那里拿到的,如果這份資料是真的,那我們之前對于施瓦茨醫生的判斷,就完全是錯誤的?!?/br> “你認為呢?” 蕭胭與他對視,頭頂的燈光照在他鼻梁的鏡片上,反射出一片白芒。 看不清他的眼睛。 “有人在等你?!彼坪醪⒎钦嬲俚仁掚俚幕卮?,片刻之后直起身,輕輕抽出她手中的文件夾,“在隔壁?!?/br> 蕭胭轉身出去,但是在走廊中猶豫了很久,才推開隔壁的房門。 一個挺拔的身影負手站在房間中央,聽聞聲響之后,他回過了頭。 那是個美軍軍官,她之前見過。 就是將她帶去見那位美國大校的軍官。 “您考慮的怎樣?”他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委婉語客套,“您是否想好究竟要站在那一邊?” “你還會給我時間去考慮嗎?” “我們給出的時間已經夠長了?!?/br> “那我有選擇站在那一邊的權利嗎?” 軍官笑了起來:“有或沒有,仍然是看你自己的選擇?!?/br> 蕭胭沉默了片刻,微微側首,余光掃到站在門口卻沒有進來的埃爾伯格先生。 “先生,您呢,站在哪一邊?” 埃爾伯格先生沒有直接的回答她,而是嘆了口氣。 “胭,很多情況下,政|治才是最需要我們考慮的東西?!?/br> 這句話的語氣聽上去很耳熟,像極了她因為別列科夫的事情去找他時說過的那句話。 “艾瑞絲,為什么連埃爾伯格先生也會變成這樣?為什么他也會那樣無視證據,那樣的忽視真相?” 在開庭前的那一個星期,蕭胭一直都沒有看到康芙拉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她進了一個幾乎都沒有什么人的咖啡館。 她見到的不單單是康芙拉,還有自馬爾梅迪案之后便離開了紐倫堡的悉小姐。 時隔一年再見,她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唯獨旗袍包裹的玲瓏身段之下,小腹微微呈現出一個圓潤的弧度。 “為什么......”悉小姐似乎思考了片刻,“因為他也是人啊?!?/br> 有弱點的人。 有欲望與私心的人。 接著,面朝著她的悉小姐輕笑了起來,朝她招了招手:“站在那兒干什么,過來一起坐坐啊?!?/br> 康芙拉回頭,臉上帶著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滄桑與憔悴。 “我把那份資料帶給埃爾伯格先生,本是想讓他知道,自己之前對施瓦茨醫生的判斷都是錯的。但......” 但誰曾想,這卻只證明了,你對他的認知是錯的。 “只能希望,蘇聯人能一如既往的猛如狗,在開庭的那天給我們一個驚喜?!毕ば〗愕拖骂^攪了攪杯中的咖啡,又投進去了一塊方糖,抬起頭,“康芙拉,對此,你做不了什么,我也做不了什么?!?/br> 說這話時,她有意無意的看向蕭胭,唇邊的微笑,似乎別有意味。 “蕭小姐對此,有什么看法呢?” 蕭胭聞言,看向了她的眼睛:“美國人知道我曾在薩克森豪森集中營待過一段時間,他們希望我能作為證人出庭?!?/br> 悉小姐挑眉。 “我答應了?!?/br> 沒有康芙拉的憤怒與難以置信,悉小姐只是笑著告訴她,她會去旁聽的。 兩天之后,庭審開始。 “據你的證詞,你是在1944年5月14日被逮捕的一百多名中國人之一,后來被送入了位于漢堡的福爾斯比特監獄對嗎?” “是的?!?/br> “你稱,在監獄中蓋世太保對待犯人十分殘暴,有許多人因虐待而死去,而剩下活著的人在幾個月之后大都被轉移到了明日勞動營對嗎?” “是的?!?/br> “那能否請你告訴我,為何你沒有受到傷害,并且沒有被送入明日勞動營呢?” “......” “你稱,后來你曾在薩克森豪森集中營一直停留到44年的12月份,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能夠在他們投降之前安然無恙的走出集中營嗎?” “......” “因為,因為我祈求了一名軍官,并且......成為了他的情人?!?/br> 記得醫生跟她說,美國人能知道的事情,蘇聯人也會知道。 所以,在開庭前夜,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少校敲開她門的時候,她問道:“你知道沙夏嗎?” 都不需要她講出他的全名,并且加上他的父姓,少校就用力的點下了頭。 他知道,而且他還知道她在集中營時跟醫生的那段并不完整的故事。 “那么,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她又問。 少校焦急且迫切的點頭,“胭,你不應該成為他們的偽證人?!?/br> 蕭胭搖頭,手指抵住他的嘴唇:“你認真回答我,你,真的喜歡我嗎?” 微涼的指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