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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楝搖搖頭,“不清楚你是怎么看80后的,我感覺這一代人很矛盾,處在社會轉型期,經歷保守和開放兩種思潮的交鋒,面臨著生存困境,被稱為失敗的一代人,這種特征在我身上很明顯,我是從小地方走出來,家長從小就諄諄教誨,你要好好讀書,否則是沒有出路的,埋頭苦讀之余根本注意不到學習之外的東西,比如青春期的迷惘、初戀的悸動,少年人敏感的情懷,通通感受不到,也不懂。等后來看了電影情書才明白,哦,原來有種感情叫暗戀” “進了大學后,失落感大于因成績優異產生的優越感,我發現自己和接受素質教育的大城市學生差太遠了,他們開朗自信大方,生來就有領袖氣質,我連模擬采訪都磕磕巴巴,除了繼續苦讀保持優異的成績還能干嗎?不會跳舞不會唱歌不會彈琴,一點特長都沒有,拿什么吸引人,就這樣蹉跎了最美好的年華!” “你對自己的剖析還真是毫不留情,在我看來,青春之所以是美好的,僅僅是因為一張朝氣蓬勃的面龐就足以吸引人了,而不是因為會彈琴跳舞唱歌這些附加的設定才會為人所愛!有人喜歡你,只因你是你!” “啊,那更慘,說明沒人喜歡我,高總你呢,有沒有青春的故事一同分享?” 這回輪到高旻搖頭了,“我的青春是孤獨錯位的,13歲考入大學,身邊的同學都比我大個四五歲,我也是除了學習不知道干嗎,不能打籃球,因為個子矮,不能談戀愛,因為年紀小,交不到朋友,因為有代溝,集體有活動也不會爭取我的意見,因為他們覺得我是個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可以說我跟大學生活是格格不入的” “高總你是神童??!難怪了,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神童是那種呵呵我已看穿了一切的高冷存在,天生的與眾不同,高智商附贈的小小煩惱真的不算什么!” “事實上我也的確沒時間煩惱,大二時我迷上了弦理論,整天想著從數學系轉入物理系”,高旻笑言。 舒楝捧著臉小聲哼唱:“小小少年很少煩惱,眼望四周陽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煩惱,但愿永遠這樣好” 高旻打著拍子合唱:“Doch so sell vergehen die Jahre,gross wird bald dein kleines Kind,und die kleinen lieben Sen,wo die dann geblieben sind” “聽著好像不是英文” “小小少年的德文歌詞”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耳生呢——高總咱們再干一杯吧,為了沒有青春的青春” 高旻高舉酒杯,“Youth without youth cheers!” 兩人淺啜慢飲,吃吃聊聊,高旻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健談的人,平常也非常討厭漫無目的的閑聊,但今晚例外,不知道為什么他和舒楝有說不完的話。 關于青春可談的太多了,他還是好奇舒楝的大學生活,“年少輕狂的日子,你不會就平淡無奇地度過了吧?” “沒有你形容的那么干巴巴啦,也會有一些諸如艷遇的小驚喜” “艷遇?” “就是擦肩而過驚鴻一瞥那種,我記得有次上大課,下課鈴響了,我和同學往外走,大廳內進來了一群要上課的學生,有個穿白襯衫的男生迎面走過來,我只注意到他那雙眼睛,特別大特別黑還特別明亮,他從我身邊走過,感覺周圍的磁場都變了,心臟怦怦跳,我又偷偷回頭看了他一眼。說真的,能在我這這兒有回頭率的男人不超過三個!”,舒楝臉上掛著笑沉浸在回憶里。 “你沒追上他要聯系方式?” “沒追,當時太單純了,壓根就沒產生占有的想法,純粹過過眼癮” “你的艷遇不止一次吧?因為你用了一個數量修飾詞‘一些’” 難得碰上一個喜歡傾聽的,嘮嘮嗑也無妨,“大學期間還有一次,在階梯教室上急救知識與技術選修課,我坐在中間那列課桌的前排,左邊靠墻那一列的第三排坐著一個男生,模樣挺清秀,不是那種第一眼帥哥,但給人感覺很好,衣服很整潔,眼睛圓圓的,是雙眼皮,眼角微微下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樣子” “又是一個無言的結局?” 舒楝不無遺憾地說:“對啊,我甚至不知道他讀哪個系,現在回想我好像沒對誰心動過,或許也有,只是不夠強烈” “你對大眼睛男人好像特別情有獨鐘”,高旻的手指下意識地撫了撫眼角,他長了一對內雙的丹鳳眼,不笑的時候,容易給人威嚴感。 舒楝朝高旻豎大拇指,“哇,神總結!貌似是這么回事” “你大學時代的艷遇到此結束了嗎?” “也就兩次吧,合眼緣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呢,不過也別老讓我講啊,高總也說說你自己的,一換一才公平!” 看Jasmine大美女對高旻的舉動,分明有點什么,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女人們看情人的目光或含情脈脈或幽怨悵然,Jasmine凝視高旻的眼神包含了這兩種情感,也許連她都沒察覺到自己一顰一笑間泄露了秘密。 “學生時代的戀愛未必能開花結果” “然后呢?” “沒了” 真沒勁,本指望聽上一段像小李探花和林詩音那樣的三角戀,這下沒戲了。 “你們理工男太無趣了,一點八卦精神都沒有,小心我跟你友盡” “友盡?這又是什么新名詞?” “就是沒朋友做的意思,你自個掂量吧” “這么嚴重?我想想看……去美國讀書時我曾在一戶華裔家庭寄宿了一段時間,那家的小女兒比我大三歲正申請大學,她對我生活上很照顧,在她學習上我也盡可能的提供幫助,替她準備論文資料什么的,有生以來第一次和女孩子親近,我心里很雀躍,慢慢相處著我們順其自然走到了一起” 舒楝覺得自己玩笑開大了,高旻儼然追憶往昔情史的節奏,態度太審慎嚴肅了,她本意只是磨他講講少年情懷,把傳個紙條,揪揪姑娘小辮子之類的糗事說出來博大家一笑,不能光她拿自己開涮,要涮一起涮。 可人家都在講曾經的一段情了,她要打斷也來不及了。 “我們在一起差不多六七年,后來訂了婚,沒多久,她跟了我的合伙人” 憑直覺,這個“她”不是 Jasmine,應該另有其人。 舒楝覺得自己踩地雷了,逼迫別人自揭傷疤太不厚道了。說點什么好呢,抱歉?對不起?我無意讓你想起傷心往事?好像說什么都不合適。 處了七八年的女朋友,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