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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腫消了以后,才能檢查神經是否正?!?/br> “醫生,腦挫傷會有什么后果?”,方苓眼角還掛著淚,像所有忐忑的家屬一樣,等著聽裁決親人生命的宣判。 “頭部損傷情況各異,可能會造成失憶——” “什么???”,方苓頭暈地站不住,“醫生,你是說我女兒她,她醒過來后會不認識我?” 高旻臉色剎那變得蒼白,“鄭主任,你的意思是會造成永久性失憶,還是暫時的?” “病人恢復意識,一段時間后有可能完全恢復記憶,也有可能連自己叫什么都忘了,所以,很難說” “還會有其他后遺癥嗎?”,高旻追問。 鄭主任嘆了口氣,“由于暴力造成的沖擊傷直接作用于腦部,造成顱內積血,壓迫視神經,極可能導致雙目失明,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將會同眼科專家會診,一起研究最佳治療方案” 鄭主任嘆了口氣,“由于暴力造成的沖擊傷直接作用于腦部,導致腦內積血,壓迫視神經,極可能導致雙目失明,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將會同眼科專家會診,一起研究最佳治療方案” “醫生,請你一定治好我女兒,拜托了!”,此刻舒昱鳴不再是光環加身的兩院院士,他是一名無能為力的父親,說著父親們都會說的話,“請救救我女兒”。 “請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 得到主治醫師的保證,舒昱鳴和方苓執手相望,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舒教授,你和阿姨回舒楝的公寓休息吧,醫院這邊我留下就可以”,兩位長輩面色疲倦,再熬一夜恐怕吃不消,“車在醫院門口等,舒楝這邊不用擔心,只要她有醒轉的跡象,我第一時間通知二位!” “你是……”,舒昱鳴一直為女兒的安危憂心忡忡,根本沒留意到這位年輕人,一時不知怎么稱呼。 “舒教授,我是舒楝的朋友”,高旻頓了頓,解釋,“你以前在哈佛做客座教授時,我聽過你的課——我叫高旻” “哦,你是哈佛數學系格羅斯特教授極力招攬的那名亞洲學生,他聽說你在硅谷創業,非常遺憾,認為是數學界的遺憾”,舒昱鳴不禁回憶起老友那痛心疾首的模樣。 怕舒昱鳴學究起來沒完沒了,方苓急忙插話,“小高,還是阿姨留下吧,你夜里坐飛機從國外回來,到現在眼都沒合一下,幫舒楝安排醫院,找主治醫生,忙里忙外都指著你一個人,阿姨遇到事六神無主,什么忙都幫不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辦,好孩子,阿姨謝謝你!”,說著又開始淌眼淚。 “阿姨,千萬別這么說”,高旻連忙安慰她,“舒楝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國內我沒有其他的親人,我……” 看到高旻眼圈發紅,方苓握住他的雙手,輕輕拍了拍,“阿姨都明白,舒楝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 “舒教授是不是心臟不太好,我看他氣色很差,你們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養足了精神再過來,不然身體累垮了,誰照顧舒楝?” 方苓望了眼舒昱鳴,面青唇白,似乎是心臟不舒服的前兆,她從包里翻出速效救心丸遞給他,“趕緊吃了——小高說得不錯,咱倆先回舒楝那兒休息一晚,我看你身體扛不??!”,又對高旻說,“小高,我和老舒先回去,這里辛苦你了!” 每個人都盼望著明天舒楝能睜開眼睛,然而兩周過去了,她依然昏迷不醒,希冀落空的同時,令人升起一絲恐懼,從此之后,她會不會都如此這般無知無覺,動也不動地躺著,拋棄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 “不會!”,當方苓表達擔憂時,高旻堅定地說,“我已經組織世界上最頂尖的專家飛過來會診,他們一定會讓舒楝恢復健康,舒楝很堅強,我相信她不會令大家失望的!” 得到主治醫生的許可,探視舒楝的訪客多起來,有同事,有朋友,還有客戶,高旻發現舒楝交游廣闊,遠不止他一位“好友”,心中不免五味雜陳,為什么他的心門只為她而開,可她卻始終徘徊在他的心門之外? 怪就怪他和舒楝對“好友”的定義不同。 舒楝說過,如果結婚,愿意和伴侶像朋友一般相處。 他想做與她結婚的“朋友”,無法只做“普通朋友”。 醒來吧,快醒吧,求你…… 探病的人來來去去,沒有誰去琢磨高旻與舒楝的關系,有人約莫知道他們曾短暫合作過一段時間,只有胡琳看出了端倪。 “我小舒meimei吉人自有天相,她會沒事的!” 艱難時期,誰都喜歡聽樂觀的話,高旻也不例外,他笑著說:“謝謝” 胡琳看他靦腆的笑意,忍不住逗他,“我早就說,小舒傻人有傻福,這不等到你了嗎?” 高旻笑得有些苦澀,“或許是我表現得不夠明顯,舒楝只把我當朋友” “旁觀者清,其實去普陀山燒香遇見你那次,我就看出來點眉目”,胡琳想假如時間能停留在那時候多好,舒楝健康有活力,陳翟林還是好父親,好丈夫。 過去愈美好,現實越殘酷。 胡琳黯然,勉強笑了笑,“我先回去了,有好消息記得告訴我” “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高旻將她送出病房。 舒楝在他們身后靜靜躺著,落日的暮光給她蒼白的臉染上一抹暖色。 胡琳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向前走去。 有些人不相見,卻偏偏打照面。 陳翟林扶著肚子微凸的丁姣姣,看見胡琳的一刻,立即松開手,面紅耳赤,支支吾吾,“我只是陪她來做產檢,沒,沒別的意思”,話說得掩耳盜鈴,連他都覺得無恥之尤,于是更加的慌張無措。 胡琳的手拂過腹部,那里原本孕育著一個生命,卻因為父母齟齬,再也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情人變陌路,不過如此。 胡琳的目光像寂滅的炭火,只余冰冷的灰燼,“老陳,這兩天你抽空,咱們把離婚辦了,兒子跟我,你沒意見吧?” 陳翟林想說什么,被丁姣姣拉住胳膊,“陳哥,我肚子疼,咱們快走吧,否則排不上專家號!” 胡琳笑了笑,帶著輕蔑,腳步不停地走出醫院大堂。 陳翟林悵然若失地呆站在原地,他曾偷偷找過舒楝,請她勸胡琳原諒自己,舒楝說,她會幫忙,但也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陳哥,通?;橐鲆环接型庥?,多半以分手告終,特別是你和那誰在酒店開房,還被胡姐抓了個正著,這種情況,基本上沒有回頭路,對于女人而言,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見是一回事,所以有些錯是不能犯的!” 高旻聽說這件事時,胡琳帶著兒子已經回到父母所在的北方城市,看著躺在病床上就像甜睡的舒楝,他輕聲笑了,握住她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