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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洋名字。 蕭胭算了下日子,二月份正是盟軍炸的最起勁的時候,柏林雖然不像德累斯頓那么慘,但也是相當的慘。而且在最后的時期,德國防空體系幾近崩潰,那位親王如果始終戰斗在一線,在那個時段失聯,八成就是KIA了。 康芙拉說這話的時候,是解放薩克森豪森的前夕。比起之前解放奧斯維辛的手忙腳亂,這次所有人都是做足了心理跟物質上的準備。 國際救援組織的目的是救助難民,便提前跟方面軍打好了招呼,暫時不會隨其進入柏林。 4月22日,蘇軍進入薩克森豪森集中營。 一開始,別列科夫還是很克制的。 直到那個幾乎被盟軍轟上天的納粹研究所被發現。 據被俘的守軍說,研究所的研究員與被實驗者在盟軍轟炸之下無人幸存,僅有少數幾個失敗還沒死透的實驗者在轟炸之前被丟回了戰俘區自生自滅,就只剩一個被撤了職收押的醫生。 別列科夫耐著性子讓他領路,然后在戰俘區看得他瞠目結舌,一腳踹倒了那個德國士兵,扣著槍的手都在發抖。 “胭,我要你誠實回答我,沙夏死的時候究竟有多痛苦?!?/br> 那種冷靜下的暴怒是最可怕的,不止蕭胭,當時周圍人都被嚇的不輕,各種的勸阻阻攔。 但他的舉槍的手臂就是不肯放下,死死的盯著那個幾乎快被嚇哭的年輕士兵。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剛剛參軍?!?/br> 那個士兵看上去異常的年輕,甚至臉上還滿是稚氣,身材單薄瘦削。 蕭胭很肯定,他絕對只有十幾歲。 這個時候,一隊投降的看守被押著走過這邊的戰俘區。蕭胭余光掃到一個身影,抬眼時正好與那人對視,然后愣住。 那人即便易裝改容,蕭胭卻還是認出了他。 穆勒。 穆勒在看到她的時候,顯然比她更加吃驚,臉色瞬間就變了。蕭胭幾乎沒有思考,指著他,聲音尖銳的讓她自己都吃驚。 “就是他,他是研究所的醫生!是他殺了沙夏!” 接下來的事情,近乎失控。 憤怒不僅僅表現在蘇軍士兵身上,還有曾經飽嘗折磨的俘虜與囚犯。 “你難道就問心無愧嗎?” 穆勒在暴打之中掙扎著仰起頭,牙齒沾滿了自己血,歇斯底里的沖著蕭胭喊道:“你早就知道的!你見過他!”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蕭胭心臟卻仿佛被一只手緊緊攥住。 最終,別列科夫一梭子的子彈,送他徹底解脫。 然而也正是他打出的這第一槍,嚇壞了被俘虜的士兵與看守,有些人做出了最愚蠢卻也是最本能的行為——逃生。 當醫生被從關押的政治犯中帶出來時,地上已經躺了許多具尸體。 小半年沒見,他瘦削了很多,但是狀態比其他人仍舊是要好的很多。 他依舊是那副平靜鎮定的模樣,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淺淺的嘲諷。 蕭胭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想要轉身躲開他。 卻不想,他走過她的時候,及其突然的沖了過去,快速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然后就被士兵拉開,拳腳如雨點般落在了身上。 她猛然抬頭,卻見醫生在毆打中蹙起眉,但唇邊嘲諷始終未消??聪蛩臅r候,張嘴無聲的重復了一遍剛剛在她耳邊說過的話。 我知道你的秘密。 蕭胭拉住了別列科夫。 作者有話要說: 過段時間開一個親王或者馬爾塞尤的坑,有感興趣的不?我對空軍實在有種天然的好感。 另外放下LOFTER的主頁,這個是專門用來放各種書本資料與德三照片,還有一些自翻的資料,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第十五章 蕭胭在戰后與康芙拉故事中的女主角見過一面。 因為當帝國大廈被攻克之后,她在被燒黑的地面廢墟中撿到了一枚鏈子斷掉了的士兵的銘牌。 那銘牌上刻著長長的名字,但是其中一個“prinz”單詞異常顯眼。 她仔細對照了一下,上面的姓氏,正是康芙拉曾經告訴過她的那個。 按照規定,德國士兵的銘牌應該被上交,一半用于登記造冊,另一半則用于將來隨遺體下葬。 不過她撿到銘牌時,周圍并沒有尸體在一起。于是她想了想,默不作聲的收了起來。 1945年5月,日本與德國最后一樣,抱著瘋狂而可怕的思想做著垂死的掙扎,悉小姐也仍身在國內。 通過康芙拉的書信,她在日本投降后的8月底匆匆的從上海趕回了柏林。 有些人,你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與眾不同。 悉小姐就是種人。 長相沒有多么漂亮,衣著沒有多么華貴,但就是會讓人感到相形見絀。 至少蕭胭是這樣感覺的。 她有著蕭胭所沒有的氣質與底蘊。 “這是他弟弟的?!毕ば〗阍谀玫姐懪浦笳f道,“很感謝你?!?/br> 蕭胭聞言又問道:“那.....那位少校......” 悉小姐沉默了片刻:“英軍公布的戰俘名單里有他?!?/br> “你會等他嗎?” “大概會?!?/br> “你愛他嗎?” 悉小姐似乎有些意外這個問題,挑眉,倏地笑了起來。 “愛” 蕭胭低眼,卻復又聽到悉小姐開口:“這兩個問題,實際上構不成因果聯系?!?/br> 蕭胭抬頭,只見悉小姐端起了面前的茶,裊裊的白煙模糊了她的眉眼。 “假使他是屠殺者中的一員,我會親手把他送上絞刑架?!?/br> 蕭胭望著她,有些失神。 悉小姐抿了一口茶,轉向了窗外。 稀稀拉拉的行人。 烈日下荒涼的街道。 她們所處的咖啡廳坐落在少數幾個沒有被轟炸到的區域,也是整個柏林剩下為數不多的恢復了營業的店鋪。 而就是這里,也不過寥寥幾個人。 “我回來的時候,聽說薩克森豪森有位下令射殺看守的蘇聯中尉似乎要在這個星期被審判?!毕ば〗惴畔虏璞?,有些感慨,“他如果能按捺住自己,或許那些人會在之后被送上法庭?!?/br> 蕭胭前幾日剛剛去別列科夫被收押的地方探望他,聞言不由冷笑。 “法律解決不了該解決的事情,對于這些倒是積極全面的很?!?/br> 悉小姐似乎對她的話有些訝然,片刻后輕笑起來:“法律是一種不斷完善的實踐,雖然可能因其缺陷而失效,甚至根本失效,但它絕不是一種荒唐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