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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并非時時刻刻都能發現,工作一忙,舒楝就把“好哥們”高旻拋到了腦后。 兩個月,她跟著一個水質調查科研小組跑遍了祖國各地,剛回來還沒喘氣兒,自由記者聯盟又有新活兒,項輝說吃得消就接任務,吃不消他就安排別人上。 舒楝想她也沒別的事,就答應了,反正一周后才出發,時間足夠休息。 從項輝的工作室出來,直接去幸福食堂吃午飯。 光棍生活總是格外容易打發……舒楝感慨,外帶了一杯摩卡,沿著觀光木棧道慢慢溜達,欣賞草長鶯飛的爛漫春光。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天氣好的讓人想賦詩一首。 舒楝沉浸在好心情當中,當她拐向馬路時,沒注意后面有部黑色車子悄悄跟著,直到一個急轉彎,擋在她前面。 車窗降下,開車的人探出頭,摘下墨鏡,嘴角勾起惡意的微笑,“喲,舒大記者,挺有閑情逸致,怎么樣,能賞臉跟我談談人生嗎?” 逆光中,舒楝好一會兒才看清,不禁驚訝,“古公子?” “不敢,我算哪門子的公子,我是監獄放出來的勞改犯”,古謹北咬牙切齒地說。 舒楝冷冷看他一眼,繞過車子,繼續往前走。 古謹北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跟著她,“當初你走錢進的關系求著我辦事,我給她面子,不然就憑你,老子一早查你底細了,還能留你活蹦亂跳給老子找事兒?識相的話你他媽就趕快上車,我還能放錢進一馬,不然我連你帶她一塊收拾!” “你嚇唬誰呢,監獄蹲上癮了,還想二進宮?” “嚇唬你?哈哈,你好好看著!”,古謹北眼神兇狠,猛打方向盤,車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騎自行車經過的人閃躲不及,摔倒在路邊。 舒楝按住狂跳的心臟,大罵古謹北瘋子。 古謹北面目猙獰,“少他媽廢話,給老子上車!” 舒楝剛關車門,古謹北一腳油門,車子向前竄出去,巨大的慣性把舒楝甩向擋風玻璃,“砰”的一聲,撞紅了腦門。 車速超過100碼,舒楝拴上安全帶,緊緊貼著椅背,車子仍在加速,她能感覺到車身在抖動。 古謹北看她臉色發白,開心地大笑,他邊笑邊從儲物格中取出一瓶酒,用牙咬開蓋子,仰頭灌了一大口,“爽!” “我看你真瘋了!”,舒楝喃喃。 古謹北乜斜著眼,臉色陰鷙,“就因為你們搞事,老子什么都沒有了,以前給老子跪舔都不夠資格的人,現在也敢登鼻子上臉瞧不起老子!” “你搞搞清楚,是你違法在先,警察才抓你,搞砸的是你自己!”,舒楝忍下一陣陣的反胃,試圖和他講理。 “違法?”,古謹北扭臉大吼,“你他媽逗我吧,你知道一個城中村的頭頭怎么混成億萬富翁的,靠老實努力?這個城市當官的從上到下,有多少人權力尋租,你是記者比我清楚,有的人比我玩的大都他媽沒事,憑什么說我違法?我一沒蓋爛尾樓,二沒拖拆遷款,跟手段臟的那些人比,我就一善人!” “善人?你為了推老街項目,逼人跳河,居然有臉貼金!”,舒楝冷笑。 “我逼他?那慫貨為了多拿錢,自導自演了一出戲,以為把事搞大了我就能妥協”,古謹北嘿嘿笑,眼中閃著殘忍的光,“老天開眼,他自己跌進水里嗆死了,管我他媽什么事!” 怎么有這么無恥的人,舒楝氣得長舒了兩口氣才緩過來,“無論如何,法律認定你有責任,還有,你也別一個勁的為自己開脫,你問問隨便一個路人,誰不知道你父親有個外號叫‘古半城’。不僅當官,還蓋的一手好樓,征收城郊的農田,失去土地的農民哪個不問候你祖宗八代,千萬別裝無辜,馬路牙子上的狗都要笑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仕途兇險,棋差一招,我古謹北認栽。你還真以為是你的正義感發揮了作用?就你那領導,姓劉的小人,不照樣利用你為自己升官發財鋪路,不過他不用得意,偽君子遲早有現形的一天,上邊正在查他,不用我出手搞他,他也蹦噠不了幾天了。至于你——”,古謹北咧嘴,露出陰森的笑容,“就一傻逼,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樣吧,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就像一道傷口,猝不及防地被挑開,膿汁淋漓,這丑陋的傷疤紋在心口,時不時地惡心她一把。 舒楝攥緊的手指發白,強自平復情緒,冷靜地說:“違法亂紀的事我不做,你說什么都沒用!” 古謹北譏笑,“放心,我從不找白癡做有難度的事” “你能把酒瓶放下嗎?”,舒楝用商量的口吻說。 “怎么,怕死?”,古謹北說著又灌了一口,單手開車,“酒是好東西,只有喝醉了,我才能睡著覺,不然我老想著那些害我的狗崽子們,恨不得一個個全把他們收拾了!” 古謹北握著酒瓶的手神經質地顫抖,舒楝知道他多半是酒精依賴,腦子飛速轉動,她必須想轍兒從這部失控的車上下來。 她耐著性子問:“你讓我做什么?” “幫我把女兒要回來”,古謹北眼神黯了黯,“我老婆在我坐牢期間跟男人跑了,女兒也被她帶走了,我出來后幾次要求見女兒,她都不答應,你不是記者嗎,形象正面,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哄也好,騙也好,只要把我女兒帶出來就行!” “你結婚了?我記得你在夜店左擁右抱,當時我只覺得你風流,這么看來,你老婆跟人跑了也不是沒有原因” “你他媽閉嘴!”,古謹北額頭的青筋突突跳動,雙眼充血,模樣瘋狂,“那爛貨沒結婚時就跟男人不清不楚,要不是看在她替我生了女兒的份上,老子早踹了她,娶她是給她天大的面子!” 舒楝唾棄,“說的好像都是別人的錯” 車子停在一所國際幼兒園門前,古謹北盯著緊閉的大門,“我打聽過了,幼兒園今天下午休息,待會兒放學,你和我一塊去接我女兒,咱們得快,最好趕在我老婆來之前,老師要是唧唧歪歪,你就攔住她,我直接把孩子抱走!” “你這樣跟搶孩子有什么區別,孩子母親和老師報警怎么辦?”,舒楝覺得古謹北酒喝多了腦子有問題。 “區別?我是孩子父親,我見我女兒天經地義,警察也沒權利干涉我們父女團聚??傊?,少他媽廢話,一切聽我的,反正除了女兒,我已經一無所有,不在乎多拉幾個墊背的!”,古謹北的拳頭挾著風砸在舒楝面頰一側,椅背深深的凹陷下去,震的她耳朵嗡嗡響。 放學時間到了,大門徐徐打開,古謹北把舒楝從車上扯下來,他貼著舒楝的耳朵威脅,“放聰明點,你如果不按我說著辦,我可不保證不對你做點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