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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雙手遞上黑色燙金的酒單,勞斯男翻開漫不經心地看了看,以商量的口吻說:“皇家鷹鳴赤霞珠怎么樣?白葡萄酒喝嗎?康帝酒莊的蒙塔榭干白配龍蝦不錯” 顧不上禮貌,舒楝從勞斯男手中奪過酒單,飛速溜了幾眼,倒抽一口涼氣,那兩瓶酒別說特殊年份的貴得喪心病狂,就是普通年份的她也喝不起,心想既然你問我,那就我做主了。 舒楝合上酒單還給服務員,“一瓶Almaviva,08年份的,謝謝”,這瓶酒也不便宜,千把塊錢,唉,這是招誰惹誰了,全當破財免災吧。 勞斯男似笑非笑,“智利新世界的葡萄酒有的還不錯” 舒楝干笑,“偶爾換換口味,說不定有驚喜” 等著上菜的空當兒,不能干坐著大眼對小眼,舒楝主動活躍氣氛,“還沒請教您貴姓大名呢” “免貴姓高,日文旻,高旻” “釋天篇說,秋為旻天,您出生在秋天?” “我出生那天秋高氣爽” “趕上好天氣了” 兩人談笑間,菜上齊了,美食不可辜負,就沖迅速癟下去的錢包也得甩開腮幫子盡情吃個夠本。 葡萄酒口感極佳,果香濃郁,勞斯男點的菜味道著實不錯,美酒佳肴,這一餐主客吃得皆大歡喜。 劃卡結了賬,歡快的心情頓時電閃雷鳴,舒楝看著賬單心痛得無以言表,這一頓飯足足花去了六千大洋,但愿錢花得值,千萬不能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戲要做足,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舒楝強打精神,佯裝招待不周,好話說盡,巴望著勞斯男吃人嘴軟,索賠時放她一馬。 “我的助手過來開車,送你一程?” “謝了”,舒楝苦笑,“有家難回,待會兒我到隔壁酒店開間房湊合一宿” 勞斯男挑眉,意思很明確,愿聞其詳。舒楝特無奈地把斷電引發的連環厄運講給他聽,末了唉聲嘆氣地總結:“人要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再加上相親被騙,稱得上霉運三部曲了。 怕影響胃口,吃飯時兩人十分默契地避談車禍和賠錢的話題,眼看要拜拜了,舒楝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從手袋里摸出一張名片,“您車修好后,維修清單和發*票寄到名片上的地址,我會賠償您的損失” 高旻接過名片不置可否,將舒楝的忐忑不安收入眼中,忍著笑上了車。 助手瞄了眼倒視鏡微微納罕,撞車撞得滿面春風也算奇景了,摸不清老板怎么想的,他直截了當地請示,“理賠的后續問題需要我和剛才那位協商嗎?” “不必”,高旻壞笑,“她都花錢買教訓了,搓的那一頓挺貴,還是走我自己的保險吧” 助手暗暗點頭,御林公館,城中有名的高檔消費場所,看來肇事者割rou止損,挺能屈能伸的。 等車走沒影兒了,舒楝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拖著沉重的雙腿朝酒店走去,只盼這倒霉催的一天趕緊過去。 不曾想,倒霉趕著趟來,衰運也緊隨其后。 第二天舒楝驚聞她策劃的新雜志和配套的線上交易平臺被打包賣了出去,而她對此一無所知。 作者有話要說: 舒楝:撞車這么爛的梗你居然好意思寫? 作者:梗不在爛,會寫就行,不是有個得奧斯卡獎的電影叫撞車嗎,再說了,不撞勞斯萊斯,你怎么認識高富帥! 舒楝:你還有臉說,你看看別人中撞了高富帥的女主標配什么樣,待遇又什么樣,你再看看我,撞車不說還賠了一頓特么老貴的飯錢,還面子里子都丟了,那么多人嘲笑我,我還怎么混?還有你安排的男人也太不紳士了吧,他開勞斯怎么了,沒準借的呢,我開的也不差啊,梅德賽斯GT…… 作者:問題就在這兒啊,你也不差錢啊,撞車就是撞車,別的女主,各種楚楚可憐,當然配霸道總裁了。 舒楝:這不是言情? 作者:是啊,只不過你是現實主義走向的女主,男1號都有點困難,更別提男2號男3號了。不讓你賠錢,已經算我給你開的金手指了。 第6章 像中槍一樣 舒楝請了半天假,把家中諸事料理清爽后,乘公交車上班。她的車送修理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倒出了慣性,在烈日下曬了半個鐘頭,一部計程車都沒截到,只好擠公交車——見鬼了,大中午搭公交的人竟然多到了rou貼rou的地步,每停一站,司機就對上車的人吆喝:“往后走,往后走”,舒楝全身糊在后門上,臉壓著玻璃,一路呼吸困難地捱到城投集團。 城投集團以不差錢著稱,它投資的項目在這個城市中所有的黃金地段都擁有一席之地,而它的總部卻窩在一座毫不起眼的磚紅色半環形五層小樓,旨在彰顯國企的低調和虛懷若谷——傻子才會信! 舒楝刷卡進門,前臺小姑娘和保安老趙齊齊向她使眼色。 “有事?”,舒楝不明所以。 “大事!”,前臺小姑娘眨眨眼。 “二樓吵翻天了”,老趙朝頭頂上指了指。 二樓是企業文*化部和黨支部的地盤,難道老閆和黨支部的人火并了?嘁,怎么可能,老閆巴結他們還來不及。 風聞現任黨支部副書記徐有才是瞿總的接班人,何況他還是集團副總,贏面很大。老閆自從抱上他的大腿,一改往日對黨支部那伙人愛答不理的態度,集團申報市精神文明建設先進單位,老閆比負責該項任務的黨支部還上心,整理申報材料,設計封面,甭管多小的事,黨支部但有所求,老閆無一不應。 很難想象最近好的蜜里調油的兩個部門會起沖突,也許老閆內分泌失調,自己發癲……猜不出所以然,舒楝聳聳肩,放棄追根究底。 下一刻,她知道了謎底。 本該明早九點出現的新晚報副主編傅辛成臉色鐵青地奔下樓梯,跟在后面的記者林孜琪也沉著臉,冷不丁和站在前臺旁的舒楝打了照面,他收住腳步,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扭頭去追自己上司。 傅辛成走到門邊,猛然回轉,雙眼噴火地盯住舒楝,手指就差戳她腦門了,“閆寶行搞什么鬼,新雜志樣刊都出了,線上交易平臺也正在試運營,他商量都不跟我商量就拍板兒賣出去了,還有你,他做決定前,你怎么也不跟我通下氣兒?當初可是你找到我談合辦新雜志提案的,費了多大勁兒才促成合作,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現在說賣就賣,千萬別告訴我,在這樁交易中,你沒摻一腳!” 舒楝的嘴張開又閉上,她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形容她此刻的震驚和憤怒,沒錯,這樁交易中,她是無辜的,無辜的像個白癡,她甚至不知道老閆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聯系好了買家,又如何把這個消息瞞得密不透風。 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