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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政事,聽到阿合馬便皺了眉:“談他做什么,他又干了什么壞事嗎?”孟桓道:“你還記得別都魯丁么?”別都魯丁是阿合馬的侄子。綽漫眼里閃過一些嫌惡,別都魯丁曾經醉酒調戲過綽漫,還說要娶她。綽漫道:“他又做了什么?”太子道:“別都魯丁貪贓枉法,貪污了上萬兩銀子,盡被阿合馬替他掩下去了?!闭f是別都魯丁貪污,事實上那萬兩銀子,怕是有大半進了阿合馬的腰包。綽漫對上萬兩銀子沒有概念,但貪污反正都是不對的,因此忿忿道:“阿不合為何不向陛下稟明呢?”太子憂心忡忡地搖搖頭:“阿合馬原是外祖按陳的陪嫁奴隸,有弘吉剌氏的暗中支持,加上他侍奉父皇二十年,深得父皇信任,我便是稟明,父皇也不會信?!?/br>綽漫道:“那便直接殺了他,省得他為禍百姓!”太子眼中閃過異色,似乎沒料到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會這樣殺伐果斷,甚至于心狠手辣。孟桓倒是對綽漫的脾氣了解得很,見太子神色有異,笑道:“綽漫,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那可是朝廷命官,哪是你能隨便喊打喊殺的?!?/br>太子聞言心中微舒一口氣,是了,這樣的小姑娘懂什么殺伐果斷,分明是不諳世事,胡說罷了。綽漫道:“哈濟爾那么厲害,一刀就能把他砍了喂狼!”孟桓忍不住笑出來。太子也笑著搖搖頭,他一抬眸,目光瞥見門外站了個纖瘦的漢人少年,約莫十七歲,穿一件兒鴨卵青色棉夾袍。少年低著頭,教人看不清面容,然而僅憑那清瘦卻挺直的腰背,便知這少年絕不是普通的小廝。這少年看著面生得很,渾身透出的書卷氣卻教太子心生好感,太子遂指著門外的宋芷,問孟桓:“那少年是誰?他在這兒做什么?”孟桓這才注意到宋芷,不由皺了眉:宋子蘭怎么跑這兒來了?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一個府上畫畫兒寫字兒的秀才,剛來的,不懂規矩?!?/br>“齊諾,去讓宋子蘭回自己屋里待著去,別在這兒礙眼?!?/br>齊諾應了一聲,當即走了出去,到門口,遠遠地不知跟宋芷說了什么,宋芷突然抬起頭向屋里看了一眼。宋芷這一抬頭,便教太子看清了他的面容。宋芷皮膚白皙,因為清瘦,下巴尖尖的,眉毛細細的,一雙眼睛烏黑如墨,神情卻清清淡淡。“等等?!碧訉N身的侍從說,“把那個少年叫進來?!?/br>太子貼身的侍從是個蒙古人,叫也干不花。也干不花能跟著太子這么多年,自然機警得很,當即出去把齊諾和宋芷都一起叫了進來。宋芷進來后,行了個跪禮:“小人叩見太子殿下,見過綽漫小姐,少爺?!?/br>太子:“起來吧,你把頭抬起來?!?/br>宋芷依言抬起頭。太子問:“你叫什么名字?”宋芷:“小人姓宋,名芷,字是先父早先取好的,叫做子蘭?!?/br>“子蘭,”太子念了一句,贊道,“好名字,頗有幾分三閭大夫的風骨?!?/br>宋芷道:“殿下抬舉了?!?/br>此刻離得近了,太子才注意到宋芷脖子上的傷痕,道:“你那脖子是怎么回事?”太子坐在首位,孟桓陪坐一旁。宋芷莫名出現在門外,又被太子叫進來,這出乎了孟桓的意料,因此孟桓此時心情不太愉快,淡淡看著宋芷,看他如何回答。宋芷道:“小人以下犯上,因此少爺小做懲戒?!?/br>太子看了孟桓一眼,沒說什么,又問宋芷:“聽說你會寫字,寫得如何?”宋芷道:“小人拙字,不敢班門弄斧?!?/br>太子道:“無妨,你寫來我看看?!?/br>宋芷頓了頓,悄悄抬眸看了孟桓一眼,只見孟桓正淡淡看著自己,看似無異,卻隱有不悅之意,分明已經惱了。可太子之命,不得不從。太子一句話,齊諾立即便去準備筆墨了。太子趁著這當兒問:“可讀過什么書么?”宋芷道:“回太子,家門貧寒,沒讀過什么書,只略略看過四書之類?!?/br>太子有些惋惜地點點頭。這時筆墨已備上來了,齊諾將紙筆鋪開放好,才退到一邊。宋芷右手執筆,蘸了墨,提起筆,簡簡單單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格外從容優雅,分明是長期寫字的樣子。宋芷問:“太子殿下,寫什么?”太子道:“隨便寫點什么我看看?!?/br>宋芷點頭,落筆。孟桓也是經??磿鴮懽值?,因而齊諾的墨研得極好,濃淡均勻,寫字正好。墨色隨著宋芷手的動作在紙上暈染,下筆穩,走筆卻快而利落,不過片刻,宋芷便寫完了。他將筆放在硯臺上,吹干墨跡,退開一步,道:“太子殿下請過目?!?/br>太子看他的動作流暢自然,便心生喜歡,心知字寫得一定不錯,當即走過去看,這一看之下,卻愣住了。原來宋芷寫的乃是一首詩,。“凱風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勞。凱風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無令人。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勞苦。睍睆黃鳥,載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br>但太子不愧是太子,雖然被這詩勾起了悲痛,卻也只愣了一下,便神色如常地轉過頭看著宋芷,問道:“字是好字,只是你為何寫這首詩?”綽漫不通儒學,自然也看不懂詩的意思,茫然地眨了眨眼,悄悄問孟桓:“哈濟爾,這首詩怎么了?”孟桓低聲道:“這是一首詠母親的詩?!?/br>綽漫吃了一驚,看向宋芷的眼神越發奇怪了。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孝順母后,察必皇后薨逝后慟哭了好多次,過了大半年,好容易緩過來了,竟然還有人敢在他面前寫這樣的詩,這不是給太子殿下找不痛快么?孟桓則想得更多些,此時幾乎要暴怒了,看著宋芷的眼神陰沉得可怕,他心道:“這蠢貨是想用這種方式搭太子的橋上位嗎?早先裝什么清高不仕大元,現在原形畢露了?”太子畢竟是久居高位的人,雖然只是淡淡看著宋芷,語氣也很平淡,卻無端端透出壓力,屬于上位者的氣勢顯露無遺。面對著這樣的太子,但凡說錯一句話,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宋芷“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頭伏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