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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跟他一樣?!?/br>周東垂下眼睛:“也許你說得對,可我不想冒險,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幾率?!?/br>“所以你打算跟陳旭平一樣,用八個人的命,還你一條命?!辟R燼說到這里已經很不客氣了,“你的命比其他人值錢?”“對我來說,我自己的命當然最值錢?!敝軚|捂住自己的心口,“到現在我都覺得我心口疼,可邱先生死了,我又出不去,好不了了?!?/br>“前因說了,接下來說說你做了些什么?比如,你找八個人的條件是什么?”“陳旭平當年跟我們說過,找八個特定時間出生的人,出生年月日符合某種規律,在他們的八個部位畫特殊的符號,只要他們死了,他們健康的部位就會給畫符號的人,這個人就等于新生,只要在將死之時重復這樣做,就會一直活下去?!?/br>賀燼:“……”曹cao:“……”甜瓜:“……”難怪不管過多少年,迷信這東西都會有人信,他們聽起來再無稽,也有人前仆后繼的上當。“這個條件說起來簡單,其實很難,我花錢從黃牛手里買了很多人的信息資料一一比對,只找到四個,剩下四個一直沒頭緒?!?/br>賀燼:“這四個人,是哪四個?”“醫院里的四個,他們的資料我核對無誤之后特意去他們居住工作的地方看過,覺得把他們抓起來應該沒問題,于是我想先找到其他四個人?!?/br>甜瓜邊記錄邊搖頭,簡直瘋狂,居然會相信這種東西還真的去做。“蔡甜,就是那個作家,是我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電視里播一個節目,她做嘉賓,說了自己的生日,我一聽,恰好符合條件?!敝軚|臉色紅潤了一些,“當時我覺得,這大概是老天爺在幫我,于是我開始打聽這個作家的家庭住址,這個不難,難得是我沒法接近她,這種有錢人,住的地方我進不去,平時到哪里也有很多人?!?/br>“你后來是怎么做的?”“我在作家小區外面觀察,看有沒有辦法進去,就是那個時候,我發現有個姑娘也一直在小區外面走來走去,有一會作家的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那姑娘把車子攔下來,她好像跟作家認識,擋在車頭前面要她下車,作家不肯,把車開進去的時候還把那姑娘的胳膊蹭破了皮?!?/br>周東應該不知道蔡甜剽竊別人文字和殺人的事,一口一個“作家”,聽起來滿滿的諷刺。“我看到那姑娘看作家車的樣子很憤怒,于是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br>賀燼怎么都沒想到,陳思維計劃進去找蔡甜說清楚的時候,周東居然就在旁邊,并且看情況,周東在里面扮演了重要角色。“我故意跟那姑娘接近聊天,當然我沒說我要殺人,只說作家欠我錢躲著我,想跟她一起合作,沒想到那么順利,姑娘當即答應跟我合作,并說她知道有辦法可以讓作家請我進門?!?/br>陳思維當時還不知道戀人死于蔡甜之手,更不知道周東并非蔡甜債主,兩人一起謀劃進屋之后的結局只有一個——殺死蔡甜。“姑娘說她想辦法進去,如果她進去一段時間沒出來也沒聯系我,讓我給蔡甜打電話,說我手里有一份姓呂的姑娘這么多年的稿件留底,我不懂為什么作家這樣會讓我進屋,我也不想過問這么多,反正是要死的人,不需要知道太多?!?/br>賀燼這會有些明白了:“你給蔡甜打電話之后她有什么表現?”“唔,很慌張,說立刻請保安開門讓我上樓,我當時就知道,這作家一定做了虧心事,于是我在保安的帶領下坐電梯上樓,不是我說,那種高檔小區太大了,我被保安帶著走了好久,到那層之后敲門,進去之后我嚇壞了……”周東進去的時候,蔡甜應該已經死了。“那個姑娘很冷靜的樣子,說蔡甜死了,我的錢肯定要不到了,但是她不后悔,我覺得這姑娘比我好可怕,但不用我自己動手殺人,還是很高興的,我說我需要在作家身上畫個東西,請她別告訴其他人,這姑娘很怪,說隨便我,她沒機會告訴別人的?!?/br>陳思維當時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應該已經打算好了自我了斷。賀燼緊盯著周東:“這次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走運,有人幫你接近蔡甜,也不用你動手?!?/br>“是啊,退一步說,就算這姑娘最后被你們抓住,她把我供出來我也不怕,我什么都沒做?!敝軚|坦然的樣子讓賀燼十分厭惡,“我畫好東西之后就走了,后面的事我不清楚,哦對了,你們抓住那姑娘了?”“輪不到你問,繼續說康家的事?!?/br>“這件事更湊巧,先跟你們說清楚好了,我一開始的目標是那家的老婆?!?/br>“后來為什么會在康廣福身上畫符號?”周東一攤手:“我真的覺得老天爺在幫我,有一回我閑著沒事去火車站看看有沒有哪里可以玩幾天放松心情,自助取票機那里掉了張身份證,外面客套上貼了個便條,上頭寫了個手機號,我就撿起來想打電話讓人家來拿,隨便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是‘劉芬’,生日居然很符合我的條件,嘿嘿,又是老天送上門來的機會?!?/br>“有了地址我很容易就找到劉芬的家,觀察了幾天你們猜我發現什么?”周東說到這里詭異一笑,“她丈夫,想殺了她?!?/br>作者有話要說:真的……這案子真的快完結了……捂胸口保證第34章34賀燼干這一行挺久了,畢業開始到現在,碰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什么樣的都有。有的壞的令人驚訝,去思索世界上為什么有這種人;有的在鐵板釘釘的證據前,依然很淡定,即使他不承認,完整的證據鏈依然足夠判刑,他也明白,可他就是不說話;還有的則心理異常,他們與被害人素不相識,因為某句話乃至一個細小到很難特別關注到的動作,覺得這人應該從世界上消失……很多很多,賀燼看的太多聽的太多,很少會對犯案人有太多特殊的情緒。對面不遠處像在講故事娓娓道來一般的周東,給賀燼的感覺則更像一個洋洋自得的陰謀家——周東自認為的陰謀家,布局一切掌控一切,所有他計劃好的沒計劃好的都朝他想要的方向進行,包括人的生命。賀燼雙手抱起胳膊打量周東,這個人在談到跟陳思維合作的時候滿臉得意,他能把那個符號畫到蔡甜的某個部位,手上卻不用沾血,簡直一舉兩得。現在敘述康家的事,他表情里除了得意,還夾雜著一股欣慰——也許,老天也不想他死去,碰到陳思維,撿起劉芬的身份證,這是多么難得的巧合,居然都被他給遇見,一定是老天的恩賜。賀燼卻不信這些,因為他也撿到過別人的身份證,他的選擇是送到民警那里請求聯系失主;他也在外出度假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有人在某個小區外面徘徊,賀燼觀察了一會,懷疑他們是打算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