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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看姑娘可以不花錢?”花mama對著柴子然沒好臉色,看墨九君的臉時時刻刻都能成一朵花兒,道:“可以可以,只是上一任縣太爺老了,有心無力只能來聽聽免費的小曲兒,現任縣太爺若是愿意……嘻嘻……干什么都是可以的?!?/br>墨九君擺手道:“他不愿意干什么,但他愛吃霸王餐?!闭酒鹦蹅サ纳眢w,施施然走回自己的位子,把柴子然如小雞般提了起來,把嘴巴湊近他耳朵,呵出一口暖氣:“子然師爺甚是喜歡花花樓的姑娘??!”柴子然剛讓花mama數落了一通,即使心里喜歡,面上也得裝不喜歡,捂住肚子作嘔道:“花花樓?樓殘人丑身段差,哼哼哼!老子不稀罕?!?/br>墨九君一聽他這話,心里歡喜,笑道:“下次本縣令做東,帶上縣衙里的弟兄一起到花花樓吃霸王餐?!陛p飄飄地斜看了柴子然一眼:“不如子然師爺也一道去吧!”未等花mama反應過來,站在公堂兩旁的衙役便扔下貼身的棍子,拱手道:“多謝縣太爺?!?/br>柴子然笑得如偷了腥的狐貍,指著花mama:“你們還得多謝花mama?!?/br>衙役們又齊齊朝花mama拱手,喊聲震天:“多謝花mama?!?/br>花mama被吼得耳朵聾了一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墨九君坐上縣太爺的位子,威嚴的眸子掃了她一眼,拍了拍手邊的驚堂木,宣布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柴子然和眾衙役拱手道謝:“多謝縣太爺!”柴子然率先回了自己的桌子收拾東西,準備去吃大餐,見花mama仍是目光呆滯地看著墨九君,蹙眉道:“花mama,你甭看了,你再看也改變不了縣太爺想去你花花樓吃霸王餐的現實?!?/br>花mama一臉的難以置信,指著墨九君:“你你你你……是縣太爺?”“正是本官?!?/br>花mama胸口悶著一口氣兒,問:“縣太爺不是叫墨九君嗎?”墨九君點頭:“正是?!?/br>花mama郁悶道:“你不是柴子然嗎?”“這是本官的小名?!?/br>花mama:“……”柴子然哈哈大笑:“時候不早了,恰巧現在沒人擊鼓鳴冤,花mama你快帶我們去用飯吧!”花mama怨毒的目光看了柴子然一瞬,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潑道:“誰說沒有人擊鼓鳴冤的,我就是那擊鼓鳴冤之人?!逼焉妊诿娑溃骸翱h太爺??!我有天大的冤屈??!特別特別大?!?/br>柴子然和墨九君眼眸對視一瞬,兩人各自歸位。墨九君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蹙眉道:“升堂?!碧孟聝蓚仁绦l斂住笑容,面露嚴肅,用棍子敲地,發出有規律的碰撞聲,嘴里喊著:“威威威……武武武……”花mama雙腿屈膝跪地,嘴里發出嗚嗚咽咽的喊聲,聽起來極其委屈,含水的春眸欲語還休,直射公堂之上的墨九君。柴子然見墨九君渾身的冷氣直冒,硬著頭皮道:“花mama,你還沒請我們吃飯呢!如今怎么一臉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模樣。蘇虞縣唯一的一家花樓,難道連請我們縣太爺吃飯這點銀子都付不起嗎?”花mama以袖拭淚,偷偷地瞥了眼沉默不語的墨九君,悲悲慘慘地道:“子然師爺你是有所不知??!九君縣太爺身體健壯且……生得雄武有力,夜功夫肯定十分不凡。若是去了我的花花樓,一定讓我那些閱男人無數的姑娘們失身失心還失命?!?/br>柴子然不懂就問:“九君公子確實一表人才,氣度不凡。這花花樓的姑娘們喜歡得不能自拔,失身失心,我尚且懂得,只是這失命?從何說起?”花mama輕蔑地掃了幾眼柴子然略為消瘦的身體,悲戚道:“情愛的個中滋味,子然公子你這樣的鐵公雞怎會肯舍得花錢去懂?!睈澣坏乜戳搜勰啪训男靥?,胸口的銀狼如同森林的王者。花mama本是涂滿胭脂的腮紅散發出幾道異樣的腥紅:“像九君公子這樣的……才懂?!毙哙溃骸熬褪菚雅烁伤涝诖采??!彼孀⌒呐K,痛哭流涕道:“我可憐的姑娘都不知一個晚上要□□死多少個了,嗚嗚嗚嗚嗚嗚嗚?!?/br>“……”柴子然偷偷瞥了眼墨九君,見他也正往自己這里看來,忙按捺住心里的好奇,義正凜然道:“花mama,你別扯遠了,趕緊說正事!”柴子然這話一出,花mama又吱吱嗚嗚地抽泣起來。話還得從頭說起,蘇虞縣有八個山頭環繞,本該是草寇最喜歡的落根之地,可因離京都近,沒有個熊心豹子膽的草寇是不敢隨便在那里胡來的。但長熊心豹子膽的草寇的確沒有,可吃熊心豹子膽的草寇卻有那么一窩。他們一改草寇專挑多人多財產出手的規矩,專劫少人少錢的落單人士上山。在草寇這一行看來,是極其沒有出息的??梢蛩麄冞@般沒有出息,活得這般低調又鮮為人知,倒是在這片山頭活得有滋有味,偶爾劫個平民當苦力,去山野耕作一翻,也沒有人愿意去管的。七日前,有一個京都來的富家公子,單槍匹馬只身一人勇闖八仙過海。世道艱難,草寇山上種的糧食還未收成,便出來賺個外快,打個劫??翱坝龅姜氉砸蝗诉^山的富家公子,兩句開場白還沒說完,雙方便直接動手開打。那富家公子有幾分能耐,把幾個打劫他的草寇打得哭爹喊娘,全部用一根麻繩綁到底,拖在高頭大馬上,優哉游哉地騎馬繼續趕路。這路程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可草寇并非只有幾人。他走過一個山頭,又遇到一窩。敵眾我寡,敵暗我明。富家公子遇到了兩三撥偷襲,四五撥刺殺,五六撥死纏爛打的草寇。饒是他以一敵百,也敵不過草寇的幾十來號人。他仗著自己身體好,被草寇捅了幾刀子后撐著一口氣,把刀插到馬臀,騎著發飆的狂馬沖出重重包圍。他說來也是幸運,竟還是讓他抵達了蘇虞縣。這富家公子命好。馬受驚沖到蘇虞江里,他被江水泡了一泡,沒有摔到硬邦邦的地面磕到腦袋,也沒有掉到蘇虞江淹死,而是被一個在江中浣紗的善良姑娘救了。故事有些俗氣,可卻真真切切發生著。那姑娘把富家公子帶回家中,給他請大夫看傷,她家中貧寒,無父無母,無人可求,便東借西借才能湊錢買藥給富家公子喝。那公子先是被幾十個草寇亂嚇了一通,又在馬背上顛簸得不知何年何月,本以為已平安抵達目的地,誰知摔下蘇虞江,被灌了幾口江水,很是多舛!他昏迷了整整三日三夜,心地善良的姑娘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他三日三夜??傻降谒娜?,姑娘要出門工作,否則哪里有錢財醫治富家公子的病情。她這一走,又一回,富家公子便不知所蹤。此事又過了三日,那心地極好的姑娘終于在蘇虞縣見到那命好的富家公子,可他卻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