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的瓷壁熨帖著掌心。 “女士,您應該清楚施瓦茨醫生究竟在研究什么東西吧?!?/br> 幾秒鐘的沉寂之后,大校直截了當的開口。 蕭胭捧著杯子,沉默片刻:“略有了解?!?/br> 大校聞言挑起了眉,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她:“是么?我以為你很清楚呢?!?/br> 蕭胭手一僵,放下茶杯,拿起文件夾。只是,她剛翻開就差點將它扔到了地上。 “這是......” “這是在中國東北的日本731部隊細菌實驗中沒來得及銷毀的影像資料?!?/br> “那跟施瓦茨醫生有什么關系?” “他所研究的東西,比這些可怕上百倍?!?/br> “......” “你曾經跟施瓦茨醫生有一段相當親密的關系,你確定你只是略有了解?“ 蕭胭愕然抬頭,正對上大校意味深長的笑臉。 “女士,我無意探究您的過往,我只希望,您能盡一切所能,為他洗脫罪名?!?/br> “......倘若他真是無辜的,我與埃爾伯格先生必然會盡全力。但......” “沒有但是?!?/br> 蕭胭一滯:“您什么意思?” 大校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將她手中的材料抽了出來,轉而塞了一份文件到她手里。 “您曾被蘇聯紅軍解救,隨后跟著他們一同經歷了柏林會戰。您應該見過他們對待戰俘與平民是何等的冷酷殘忍,,您一定切身感受過他們復仇之心是多么可怕的吧?” 蕭胭低頭去看手中文件,紅色的絕密章背后,“回形針行動”的字樣清晰的映入了眼中。 而第二頁的第一個人物介紹,就是醫生。 “蘇聯是個極權主義的國家,他們統治者殘暴而偏執。倘若他們可以擁有一支弗蘭肯斯坦軍隊,或許將來世界需要面對的就不僅僅是坦克飛機與大炮,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br> “美國掌握這種技術就能保證世界的安全了嗎?” “至少,能比蘇聯掌握要安全一些?!?/br> 蕭胭深吸了口氣,將文件放回了桌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助理,甚至都不是律師,我做不了什么?!?/br> “不,你可以,并且只有你可以?!?/br> “而你的話,也將會是唯一一份不帶任何政治色彩的證言?!?/br> 蕭胭別過頭去,沒有應允,也沒有拒絕。 下午,她去了一趟戰俘監獄。去的時候,醫生正在看書,墨綠的硬質封皮上用燙金字印著。 見她進來,他將手中的書合起,微微揚起了頭:“你喜歡哪個國家?蘇聯還是美國?你喜歡哪個國家,咱們就去哪個好不好?”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種局面了對嗎?” 醫生歪了歪頭,彎起了唇:“我在薩克森豪森集中營被解放的時候就被蘇聯人關押了起來,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是最后一個被起訴的嗎?” “因為我拒絕了與他們合作,而若我被判有罪,那么我就會被強制的移交到蘇聯?!?/br> “所以,從一開始,對于你的審判,就只是一場戲對嗎?” 醫生輕笑出聲,放下了書。 “是啊,但不僅僅對是我的審判。你所看到的,你聽到的,你知道有多少是事先被安排好的呢?” 其實,世界就是一個由頂端幾人畫出給剩下所有人看的表象。 他們會把灰色的天空畫成藍色,把黑色的太陽畫成紅色。他們會告訴那些生活在欺騙中的人們,他們的世界是真實而可信的。 蕓蕓眾生中多是凡夫俗子,只會人云亦云,隨波逐流。假象之外的真實,又有幾個人真正會去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回來了,下個星期還要出門,我感覺我就是顛沛流離的命啊...... ☆、第十章 醫生有兩把鑰匙總是會隨身帶著。 一把是藥品儲藏室的,一把是他實驗室保險柜的。 蕭胭想要的是藥品儲藏室的鑰匙,而穆勒想要的是醫生保險柜的鑰匙。 就像沙夏主動去找蕭胭一樣,穆勒同樣也是主動來找的蕭胭。 同樣是對于自由的許諾,穆勒能給的,卻顯得誘人許多。 “你把鑰匙交給我,我能給你一個在德國安逸生活下去的身份?!彼沁@么說的,舉起了手里的證件,讓人完全無法抗拒。 他能給蕭胭一個未來,一個完全跟過去劃清界限的新生活。 所以蕭胭答應了。 她很清楚,穆勒想要的是什么。她也很明白,如果醫生所研究的東西落到他手里會發生什么。 所以她偷出了醫生軍裝內袋中的兩把鑰匙,燒紅了黃銅的匙身在白紙上蓋下印記,卻把屬于藥品儲藏室的那張交給了穆勒。 她這么做的時候,捏了把汗。在穆勒犀利的目光中,險些露出破綻。 卻沒想到,一切會那么的順利。 穆勒甚至沒有過多的詢問便收下了鑰匙印紙,并且遵循了承諾,將準備好的證件與現金交給了她。 她看著證件上自己的新身份,忽然有一瞬感覺,自己已從噩夢之中醒來。 在她得到證件的第二天,同樣也是圣誕節的第二天,集中營中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暴動。 從蘇聯戰俘營開始,然后蔓延到了盟軍那里,最后連平民營都受到了波及。 蕭胭本以為,沙夏他們需要藥物是為了逃亡。 但當她親眼看到一個看守的脖子被暴動的戰俘們扭斷,混亂跟恐慌規模越來越大,她忽然發現,自己又錯了。 她此時已經脫下的囚服,混在即將被放出的一批政治犯其中。按本來計劃,她應該在今天被釋放出獄。 只是沒曾想,戰俘們的越獄計劃變成了暴動,看守們將她們帶出原本的牢房,卻又被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她忽然意識到,所謂的地道逃亡只是表象。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戰俘越獄,而是一場預謀好的行動,一次大規模的起義暴動。 不安在心底躁動,有一種深層的恐懼自胸腔開始蔓延。 然而一切的情緒,都在門被撞開,一個帶著舉槍看守的戰俘指著她大吼:“她也是!”時結束。 那個戰俘她在地道中見過,站在沙夏旁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上帶著難得的儒雅氣質。 據說,他很早就加入了蘇聯紅軍,甚至參加過俄國內戰。 據說,他也曾去過中國,作為顧問為國軍訓練軍隊,抵抗日軍侵華。 據說,他也曾風光無限,浴血在第一線,強守住了莫斯科。 然而,就是這樣人,最先做了叛徒。 剩下的事情蕭胭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