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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膏,各種異獸, 珍草調制的大內秘藥。 說參精、雪蓮在里都是平常一味,工序更是十分復雜,每年上進宮中也不過十幾盒。對于外傷疤痕有奇效。 這種名貴的東西,他要給自己? 想到太醫說自己體內的救命靈藥,江江有些懵逼! 納尼,難道不是要殺自己滅口?而是…… 不會吧,不是吧! 猜到種可能的女人心驚動魄中。 對面的男人一身軟甲,紫貂披風,身姿如松如竹,五官精致輪廓深邃,實在是難得一見又符合江江審美的俊朗男子。 更何況他家世了得,更是勇武無雙,要是娶回家,得多合心意的正夫郎啊。 那可……不過…… 美男千千萬,風情各有強。 想縱情一世的江江,把得失輕重在腦子里衡量半天,決定還是做自己的小人渣女好了。 為了自由,享受,還有出來時答應過系統君的任務標準,她也只能是敢做不敢當的混蛋渣渣了。 定下主意,江江故作感激的笑笑,又做出惶恐樣推拒。 “郡王美意吉江心領了,可無功不受祿。 我們只三面之緣,在下想為郡王盡些心力都沒有呢,現下怎么好受……” 三面? 短促輕聲的兩個字,竟如鋒銳重劍,耳畔輕輕滑過,蕭景毅的身體即被釘死在原地,久久無法移動分毫。 魏紫閣里一起吃飯的那回,蟲二樓前混亂鞭子的一次,還有如今的暗夜小巷。不多不少,剛剛好三次。 可,可她之前在酒樓相見,那眼神明明認出了自己的。 應該知道他們還有一夜的肌膚之親,溫柔繾眷的。 思維停滯了一瞬間,明白過來她一席話深意的蕭景毅,心都哆嗦了。 覺得自己無妄之災,被迫渣渣的江江,看他那副慘然死灰的表情,心頭惱又煩。 喵了個咪的,她是招誰惹誰了。 不觸及律法,道德,你情我愿的男歡女愛,有什么誰負誰的說法??! 一次稀里糊涂的419而已,根本就無關責任義務,自己怎么就成了負心薄幸人了。 簡直跟里那些稀里糊涂一夜,必須為睡過的女主,孩子負責,否則就渣男的男主一樣了! 怪不得大作家會說,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就是陰|道,到了女尊社會,這條規律也妥妥印證到了男人身上嗎? 真是氣死了! 相比江江五臟的滾熱煩躁,渾身血液瞬間冰凍的是蕭景毅。 從三面那兩個字后,他就站在原地始終沒動。 他只眸光無波無瀾的看著她,呼吸卻比平時更重更短促。 在這樣夜涼如水的安靜小巷子里,顯得格外清楚。 六感敏銳的江江,自然體會得到身前人微微不規律又粗重的呼吸。 清楚他為何如此,卻什么安撫,安慰的話也不能說,更不想說。 好一會才緩過體溫的蕭景毅,想到之前青樓前那些女子對自己肆意羞辱時,這個女人她一句話都沒有替自己辯駁。 如今又一句安慰之言沒有,反而雙方心知肚明情景下的急速撇清。 自小規矩尊重,受心中妻主就是天,是地,是自己一生要愛重呵護所教育長大的家伙。 腦子里瞬間清透分明。 她,她是看不起自己當初雨夜的主動求歡嗎,以為自己是隨便的男人嗎? 可當時,當時他求她看自己胸脯來的,那時候他胸口的朱砂還鮮紅的。 等等,那個雨夜? 破舊的客棧里漆黑不見五指,她也許真的什么也沒有看到。 還有如今,她也許只是礙于權勢又不想負責才裝傻而已。不然早就會扔下什么難聽的話,甩手離去了。 意識到這點后,蕭景毅一張俊臉是雪白如紙,握著白瓷瓶的手都抖了。 狠狠一口咬破舌尖,鎮定下來的男人,仿佛鑒寶一樣從頭到腳認真打量了她幾次,忽的輕笑了一聲。 寂靜的巷子里,這輕飄飄一聲笑讓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知曉他如今身份的江江心頭一顫,手里已被強塞進了那個白瓶。 身前籠罩她的高大男人退后兩步,利落的甩開斗篷,翻身上馬,再不回頭。 唉呀媽呀,可算走了。 拿著手里藥瓶的江江原地哀嘆好一會,覺得今天這一出后,以那家伙的傲氣,高冷,不會在搭理自己后才長呼口氣,回了馬車。 回到家里,蕭景毅在輾轉反側間,又看到枕頭上裝著發絲的荷包。 想著扔了,又攥住,也許這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擁有的青絲情思。 只為了個念想吧! 果然,一切如江江所料。 有傲氣更有傲骨的蕭景毅自那天后,在也沒有單獨出現過江江面前。 可兩人最近還是三不五時會見面。 只因吉江的在水一方太火,借著品酒會得了天下第一醇酒,烈酒的雙料名頭,又開了家沒有包間,中間帶高臺表演的中等消費宴飲樓。 蕭景毅的世家貴公子朋友,同僚間的聚會都愿意來這兩個地方,實在是酒好,菜香,花樣多。熱鬧,清雅各有所長。 隨著見面多了,風度都算不錯的兩人,也能心平氣和隨意說兩句場面話了。 這一日,為了表兄的美意,他陪著到了在水一方。 喝了兩杯號稱天下第一烈,三杯必醉的清冽白酒,果然辣口上頭的厲害。 暈暈起身,去后面想吹吹風走走散散酒氣。 順著臺階而下,跟隨一條溪水中游走錦鯉的他,不知道怎么在清溪流水間,三轉五回的繞道了后院。 一抬眼,看見夢里常出現那個惱人的女人,正在半開放的廚房里做東西,一時竟然有些晃神。站立不穩靠在了彩繪花墻上。 女子下廚,真難得。 不過不是聽說她以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每日對著清風白云看書、吟詩、彈琴的嗎? 怎么一下子就轉了性。開始經手生意,圓滑交際。真的是因為未婚夫的背叛嗎? 這么看來,他們兩在姻緣上到有幾分同命相連呢!這算是一種緣分嗎? 自嘲的蕭景毅仰靠在花墻,微微瞇了眼,嘴角難得翹起頑皮的弧度。 “老板,那邊是豫郡王吧?” 嗯? 正在試吃梅花糕的江江差點噎到。 回頭看了看春寒料峭里沒披大氅,臉色酒紅的男人,只覺得煩悶。 忽的又想起。今天是蕭景毅未婚妻大婚的日子,想起客人早上還拿此開玩笑當下酒料。 在想想母親今早含愧跟自己商量的事,面對兩人同命運的她只能無語。 猶豫半響,到底在不知內情大師傅勸說下,還有品酒會,這男人不記舊仇帶頭給自己投了金葉子的份上,江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