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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孩子嘛。 聲音聽著有點耳熟,像撞車的那位……透過珠簾依稀能看到一個穿煙灰色套裝的身影,那位著裝比較戲劇化,一般人穿不出來,就穿衣風格而言,不太可能是同一個人。 高旻的朋友來了,一個外國人,剛落座就熱情地給了他胸口一拳,“Hey man ,how are you?” “Not bad ,buddy,how's yourself ?” 于此同時,廖建國也坐下來環顧四周,贊嘆說:“這里環境真不錯” 舒楝服了,廖總不論身處何處,都表現得不溫不火,眼下,難道不應該先切入主題,確認自己找他談什么,才是正確步驟嗎?當然也可能勝券在握,他壓根不在乎。 “廖總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 “我以為只是來喝一杯” “好吧,紅酒?”,舒楝舉杯。 “紅酒喝不慣” “那么,波本威士忌?相信廖總聽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搶著付酒錢” 舒楝打了個響指,向就近的侍者要了酒和冰塊。 廖建國驚訝,“紅酒吧,除了紅酒還賣別的?” 舒楝把威士忌倒入加了冰塊的杯子,推向對面,“顧客至上,你就是想喝老白干,他們也能為你弄來” 與徐有才比,廖建國勝在年輕,四十出頭,正是男人在事業上有建樹的黃金年齡,看似溫吞實則不急進,穩扎穩打地拼上來,這樣的人,能對目前的情勢一無所覺?舒楝也不急于開口了,淡淡品著酒,沒道理她這個遞消息的上趕著求人聽。 廖建國一口氣把酒喝光,重重地放下酒杯,沉聲說:“你讓老閆不必費心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不會說瞿總半句不是的,雖然小節上我不贊同瞿總,但他帶領集團發展到如今的規模,這種強悍的領導力,我很佩服,于私,瞿總對我有知遇之恩,從分公司到集團,他一直提攜我,你覺得他出事了,我會伙同別人踩他一腳?” 舒楝抿了一口酒壓下心驚,看來老閆并沒有說實話,本來傳廖建國上位,她就覺得奇怪,國企向來講究論資排輩,他有能力,但就資歷來說他差徐有才一大截,徐有才在集團樹大根深,廖建國是空降兵根基淺,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怎么斗? 她估摸著,老閆和徐總大概想策反廖總被拒絕,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耍手段除掉廖總,既然不能一條心,干脆廢棄。之所以不跟她交底,估計怕她不會輕易下水,只好把情況說嚴重了,廖總上位勢必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包括她舒楝也不能置身事外。況且小人常戚戚,廖總又的確出色,怎么看都是一大威脅,老閆和徐總想搬開這塊攔路石也就不那么令人費解了。 廖建國看舒楝沉吟不語,遲疑地問:“你不是……” 舒楝斟酌了幾秒,改換言辭,“廖總放心,我不是他們的馬前卒,只是想提醒一二,廖總跟瞿總去海南這件事恐怕會被人拿來做文章,總之多加小心” 廖建國的背一下繃直了,“你瞞著老閆向我通風報信?” 舒楝點頭,“海南之行我也去了,被人當槍使,恕我敬謝不敏” 廖建國一點即通,他不禁皺眉,“你這么做考慮過后果嗎?就算去別的部門,你在集團的日子也不好過,去分公司的話,我可以幫忙” 不需廖總告誡,舒楝很清楚等待她的是什么,集團內部派系分明,除非是正常調任,像她這種叛門而出的,誰敢冒著得罪徐總和老閆的風險啟用她?以她目前的職位來說,只要不是去做老大,從集團到分公司都相當于流放,前景暗淡。孟源就是現成的例子,她還是自己申請去分公司的,也就清閑心靜這個優點值得一提了。 舒楝托起酒杯晃了晃,“約了廖總后,我就做好了離開城投的準備,至于去處,就不勞廖總掛心了” 廖建國舉杯,“酒錢算我的,以后有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吱聲” 舒楝舉杯輕觸,“干杯!” 如果你有過壓的問題,你要解決它,但你不想在夜店大汗淋漓的熱舞,也不想隨便找個人在陌生的床上翻滾,更不想跟瘋子似的抓住朋友大倒苦水嚎啕大哭,那就把自己灌醉吧,喝到意識模糊,輕飄飄地摸回家,倒在床上,像死狗一樣,一覺睡到天光大亮,舒楝就是這么干的! 昨晚告別廖總后,舒楝又續了攤兒,她打車到曾經租住過金桃新村,那里的大排檔通宵達旦營業人聲鼎沸,她要了麻辣小龍蝦和一瓶二鍋頭,這種搭配真是地獄般的享受,第二天睜開眼睛,感覺嘴巴還在噴火。 舒楝收拾停當,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通勤妝容一絲不茍,看上去武裝得無懈可擊,很好,退場也要有范兒。 平心而論,服務了五年的地方,投注了青春和心血,這并不比經營一段感情和建立一個家庭容易,老閆不是什么好上司,有了功勞是自己的,有差錯了推給下屬,也就肯放權給下屬這點值得稱道了,沒了這點自主權,很難想象她能堅持下來不走人。 辭職就像離婚,你知道這份工不盡如人意,可時間成本高昂,投入得越多越不甘心放手,以為抻著就能反敗為勝——這是大多數上班族忍耐上司,繼續工作的原因之一,舒楝也如此,將辛苦打拼出的業績拱手讓人談何容易。 頂頭上司不肯擔待責任,職場中這種領導并不少見,但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陰謀家就另當別論了,誰知道什么時候他背后捅你一刀。 尤其這次,老閆借刀殺人,成了,他得利;不成,他也不吃虧,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倒是她,成與不成,都會沾一身腥。 舒楝一點預兆沒有地交了辭職信,老閆拉著臉,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他想當然地問:“你對我開的條件不滿意,還是不想做那件事” “別逗了閆老師,徐總的位置穩當著呢,根本不需要我多此一舉,你知道的,費勁巴力做的雜志被賣了,我甚至沒機會say no,團隊的信任蕩然無存,是時候說再見了”,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老閆,舒楝扭頭就走。 舒楝去人事部辦了離職手續,走出公司大門后回首,心情格外復雜,還記得第一次走進小紅樓時她想,既然沒能做最愛的工作,那就做薪水最可觀的工作。 她和這座小紅樓共度了五年時光,把一份企業內刊做成了行業雜志,擴大了集團品牌影響力,到頭來卻兩手空空的離開, 收回最后一絲留戀,舒楝掏出手機發了一條朋友圈:姐們quit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終于辭職了,你有存款不? 舒楝:姐們兒可是負姐,你說呢? 作者:我也很苦逼,因為凈網,榜單延期,要輪空一周,我的文要跌入冰川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