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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北京不缺人才,恰好我媽打電話說我們那的電視臺招人呢,我琢磨著,小地方缺人才,我一搞新聞科班出身的,回去肯定有施展抱負的空間” “你還挺想得開” “那是,失意時你得自我鼓舞,時刻牢記一句金玉良言,我是祖國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這年頭不管分配了,畢業生烏泱烏泱的,哪兒能混上飯就去哪兒唄,地方電視臺舞臺是小了點,但能學以致用,也沒什么好挑揀的,雖說有點意難平,還是撤吧!” 高旻聽著有趣,這種類似同窗臥談會的交流在他的神童生涯中少之又少,以前他不屑參與此類泛泛的空談,當然也參與不進去,無論是同齡人還是年長者都和他毫無共同語言,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沒辦法溝通。 現在大概心境變了,又遇上了好的聊天對象,高旻也有興致聊上幾句,“北京是中國夢開始的地方,你當時打退堂鼓了?” “是啊,我都想大踏步地后退了,有首歌唱出了我們北漂一族的心聲,叫北京北京,汪峰寫的,那時候他還不怎么出名,歌詞相應的也更深刻一些,我在這里祈禱,我在這里迷惘,我在這里尋找,也在這兒失去,簡直可以當夢想破碎時的主題曲了,公交車上循環放著這首歌,魔音穿腦中我意識到,北京于我而言是異鄉不是歸宿,就在我傷春悲秋之時,視線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電腦包” “碰到你了?” “No”,舒楝豎起食指搖了搖,“我抬眼,嚯,這不是金旻鐘哥哥嗎,活脫脫像從可愛女人中走出來一樣,打理清爽的短發,雙眼皮大眼睛,穿著得體的西裝,抓著吊環露出手腕別提多蘇了,我偷偷看著他,也顧不上悲憤了,也不嫌擠了,一心贊美老天爺天降好福利,他下車的站點我還特意記下了,中關村,估計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領,得,我也甭回老家了,找份糊口的工作容易,找個賞心悅目的男人就不容易了,我當即拍板不走了,走了,我到哪兒跟這位酷似金旻鐘的哥哥艷遇去!” “金旻鐘哪位?姓金的話,滿族人?” “韓國一個演員,我小時候的男神之一”,舒楝服務周到地拿出手機百度出照片給高旻看。 高旻看了一眼,不太像典型的韓國臉,眼睛……倒真挺大的。 “總之因為這位中關村男神,我又滿血復活了,每天打了雞血一樣跟公交車上蹲點,企圖與男神在人山人海中再度相逢,可惜啊,艷遇艷遇,驚鴻一瞥后總會錯失在茫茫人海中,不然總遇見還叫什么艷遇!” “又一個錯過的故事,結局是挺憂傷的”,高旻點題。 “有本講Gold Miss的寫過這么一句話:馬不停蹄的錯過,輕而易舉的辜負,不知不覺的陌路,差不多把人和人之間的因緣際會概括在內了,有些人于我們而言注定只是過客不是歸人” 高旻挺欣賞舒楝這種豁達的感情觀,不鉆牛角尖,懂得開解自己,不過他的關注點更側重于那個英文詞組,“什么叫gold miss?” “意思是大齡未婚女青年,社會上統稱剩女” “單身與否是個人的選擇和自由,一個經濟獨立的人當然有權決定過什么樣的生活,剩女這個詞似乎有侮辱女性之嫌” “高見!”,舒楝豎雙拇指給高旻點贊,“洋墨水果然沒白喝!有的男人哪怕接受的教育程度再高,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照樣根深蒂固,在他們眼中,一個女人過了法定結婚年齡還單著身就是剩下來沒人要的” 高旻蹙眉,“那是物化女性” “說的是啊,所以我憂傷的不是艷遇結束了,而是一個讓三觀重塑的新世界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互相交代感情經歷~ 第42章 41 有美餐飽食, 有美酒微醺,重點是這兩樣皆價格昂貴,當初被高旻在御林公館要挾吃飯的錢總算撈了回來, 舒楝甚感解氣,故而好心情地站在云上餐廳門外看戲。 云上老板娘Jasmine將高旻親自送出門外, 執手相看淚眼——此為腦補,假如舒楝這個旁觀者不在場, 這倆人沒準就抱上了, 至少Jasmine 十分想再給高旻一個擁抱,只是被高旻冷淡的眼神制止了。 為了以示光明磊落并無偷聽之意,舒楝自動往遠處挪了挪,給他倆留出話別的空間,饒是如此,仍免不了順風吹來一兩句聽進耳朵里。 Jasmine依依惜別, “你應當常來看我, 我和詹姆斯的, 在中國我們認識的老朋友只有你” “Jasmine,詹姆斯是我朋友, 而你, 是他妻子”, 不需多言,高旻已申明立場。 “不!”,Jasmine搖頭,“你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誰, 我不想失去你的友誼” “不要打破觸手可及的幸福,詹姆斯很愛你,你需要學會珍惜”,高旻的聲音溫和中暗含警告,Jasmine噤聲。 只言片語飄過來,舒楝回頭,恰好此時一個穿廚師服的高大男人大步跨出門來,一把攬住Jasmine,快活地說了一串鳥語,她支起耳朵仔細辨聽,語調慵懶,鼻音比較多,有點像紙牌屋主人公安德伍德的口音,反正不太像美國普通話。 兄弟你晚來一步啊,不然就是jian*情敗露現場,舒楝不嫌事大地想。 高旻作別云上餐廳老板夫婦,走過來說:“勞你久等了” 舒楝十指交叉反手伸向頭頂舒展四肢,活動了下身體說:“高總你這客也請了,我吃得挺高興,咱們是不是該各回各家了,你不用送我,瞅見沒,江對面燈火最璀璨的那幢樓,我就住那兒,坐輪渡也就十來分鐘,溜達著回去也沒多長功夫” 高旻順著舒楝手指的地方望過去笑了,“那咱們住的可不遠,這樣吧,一起往回走,就當散步了,再說喝了不少酒不方便開車” 舒楝狐疑地看了一眼高旻,去了兩趟DMC,在八卦永流傳的盥洗室,她耳聞過這位資本管理公司老板的小道消息,DMC的女職員們討論了時代精神的楚西和邢睿的顏值后,捎帶著出賣了自家老板的落腳地。 她隱約記得她們說高旻在什么山的風景區有處百十來畝的莊園,有河釣魚有草場騎馬有山可爬,總之逍遙自在過著莊園主生活,平常閉門謝客,逢年過節請公司全體人員到家里開party。 她想了又想還是憋不住說:“高總確定住的近?我可聽說你在山那邊住著,靠11路走回去天就亮了” “你沒聽錯,我那家安的是有點遠,不過為了就近上班,一般我住酒店的長包房,誒,11路是公交車嗎,我那邊附近沒車站” 舒楝一拍大腿,“11路就是兩條腿,暗喻,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