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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宋芷的身體頓時緊繃了,睜大了眼睛,瞳孔因緊張和恐懼而微微顫抖著。孟桓緩緩俯下身,與宋芷靠得極近,在他耳邊近乎呢喃似地說:“你以為,我真不敢打死你么?”宋芷手抓著桌角,抓得指節泛白。“哈濟爾!”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宋芷頓時慌張起來,猛然抓住孟桓的手腕,近乎哀求地說:“少爺?!?/br>若是讓綽漫看到他現在的樣子,那還不如一死了之。孟桓的目光動了動,視線落到宋芷握住自己的那雙手上。手心冰涼,冒著冷汗,細微地發著顫。“哈濟爾!”綽漫又叫了一聲,“蹭蹭蹭”幾步跑到了孟桓書房門口,齊諾在苦口婆心地攔著她。綽漫可以隨意進出孟府,除了書房。“讓我進去!”綽漫說。“讓她進來?!泵匣笇R諾道。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綽漫進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孟桓執了筆在一筆一劃認真地寫字,宋芷站在他身旁,有一句沒一句地指點,這兒要用力,那兒要利落。綽漫眨了眨眼睛,心說這漢文老師看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綽漫把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到了兩人身后。“嘿!”綽漫在孟桓耳邊說。孟桓面色如常,回頭沖她笑了笑,“怎么這么早過來?”綽漫道:“昨天打了兔子?!?/br>“我叫他們拿過來,送到你府上煮了吃!”孟桓似乎有些好笑:“幾只兔子而已,我這兒又不是沒有,做什么還要你親自特意送過來?”綽漫笑嘻嘻道:“這兔子是我親手打的,怎么能跟別的兔子一樣?”孟桓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吩咐廚房了嗎,照你喜歡的味道做?!?/br>綽漫笑嘻嘻一點頭:“早吩咐了,今兒中午,我就要在哈濟爾這兒用飯!”宋芷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說笑,便行了個禮,道:“少爺,小人先告退了?!?/br>“慢著!”孟桓還沒說話,綽漫先出了聲。宋芷對這個跋扈千金沒什么好印象,以盡量謙卑的語氣問:“小姐有什么吩咐?”綽漫“唔”了一聲,拿起桌上孟桓剛寫的字看了看,她能看懂漢文,但是寫不太好。“哈濟爾,這是你寫的?”孟桓點頭。綽漫:“寫得真好!”孟桓笑著搖搖頭。綽漫轉頭對宋芷宣布道:“你既然教哈濟爾,那便也帶我一個,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學寫漢文!”宋芷:“……”“哈濟爾,你說好不好?”綽漫看著孟桓笑,“我也要寫出你這么好看的漢文,你可不要看不起我!”孟桓:“你若是想學,在這兒跟我一起學便是?!?/br>宋芷:“……”綽漫頓時高興得笑起來,笑聲宛如清悅的琴音,宋芷估計,前院兒都能聽到。蒙古的姑娘,果然沒有禮數。“宋子蘭,愿意教綽漫嗎?”孟桓轉頭問,可誰都知道,孟桓不會愿意聽到除了肯定之外的其他任何答復。剛剛還揚言愿被孟校尉打死的宋芷衡量了一下,覺得比起被當做侍妾寵姬,教個大小姐,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沒有猶豫:“但憑少爺吩咐?!?/br>綽漫還記得上次宋芷不肯幫她撿球的事,聞言輕輕“哼”了一聲:“算你識相!”她說完,眼睛掃了掃孟桓的書房,對宋芷道:“去給本小姐拿張椅子來,本小姐要坐在哈濟爾旁邊,跟他一起寫字?!?/br>宋芷立即去搬了張椅子,放在孟桓椅子旁邊:“小姐,請?!?/br>綽漫一屁股坐下,從筆架上拿了支筆,手比了比,問孟桓:“哈濟爾,筆是這么拿的嗎?”孟桓調整了一下她的手勢:“這樣就行?!庇值?,“你常用鞭,腕力不錯,寫起字來,一定很好?!?/br>綽漫美滋滋地接受了孟桓的夸獎,問宋芷:“寫什么,怎么寫?”宋芷道:“小姐習字,自然與少爺不同,改日我尋幾幅適合小姐的字帖來看看,今日便先這樣練著?!?/br>宋芷說完,便如最初教孟桓那樣,從寫字的姿勢、坐姿教起,可綽漫簡直是來搗亂的,教會后很快動作又變了形,坐得歪歪扭扭。宋芷無奈,心知這小姐不能像孟桓一樣教,而且關鍵是,人家未必是誠心來學寫字的。宋芷只好退而求其次,不再對她的姿勢吹毛求疵,讓綽漫先寫了幾個字看看,沒想到綽漫的字堪比童蒙學生,丑得不堪入目。宋芷心說:“看來孟桓的字還真算是好的?!?/br>綽漫不僅字寫得丑,還時不時出個小差,眼睛不看自己的紙筆,總往孟桓那邊瞄,又或者咬咬筆頭,又或者用手指卷著自己的發絲。綽漫卷完了,會看一看孟桓,見孟桓全神貫注地寫字,便撅了嘴,道:“哈濟爾,你看我?!?/br>孟桓有些好笑地抬起頭:“你卷自己的頭發,有什么好看的?”綽漫說:“你不喜歡嗎?我看你那個寵妾頭發就是卷卷的,你不是很寵她么?”綽漫說的約莫是薩蘭,薩蘭是乃蠻部人,混血,身形纖細柔美,發絲微蜷,披散在肩頭,格外秀麗動人。孟桓失笑:“她不過是提點教坊司一個知事的女兒罷了,你做什么要跟她比?”提點教坊司是管戲曲歌舞的,而其知事只是從八品,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官兒。綽漫眨了眨眼,她的父親早年便任正二品同知樞密院事,又是平宋大將,今年與太子殿下撫軍漠北,前不久才回來,是軍中一頂一的人物,把她與薩蘭這樣的女人比,確實跌份兒。“小姐,”宋芷突然出聲說,“墨,粘到您臉上了?!?/br>孟桓聞言抬起眸,果然看見綽漫發著呆,拿著筆戳啊戳,蘸了墨的筆尖戳到臉上,那白凈的臉上黑了一片,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綽漫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她立即丟下筆捂住臉:“不許看!”“不許看不許看!”綽漫尖叫道。“賽音——”綽漫大叫自己的貼身婢女,“進來!”這一場鬧劇以綽漫逃也似地離開做結。綽漫走了好久,宋芷的耳邊都還回響著她的尖叫,腦子里嗡嗡的。孟桓猶自在笑,又無奈地搖搖頭,自語道:“這丫頭……”綽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