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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準備把錢放進去。正在整理貨架的尤爾抬起頭,瞥見巴奈特手里拿著錢,忽然叫了一聲,“巴奈特,你在干什么?”巴奈特不耐煩地說:“我在放錢啊?!闭f完才想起來這件事只有他和凱思琳知道?!拔揖褪恰c點錢。一會兒就該關門了?!?/br>“點錢?”尤爾把店里的人都叫了過來??铝挚纯窗湍翁睾退掷锏腻X,又看看開著的收銀機,對尤爾說:“我覺得這倒是像偷錢。巴奈特,你流氓的毛病終于犯了!我早就和英格瑪先生說過,你不是個好東西?!?/br>巴奈特本來可以為自己辯解幾句,比如他可以讓柯林他們查一查店里的監控、出示凱思琳發給他的信息。但是他答應凱思琳了,不告訴別人。他不想泄露凱思琳的秘密,也不想讓心力交瘁的凱思琳再陷入借錢之外的麻煩。“‘東西’?你說誰呢?”巴奈特質問柯林,“你查一查今天的收入記錄,我保證一分錢沒少!”“你偷竊被我們發現了,怎么會少。怕是就算少了錢,你也會說是凱思琳拿的吧?!笨铝忠桓敝驹诒氐弥畱B。巴奈特被他的表情激怒了,直接沖著柯林的臉打了一拳,柯林的鼻子立刻流出了血。“你他媽怎么打人?”柯林一抹自己的鼻子就要還手,尤爾立刻去拉架,然而巴奈特已經被柯林扯住衣領摁在墻上打了幾拳。疼痛的快意讓巴奈特感受到了自己是個活生生、有血有rou的人。他趁柯林靠住墻的時候直起身子,直接在柯林的肚子上踹了一腳,拽著柯林把他推在了地上。尤爾大聲喝止著,準備報警,卻在混亂中被打掉了手機,于是他幫著柯林從身后抱住了巴奈特。巴奈特拿腦袋一撞尤爾,給了尤爾一拳,然后使勁踹著躺在地上的柯林。情況越來越混亂,到最后店里的人幫著尤爾和巴奈特打了起來。店外走進來一個買東西的人,是巴奈特的老朋友。他看見巴奈特正在被打,罵了一句“cao”,又推上了自己的自行車?!鞍湍翁?,往這兒跑!”他使勁喊了一聲。巴奈特不知道給了誰一拳,踉踉蹌蹌地從店里跑出去,跳到了自行車上。舊城區突然斷了電,四周陷入一片死一樣的黑暗。巴奈特坐在自行車上,在一片漆黑里,得意洋洋地朝著便利店里的人吐了幾口血唾沫。他搭了一段朋友的自行車,在拉塞爾家樓下跳了下來。今夜是一個星月死盡的夜,濕潤的夜霧正在暗處蟄伏。路邊花壇里的百里香不會知道周圍發生了什么事,兀自枝葉散漫,散發著細微的香氣,迷惑這著蟲聲窸窣的夜晚。巴奈特掏出鑰匙打開門,客廳里黑著燈,但是有人在說話——夾雜著曖昧的喘息聲,是拉塞爾和他的女朋友。拉塞爾的女朋友半是痛苦半是歡愉地問:“哦……啊……今天我能在這兒待到幾點?”拉塞爾喘了幾聲:“早著呢,和平常一樣,巴奈特上班去了。哈……寶貝兒,你真……”巴奈特沒聽完拉塞爾的話,悄悄關上了門。他插著自己的兜,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巴奈特的兜里還有一把鑰匙,是歐文家的鑰匙。歐文,一個正直而迷人的家伙,巴奈特的煩惱之源。那就去把鑰匙放到歐文家門口吧。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通曉地球到星辰的廣袤空間,卻在地面到頭骨之間迷失了方向?!敛ㄋ箍?/br>人生如癡人說夢,充滿著喧嘩與躁動,卻沒有任何意義?!勘葋喌谖迥坏谖鍒?,不知譯者,朱生豪譯為“這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了喧嘩和sao動,卻一無所指”。“交談。為什么人們多舌交談。噪音充斥我的耳間。其實那皆是讕言。我并無所感?!睘锽eforeYouExit樂隊的歌詞,原文為“Talking.Why’severyonealwaystalking.Noiseinmyhead.Butit’snonsense.I’tfeelnothing.”閉眼翻譯歌詞*********************下章預告:巴奈特偷偷還了鑰匙,全文終(???)第15章15.披荊斬棘巴奈特失蹤了兩天,準確的說,其實是歐文已經兩天沒見過巴奈特了。他聽說巴奈特打了架——然后巴奈特辭了在便利店的工作,又向風入松咖啡店請了假。和巴奈特住在一起的拉塞爾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拉塞爾只知道他的確沒出事。巴奈特一直沒有出現,但是如果歐文給他發消息,他也會回復,雖然回復的都是“嗯嗯啊啊哈哈哈”。路燈靜默地立在霧里,有機玻璃罩著一團朦朧而溫暖的光。群星消沉,宇宙無明,人類利用電能轉化出的光擴散在迷離的銀靄中,街道上流動著茫茫水霧。深色的落地窗簾由于重力老實地垂著,遮住了黑暗中似乎發著光的銀色霧氣。歐文掛了視頻電話,突然收到了巴奈特發來的信息——“歐文警官,如果方便的話,能麻煩你打開你家的屋門嗎?”這是這幾天除了發“嗯嗯啊啊哈哈一會聊”之外,巴奈特第一次給歐文發信息。歐文遲疑著拉開窗簾,卻沒看見人。他立刻換了件衣服,摸著自己的頭發,走過去打開了屋門。歐文剛一打開屋門,就看見了巴奈特——巴奈特的一只胳膊靠著門框,他看著歐文,嘴里銜著一枝粉玫瑰。他的嘴唇透著嬌嫩而豐潤的淺紅色,臉上還帶著細小的傷口和淤青。這些小傷口并不影響巴奈特的帥氣,這個白膚明眸的青年看起來的確沒什么大礙。巴奈特穿著件橫須賀刺繡夾克,在樓道晦暗的燈光下,粉黑拼色的絲綢閃著柔軟而華麗的光澤。歐文沒怎么見過巴奈特摘帽子,但現在巴奈特沒有戴帽子。他帥極了,歐文想。胡亂類比起來就是……在水仙花叢里,阿多尼斯看到的倒映在清澈水面的自己,在塞浦路斯國里,皮格馬利翁眼中象牙般的少女加拉泰亞,在此刻的樓道里,歐文眼底心間的巴奈特。他就是歐文眼中的安提諾。歐文還沒來得及開口?!班??!卑湍翁爻舳盒缘匾惶裘?,拿下玫瑰花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歐文,漫不經心地整理了整理花瓣,把花遞給歐文,然后關上了屋門,“在干什么,歐文警官?”在這個沉沉如醉的夜晚,巴奈特迷惑了歐文的心。他不知道巴奈特這兩天去了哪兒,但是這并不重要。歐文的眉毛輕輕抬著,“啊哈……給我爸我媽打電話,告訴他們他們可憐的兒子正在單相思。要進來嗎?”然而他絲毫沒有退開門口的意思,“你也想我了嗎,盧卡斯?!?/br>“‘想’這個單詞可沒有辦法概括我的心情?!卑湍翁匦α诵?,他的眼睛里含著一丁丁點兒的委屈和無限的堅定,再沒有了平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