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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姥姥,她比慶伯大十歲,就是有想法也不會表露” “你不會瞎猜的吧?”,舒楝瞥了眼高旻,“慶伯喜歡你姑姥姥挺明顯的,稍微有同理心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姑姥姥對慶伯有沒有意思那可說不準” “我記事早,四歲那年我在覓園住過一段日子,那時候慶伯也才四十來歲,長得一表人材,說媒的人很多,每次姑姥姥都勸他相親,但他每次也都有理由把親事攪黃,見完面回來他說沒戲,姑姥姥的神情會隨之一松,笑嘻嘻地準備豐盛的晚飯安慰他”,高旻抿唇微微搖頭,“互有好感的兩個人就這樣你騙我我騙你,相依為命了一輩子。他們本有幸福的機會,可惜……” “也不能說他們不幸?!?,舒楝琢磨了會兒說,“就像開放式結局,不夠圓滿,多少有點遺憾!” 由開放式結局說開,讓人心口憋悶的電影、、現實中的真人真事一直講到日暮西山,黃山在望。 豈料山腳下的酒店現場向他們示范了什么叫不圓滿。 “客人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請問您有預定嗎?” 酒店前臺的接待用語,舒楝一一應答,誰知鍵盤噼里啪啦響了一陣來了個神轉折,前臺說:“我們酒店目前只剩下一間大床房和一間至尊山景套房,您看您喜歡哪種類型的?” “現在不是旅游旺季,你們酒店房間有這么緊張嗎?”,舒楝不信一家以奢華著稱的酒店在景區淡季會客滿,聽著像騙人。 “我們酒店接待了幾個東南亞的旅游團,他們特地飛過來看冬景,所以才會房間緊張”,前臺陪著笑解釋。 高旻從休息區走過來,低聲問:“怎么,入住手續辦的不順利?” 前臺一看是同來的,溫聲細語地又把情況說了一遍,預定酒店一向由行政秘書或喬航代*辦,自駕游不過是想和舒楝獨處的借口,沒制定什么計劃,本就打著走到哪兒玩到哪兒的主意,灑脫出行。住宿倒不必費心,酒店的總統套房總不至于客滿。 舒楝干瞪眼,還有什么好選的,自然她住大床房,高旻住至尊套房,他開了一天車,說不累是假的,趕緊辦入住手續,回屋歇腳。想好不再猶豫,當機立斷說:“我們分——” 話還沒說完,一對青年男女沖過來,氣喘吁吁地問:“還有房間嗎?” 前臺不厭其煩地再次重述房間緊張之類的云云,讓他們四位商量。 商量,怎么商量?求人家先來的讓給他們后到的一間房,最好還是大床房,頂級套房超出了預算……男孩臉憋得通紅,打好的腹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女孩轉頭埋怨男友,“都怪你,我說住客棧就好,你非要住山腳下的酒店,多貴呀!” 男孩聲如蚊吶,“我不是想讓你住舒服點嗎,客棧的房間不隔音,你昨晚不沒睡好嗎?” 女孩含羞捶打男友的胳膊,心里既甜蜜又感動,知道他臉皮薄難開口,索性替他出面求人,至于求哪個……男人到底好說話些,她對著高旻雙手合十,語氣殷切,“先生,你和你meimei能不能把大床房讓給我跟男朋友,我們放寒假出來玩,預算有限,拜托拜托!” “meimei?”,高旻怔了怔,扭臉去看舒楝,她抱著胳膊,施施然地看戲,目光交接下沖他眨眨眼,揚眉竊笑。 前臺也一旁幫腔,“先生,他們是情侶,你看……” 高旻不言,修長的手指遞出一張黑卡,前臺的兩位服務人員接過對視一眼,同時在心里驚呼:運通百夫長黑金卡!稍后麻利地替他們辦好入住手續并免費升級總統套房,舒楝不禁感慨黑卡持有者的權益就是多??! 禮賓部的服務員在貼身管家的指揮下將行李箱送往頂層的總統套房,高旻往前走了幾步停下,回頭問前臺,“我和我‘meimei’很像?” 舒楝腳下踉蹌,我去,還真問的出來,將錯就錯不行嗎? “???”,前臺服務員許久才反應過來,笑著說:“二位臉部的輪廓很像,但又不同姓,所以……”,所以她也不確定這兩人什么關系。 等高旻和舒楝走后,小情侶拿出證件辦入住手續,女孩向幫了他們的前臺道謝,男孩感激之余也有些過意不去,訥訥地說:“他們讓出房間,咱們也沒有謝謝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前臺挺喜歡這對恩愛的小情侶,溫言安慰他們,“那兩位客人持有黑卡,本就可以享受酒店套房升等的禮遇” 他人口中關系撲朔迷離的二人組已經到了房間,坐在沙發上喝著熱騰騰的姜茶驅寒。 高旻放下茶杯,仔細打量舒楝,舒楝也大方地任他觀察。 “你覺得咱倆長相……像嗎?”,高旻疑惑。 舒楝摸摸下巴,重重點頭,打趣道:“咱們的情況挺像前世夫妻緣分臉,這一世沒成為仇人真是謝天謝地,不然論財論色我都不及你高總,鐵定被實力碾壓!” “夫妻”兩字高旻聽著著實順耳,能與舒楝談笑無所隔證明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舒楝也有同感,旅行果然是熟悉一個人的不二之選,脫離工作環境,能夠輕松無負擔地相處,開幾句玩笑無傷大雅。 晚餐有酒店大廚親自負責,舒楝與高旻相對坐在長長的餐桌兩側用餐,被360度觀景落地窗包圍,遠眺云海中的險峰孤絕一線,賞景吃飯兩不誤,十分享受。 舒楝消食后徑自去洗澡,絲毫沒有不自在的感覺,她住在高旻家不止一次,沒道理換了地方獨處就矯情上了。 見識過高旻的豪宅,任總統套房再富麗堂皇,舒楝也覺得不過爾爾,當然也不是沒有亮點,漩渦浴池強烈推薦,誰洗誰知道。 舒楝穿著浴袍,用干毛巾擦著頭發走出浴室,和剛洗完桑拿浴的高旻碰了個正著。 嘖,細看高老板還挺有姿色,潮濕蜷曲的頭發搭在白皙的額角,一雙丹鳳眼又亮又黑,像夜空最深處劃過的星子,面帶薄紅,唇若涂脂……舒楝眼神放肆地把高旻從頭看到腳,視線在他脖頸突起的喉結逗留了一瞬,又賊溜溜瞟了眼浴衣交衽處露出的一小片結實的胸肌,不得不承認高旻生的精致,美的古典,可就是距離她的審美差上那么一點,唉,遺憾。 高旻現在的心情就像被人吃了豆腐,吃的人抹完嘴給了差評說味道不怎么樣——很崩潰,很狼狽,在舒楝逡巡的目光興味索然地離開之際,他忍無可忍地問:“在下面目可憎到令你不忍卒視?” “咳,咳……”,舒楝嚇得嗆到口水,見鬼,要不要那么敏感,不就瞅了你幾眼嗎? 高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舒楝,等她回答。 舒楝敗陣,滿臉堆笑地補救,“說的什么話,高旻,自謙也要有個限度,你面目可憎,那我這張臉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