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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老板的身體語言傳達出否定的態度,喬航立即醒悟,抬頭堅定地說:“時代精神方面已經完成上市輔導的申請及備案工作,下一步要進行企業內部規范重組,只是……只是楚總不在,組織協調工作有些棘手” 上市工作正式啟動,涉及到的審計、法律、券商等外部服務中介機構有五六個之多,同時工作的人員多達幾十人,需要多方協調好,正因為如此,上市籌備小組的作用十分重大,眼下,多項紛繁復雜的工作等待落實,楚西作為上市籌備小組的領頭人卻不見了蹤影,協調工作還怎么開展下去。 高旻眉頭緊蹙,酌量了多時后說:“讓我們的人即刻進組,接替楚西負責時代精神整個上市進程中所有重大問題的決策,領導、指揮籌備工作小組實施上市工作計劃” 喬航頷首領命,本想退出去布置老板下達的任務,不料被他叫住,問:“楚西人哪兒去了?” “據聞楚總到京西草原散心去了” “他還真是任性而為吶,這都到月底了,愛比鄰發行初刊號,時代精神從公司層面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喬航心說楚總連公司上市的大事都丟開手了,哪兒還管得著愛比鄰發不發刊,臨走前記得叮囑邢睿不找舒主編麻煩就不錯了。但對老板又不便直言相告,只好換個講法,“其實用不著時代精神出面表示,舒主編早就準備好了慶祝節目,還拉來了贊助——她的客戶為了答謝對他們的廣告優惠,前兩天請愛比鄰全體工作人員到杭州玩了兩天,唱歌、吃飯、賞景,活動安排地挺滿當,我看大家蠻開心的!” 高旻忍俊不禁,“她腦袋挺機靈的,想來有心做生意估計賠不了。要不是她前領導把愛比鄰賣給了我們,咱們舒主編,不,舒老板憑借愛比鄰的平臺拉來大筆投資不成問題,屆時鵬程萬里不可小覷??上龝r運不濟,只能寄人籬下當個區區顧問,到底有些委屈,時代精神方面不做表示,我們作為愛比鄰的買方不能坐視不管,讓人家寒心。這樣,你安排好進駐時代精神的工作組人員后,咱們一道去趟愛比鄰,聚餐也好,出去玩也行,看他們的意思” 喬航想想是這么個理兒,也就不再多言,出去著手處理老板下達的任務。 高旻回辦公室取大衣,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從辦公桌抽屜里翻出口腔清新噴霧,張嘴噴了幾下,雙手攏住嘴巴呵氣,聞著沒異味才滿意地披上大衣走出去。 喬航忙完匆匆搭電梯下樓,老板的車靜靜等在門前。 看喬航走近,高旻示意司機降下車窗,探出頭去對他說;“坐后排” 老板估計路上有話要和他談。 上車坐好,車子沒發動,喬航納悶,高旻側眼瞄他,“系安全帶”,等他把安全帶系上,倒視鏡中的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才移開。 開車的是老板的保鏢兼專職司機,此人寡言少語,身上帶著肅殺之氣,喬航有時挺怵他。 “楚材,可以走了”,高旻吩咐。 車子啟動,轉過彎道,平穩地匯入車流。 高旻忽然問:“你怎么知道愛比鄰去杭州搞團建了?” “舒主編有發微博,上傳了他們在杭州玩的照片” “你有她的微博?” “呃,我加了舒主編好友” 更詳細的沒必要說明,實情是他加了路璐金好友,然后又在共同關注的人中找出舒楝,互相關注成為好友。 “哦,她微博賬號是什么?” “solo獨奏者”,喬航說著,打開公文包拿出平板電腦,點開自己的微博,從關注中調出舒楝的微博,“吶,就是這個” 高旻接過平板電腦,第一眼看向舒楝的微博頭像,一張黑白側臉照,她眉目低垂,面部線條凜冽,掌鏡攝影師捕捉到她桀驁不馴的靈魂。 最新的一條微博寫著:新的開始,愛比鄰出發!兩張配圖,一張是倒映著天光云影的西湖和岸邊璀璨金黃的銀杏林,另一張是余暉下吳山城隍閣浩瀚云海中的剪影。 往下翻,連著三條微博都與愛比鄰團建活動有關,KTV唱歌、茅家埠吃燉魚頭、游西湖……看來玩了不少地方。 屏幕上滑動的指尖微頓,停在一個特殊日期,那天高旻記得很清楚,他約了舒楝到DMC商談,居高臨下地拋出橄欖枝,自以為舒楝無牌可出,除了接受他的提議別無他法,豈料被這位失敗者反將一軍。 當時他覺得舒楝沉得住氣,卻未曾想過事業上遭遇滑鐵盧的人心里會有多難過,這種沉郁的憋悶在這條昨夜瑪德琳入我夢來的微博有所體現: 瑪德琳的笑無謂又殘酷,她美的如同黑色大麗花。生活本來就是殘酷的不是嗎?你只要走過生命設置的關口,游戲宣布結束就可以了,所以可以漠視痛苦,忍受孤獨,可以一個人走向終局,就算世界末日也不在乎,誰在乎呢,瑪德琳的淚眼會告訴你,我們生活在孤島上,誰也不是誰的救贖。 原來那天她情緒低迷,退守一隅,消極地獨飲苦楚。 高旻感覺胸口共鳴般的滯痛,他退出微博客服端,將平板電腦還給喬航,便扭臉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默然沉思。 有句話叫世事難料,高旻奔著舒楝去了愛比鄰,誰知卻撲了個空,編輯余田田望著不速之客奇怪地問:“高總,你不知道嗎,我們主編和楚總商量好的,每周一周二來上班,今天周五,她不用來的!” 高旻轉頭去看喬航,喬航覺得舒主編上班時間無關緊要,不需要報告給老板,這件小事就被他過濾掉了。 然而他們以資方的身份來之前就已經和時代精神打過招呼了,打著犒勞上市籌備小組和愛比鄰工作人員的幌子,邀請大家下班后聚餐。 聚餐常有,但聚餐時由投資方老板陪同不常有,愛比鄰的幾個工作人員可能沒什么特別感受,但對于籌備組的外部機構人員來說無疑是撞大運了,無論是做審計的還是投行做債券承銷的,投資圈的人多少對DMC有點了解,知道它是航母級的對沖基金,能和暗物質資本的掌門人共赴晚餐,這可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好事,且不說拉攏關系為未來的合作探路,單單是碰個面,在圈內也是吹噓的資本。 臨時反悔不太好,喬航為難地看著老板,等他示下。 “大家想想去哪兒吃,想好后告訴我,我讓人訂位置”,高旻笑著說,心中雖郁悶,面上卻絲毫不顯。 一般吃吃喝喝的事還是女孩子在行,余田田和幾個女同事合計后決定去濱江廣場吃飯,那里是一站式商業中心,吃喝玩樂購物一應具全,想續攤接著嗨壓根不用換地,太方便了。 男人們無異議,又不是去特殊服務場所,對于他們而言,只要有酒喝,在哪兒吃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