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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楝披上外套背起包走出酒店大門,冷空氣襲來,攏緊衣領,迎著泠冽的寒風朝對面不遠處的購物中心走去。 王如燕站在二樓的扶梯處,一眼看到武裝嚴密的舒楝,向她招招手。 舒楝乘扶梯上樓,上下打量王如燕,“氣色不錯嘛!”,仔細看,貌似比原來胖了點,“瞧你容光煥發的樣子,阿姨應該沒事了吧?” “我媽回家休養了,那段時間多謝你,幫了我們大忙,我爸一直叫我喊你去家里吃飯,說給你做一桌宴席!” “伯父太客氣了,咱們一起工作的時候也常叫我去吃飯” “說起來好懷念啊,咱們幾個在老閆手下干活,錢給的少還老加班,加班費只夠吃麥當勞,但很開心” “開心也是窮開心,哪次咱們聚餐的開場白不是以控訴老閆開始的?還有,突然喊我出來逛街,有什么想買的?” “最近家里事多,孟源的婚禮我沒去,胡琳懷孕我也沒問候,感到很抱歉,想買禮物修補下感情” “說實話,是你自己想逛街了吧?”,舒楝揭露事實。 “還是你了解我”,王如燕噗哈哈地笑起來,眼角眉梢帶著喜意。 舒楝越看越奇,忍不住問她,“有喜事嗎你最近?” “的確碰上了好事”,王如燕賣關子,“新的一年也許好事變喜事” “不會吧,你是指……”,舒楝大吃一驚,這才多久沒見,風云突變地也太快了。 王如燕用左手撥了撥頭發,無名指上套著一枚鉆石戒指,“日子還沒定,估計不會超過3月份吧” 舒楝想問她確定嗎,不會又被人忽悠了吧,可瞥到戒托上疑似3克拉閃閃發亮的鉆石,又把話憋了回去,如果男人送女人鉆戒不就代表了求婚嗎,應該不會有人拿這種事開玩笑。 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明白舒楝欲言又止的意思,王如燕趕緊打消她的疑慮,“這次的人我爸媽都很滿意,當然我也挺喜歡的,想想都三十多歲了,很難再碰上合意的男人,所以覺得結婚的時機到了!” 別人興頭上刨根問底有點討厭,舒楝適時地打住身為新聞工作者的職業習慣,盡量歡欣鼓舞地祝福她,“ 遇到好人很幸運,恭喜你呀!” “我想請你當我的伴娘,不過你做過很多次了,我都不好意思拜托你” “有什么呀,你結婚,讓我做司儀都沒問題!” 得到舒楝的保證,王如燕心滿意足地開始掃店購物,孟源的禮物很快搞定了,為胡琳選禮物時多花了點工夫,她一頭扎進賣嬰兒用品店里,陷入可愛的迷你王國中無法自拔。 從購物中心走出來時,王如燕不僅給胡琳未來的小公主買了漂亮衣服自己也買了一大包嬰兒枕嬰兒抱被。 “現在準備是不是早了點,結婚后至少享受一兩年的二人世界再考慮生孩子,現在的人不都這樣嗎?”,舒楝疑心病犯了,覺得說不過去,哪有人還沒結婚就開買孕嬰用品的,也太心急了吧。 “結婚的話想立刻要孩子,再拖就危險了” 舒楝知趣地閉上嘴巴,暗嘆流光容易把人拋,以往誰要勸王如燕結婚生孩子她就光火,指責勸她的人思想直男癌,把女人當生育工具,結果把保媒的人得罪了個徹底。 王如燕沒留意到舒楝的異樣兀自說:“我換車了,是他送的,顏色特別扎眼,芭比粉,我都說不喜歡了,可他覺得沒有女孩子不愛粉色,只好隨他了!” 舒楝捧場,“是嗎?那要去看看了”,跟著王如燕去了她停車的地方,一眼就看見粉紅色的甲殼蟲,“誒,你男朋友也太少女心了吧” “是啊,心比我還軟,看個電影根本沒虐點,眼淚嘩嘩的,他啊——” 舒楝沒聽見王如燕的后半句話,她眼睜睜地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目標明確地沖向甲殼蟲,掄起高爾夫球桿猛砸車窗,車窗玻璃應聲而碎。 眼瞅著車前蓋砸出幾個坑,舒楝一個箭步竄過去,扯住口罩男的胳膊大聲喝止,“干什么呢,快停下!” 口罩男斜眼瞪舒楝,“看見我手上的球桿沒,鐵的!識相的話躲遠點!” 王如燕正要上前幫舒楝,被人攔住了去路。 “想不到你這種爛女人還有朋友為你出頭” “秦桑桑,是你找人來砸車的?” “那是你的車嗎,真不要臉,你就是個婊*子,婊*子!”,秦桑桑叫罵著撲過來,揚手扇了王如燕一巴掌,王如燕趔趄地倒退了一步,聲音太響亮,舒楝分神的當兒被口罩男推搡開。 秦桑桑扇耳光猶不解恨,揪著王如燕的頭發又踢又打,王如燕也不還手,蜷縮著身體護住腹部。 舒楝意識到什么,也不管砸不砸車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來救王如燕。 好不容易把兩人撕扯開,迎頭被秦桑桑啐了一口唾沫,舒楝火冒三丈,“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呀,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好好說?”,秦桑桑冷笑,“好,我就給你說說這個賤女人做過的下作事,她搶了我閨蜜的未婚夫林天磊不算,還勾引我的男朋友,看到了嗎,砸的那部車就是我男朋友送的,所以我愛砸就砸誰也管不著,她就一個小三知道嗎,人人喊打,你不想跟著丟臉跌份兒就給我躲邊兒上去!” 秦桑桑說完又去薅王如燕的頭發,舒楝抓住她的手腕,“別亂來,打人能解決問題嗎,小心我告你故意傷害罪!” “打人能不能解決問題另說,至少能解氣——好狗不當道,你給我滾開,王如燕別指望我今天放過你!”,秦桑桑掙扎了半天突破不了舒楝的防守,終于不耐煩地對砸車的口罩男大喊,“岑大偉你瞎了嗎,快幫我把這個瘋女人拉開!” “不是你叫我先把車砸了嗎”,口罩男扛著高爾夫球桿抬腳走過來。 舒楝趁空朝王如燕使眼色讓她趕緊跑,王如燕本來也想撤的,但一聽到岑大偉的名字站住腳,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失聲喊道,“大偉,你為什么這么做?” 岑大偉嘿嘿笑著摘下口罩,“如燕,不是我說你,咱們都是街坊,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弄成這樣我也覺得怪沒意思的,可你搶誰的男人不行你搶桑桑的,桑桑比我親妹子還親,你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還有你那車是桑桑男人買的,桑桑說砸那我必須給它砸個稀巴爛!” 王如燕辯解,“我沒有搶她男人,是她先分手的!” “你說什么?賤人,你撒謊,是你勾引晉楠,攛掇他甩了我!” “秦桑桑你也太不夠朋友了,收拾小三怎么不叫上我!” “不是發消息給你了嗎”,秦桑桑面無表情地說。 看著緩步走來的長發女人王如燕白了臉,舒楝也暗暗叫苦,這種大敵當前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