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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話一出口就后悔了,若是能有好日子過,又豈會住這些破破爛爛的小窯子,訕訕道:“我沒有別的意思?!?/br>婦人倒是很開明,道了句:“飽漢不知餓漢饑,我明白?!彼纸o柴子然舉了一個例子,說這里的生活如何如何,用的就是她口中的胡同尾張衙役和他媳婦的例子。這條小胡同不長不短,但也有幾十戶人家。通通都是擠在一個小窯子里過日子,有些是賣手工藝為生;有些是單純地清理破爛收蘇虞縣家家戶戶不要的破東西,每日得幾文錢為生;還有些見不得光的娼妓也在這里混生活。總而言之,這里是蘇虞縣最窮最讓人瞧不起的一條小胡同。富人家的子弟能受良好的教育,家中有錢財供他們謀生,他們過的日子也就輕松許多。窮人的子女跟父母一樣,沒發讀書,日日挨餓,世世代代也如此,甚至有些還一代不如一代。但富人里會有幾個敗家子,而窮人里也會有幾個走了運能過生好日子的人,比如說胡同尾的張衙役。張衙役是個苦命的孩子,爹媽早去,懵懵懂懂的年紀就出來尋吃的喝的,這孩子的名字沒人記得,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只知道他阿爹姓張,胡同巷的人都喚他小張。小張品性好,沒有偷過東西,也沒有干過普通孩子干過的調皮事兒,很得胡同巷的人喜歡,家中有余糧的,也會分他一口。二十幾年前,前任縣令初來蘇虞縣任命,那時的胡同巷出了幾個刺頭,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綁了新任的縣太爺,雖然他們并不知那是縣太爺,可綁了就是綁了。那縣太爺老老實實地被搶荷包和衣服,心中暗暗記住他們,但怕招來無妄之災,便沒有動聲色。他被刺頭放回家后,已是深夜,縣太爺新官升任,沒了荷包還好,但不能沒了面子,他心里有氣,當即喚來蘇虞縣捕頭欲報仇雪恨,一雪前恥。捕頭已召集了二十個衙役,準備伺機而動時,十來歲的小張便出現了。他長得老實,雖出自胡同巷,可縣太爺見他不在綁他那些刺頭中,且老老實實把自己的荷包拿來,再三檢查發現分文不少后,心里的火氣也消了。此事過后,他也因此成了幾個刺頭的老大。新任縣太爺是個有心做好官的人,在蘇虞縣百姓眼里,他就是個好人。好人想做一番好事,百姓也支持,但龍窩里偶爾還會出一兩條不入流的蛟龍,何況是蘇虞縣。蘇虞縣的衙役隨著前任縣令,歪里歪氣的,對縣太爺的話陽奉陰違,縣太爺想整治他們卻沒有人手,便尋來胡同巷,找到了小張。兩人只說了幾句話,小張就成了蘇虞縣的副捕頭。胡同巷出了這么一個大人物,家家戶戶都來慶祝,是件大喜事。小張為了不辜負縣太爺的厚愛,不但捉了幾個混賬賊子,還把正捕頭伙同衙役的魚rou百姓的證據拿了出來。小張雖大字不認識幾個,卻憑著一股志氣,在蘇虞縣縣衙里混了下來,過了半年升了正捕頭。柴子然眨眨眸子,笑了笑:“這位張捕頭可真了不得?!钡?,他曾看過前任縣太爺用的捕頭衙役名單,并沒有發現有人姓張。婦人嘆了口氣:“那時十幾年前的時候的,張捕頭他過了幾年好日子就嘚瑟了起來,還……”婦人欲言又止。柴子然聯想到她剛才問自己的第一句話,漫不經心道:“莫非他睡了縣太爺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又是個水性楊花的,被他成功睡到,娶回家,又去勾搭別的漢子?婦人道:“非也!他殺了一個人?!?/br>“哦?什么人?”柴子然驚訝道。婦人說得有些多了,便不肯再說:“這段時間蘇虞縣的生意都不好做,家家戶戶極少外出,只有張衙役昨日出去過?!?/br>“哦?”柴子然恭敬地拱手:“有勞大嬸告知在下?!?/br>婦人指著黑漆漆的胡同小巷:“你往前一直走,一直走,只要走到最后一間屋子,見門口掛著彩玲的,那是張衙役媳婦掛的?!眿D人看著柴子然明朗的五官,忽然沒頭沒腦說了句:“你都長這么大了?!?/br>“額……”柴子然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您是……”他話還未問出口,婦人便拔腿就跑,仿佛身后有妖狼猛獸追趕。柴子然不禁撫上自己英俊瀟灑的臉,喃喃道:“我有這么恐怖嗎?”rou眼看向黑漆漆的胡同小巷,心里徒然升起一個不太好的念頭。第44章余孽一胡同小巷漆黑窄小,柴子然每一步都能走到坑坑洼洼的土里,異味撲鼻而來,有難聞的隔夜餿飯,有刺鼻的膠水味兒,還有小孩到處嘻哈尿到墻角的尿sao味。柴子然步履緩慢,小心翼翼而行,每到一戶小窯,便會走出一個或者幾個人在觀看他。有衣著暴露的小娘子;有留著鼻涕泡泡不穿褲子的男女孩童;有年邁撐著拐杖的老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面黃肌瘦,身體瘦弱,渾身邋邋遢遢。“不對?!辈褡尤幻偷匾徽?,停下步伐,詫異的目光掃向身旁幾間簡陋的小窯子,嚇得幾個孩童不知發生何事紛紛逃躥。柴子然目露疑惑,驀然轉身看向背后,窄窄小道的盡頭漆黑一片,已有些看不清他來時的路途,而剛那名與他說話的婦人是否尾隨他一同入胡同小巷的,他還尚在思考。因她穿著簡陋,大手滿是老繭,柴子然才沒有懷疑,她是否是住在胡同小巷的百姓??伤眢w強壯,面色紅潤,渾身整潔,而如今路過的幾戶人家,日子過得恐怕連溫飽都不能。柴子然斂了斂眉,硬著頭皮轉身就走,心道:興許是我想多了,家家戶戶的過法都不一樣,許是那個婦人家有余糧呢!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隨著陣陣清風,吹在昏暗的小胡同道里仿佛是一陣招魂的鈴聲。柴子然借著小窯里散出的燭光,尋聲而望,見一口大銅鈴被懸掛在某戶人家門口,銅鈴上用艷麗的彩色絲帶綁著,隨著陣陣清風被吹得一晃一晃。這戶人家門口還算整潔,沒有什么異味。家門口晾著一條竹竿,用來曬衣服,有男有女,顏色都頗為鮮活。小窯的大門緊緊地閉著,除了銅鈴被風吹響的聲音,還有屋子傳來男女的喘息聲,很低微,但偶爾還能聽到撞跌一兩件家具,引來男人的怒罵和女子的不滿。柴子然在人家門口站了多久,臉便紅了多久,心生退意,又想問詩集的下落,當即心一橫,輕念了句阿彌陀佛,便輕敲了敲門。屋內半響沒有動靜,柴子然摸摸鼻子,正打算退走。這時,大門忽然被人開啟,一個衣著樸素的美人兒見到柴子然一驚:“子然公子?”柴子然的震驚不比美人兒的震驚少,他睜大了眼睛,看向她:“顧悠悠?”這位便是京都第一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