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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看以寧現在健健康康活潑好動的,我懷著他的時候可受罪了呢,前幾個月吐得昏天黑地的,吃什么都沒胃口,可難受了。生他的時候那種痛啊,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不過呢,等到孩子平平安安地出生,看著他乖乖地偎依在你懷里,你就會覺得,這一切苦都是值得的?!辩f著,眼中臉上明顯地透出母親特有的慈愛,“你看我,有了孩子之后也變得絮絮叨叨的了。這些呀現在你還體會不到,等將來你也有孕的時候呀,就會明白了?!?/br> 璧晗聽完眼神驀地一黯——她怎么會不明白呢,當初她差一點就成為了一位母親,沒錯,差一點。并且,她更是感受過把一個極端幼小的生命生生從身體里剝離的痛苦。所以每當她看著以寧,她常常會想,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是不是也像以寧這般健康可愛招人喜歡? 琬之和井云一的家離高家大宅算不得太遠,是一座雅致的小院。因著他們夫妻和井夫人同住,而井夫人大多時間都是待在家里,所以院子里植了好些花草矮樹,葳蕤扶疏,煞是好看。琬之同璧晗進到院里,一株茶花開得正好,溫暖春陽下那抹紅色明艷又熱烈,叫人看了就喜歡。二人一塊兒進了廳里,這才看到家中除了井夫人,還有一位身著黑色織金長衫的中年男人,他正懷抱著不足周歲的以寧,無比憐愛地哄逗著。 “琬、琬之回來了?!本蛉撕鋈灰姷剿?,竟是嚇了一跳,看到琬之目光含疑,這才想起來介紹,“哦,這是我兒媳婦高琬之,以寧的母親;這是以寧的舅媽;這位……是……我的一位故友?!?/br> 井夫人話剛說完,在那中年男人懷中的以寧見到了才回家的mama,一下子激動得不得了,嘴里咿咿呀呀的,反身伸出白白rourou的小胳膊就要mama抱,兩只小腳丫也不停地踢動著。琬之見狀趕忙上前去抱,終于到了mama懷中的以寧緊緊黏著mama,咯咯地笑。 “以寧,看看這是誰來了呀?!辩腿舜蜻^招呼,抱著兒子轉身又面向璧晗。以寧抬頭看著微笑著的璧晗,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呀,可愛極了。 “以寧,還認不認得舅媽了?”璧晗笑著去牽牽以寧rourou的小手,一邊又扮鬼臉逗他。 果不其然,以寧被逗得又咯咯笑起來,稚嫩的臉上綻著最純真最清澈的笑容。廳中所有的大人看著他這樣開心的笑臉,眼中都是濃得化不開的疼惜。 良久,那個中年男人不舍地看著以寧,開口卻是告辭。琬之欲留他一塊兒吃晚飯,但他婉言推辭了,而井夫人也沒有留他的意思??设店鲜冀K覺得奇怪——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那天在茶樓門口默默注視井云一背影的那個男人,而今天他出現在這里,又以如此疼愛憐惜的眼神看著以寧。這樣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故友的孫子,反倒是像看在自己親生的孫子。而井夫人的反應也有些奇怪,她甚至沒有介紹這個故友的姓氏,也盡量不去看他;就算是看,那眼神也是復雜得讓璧晗分辨不清里面所攜的情感:仿佛有久別重逢的感慨,又仿佛有怨、有責怪、有懷疑。這種種的疑惑讓璧晗更加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對于井家,他是否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第九章 (4) 翌日 下午,正是育馨小學放學的時候。璧晗收拾好東西離開教員室,卻見不遠處幾個她班上的學生圍在一棵大樹下,紛紛仰頭看著一個正在爬著樹的男孩子。 “小俊快下來!太危險了!”璧晗忙不迭跑過去,雙眉緊皺,十分緊張。 “可是老師,我的球卡在樹上了?!蹦莻€名叫小俊的孩子抬手指了指樹上,璧晗順勢望去,果真看到樹杈間卡著一個球。 “你先下來,老師幫你拿?!辫店馅s忙勸了小俊爬下樹來,旋即又去搬來一把梯子。奈何那球被卡得太高,縱然是有梯子也不夠,璧晗無法,只得接著踩上樹,踮著腳伸手去夠那個球。 “璧晗你這是做什么!趕快下來!”然而她才伸手去夠下那個球,便聽得高璮卓無比緊張的聲音迅速由遠而近地奔來,甚至還壓著些怒意。 “拿到了!”她高興地低頭看著一群孩子們,而后才看向高璮卓,“我這就下來?!?/br> 她一只手抱著球一只手扶著梯子小心地往下走著,腦中卻忽地想起,去年的那么一個秋日,在九闌山的璧園,她也是爬得高高的,而霍霆宇也是這般站在樹下無比緊張地望著她。一瞬間,她猛然想起霍霆宇英朗的、自信的又或是促狹的笑容;想起他看著自己時眼眸里的溫柔、寵溺、心疼或是堅定;自然她也想起他們之間的纏綿、他對她的欺騙以及墮胎時鉆心的痛苦……想到這些她慌忙閉眼,但正在往下的腳卻一步踩空,手一下子抓不穩梯子,整個人猛地向下跌去。 “璧晗!” 她只聽見耳邊風聲呼嘯以及高璮卓緊張又驚慌的一聲大喊,可眼前竟還是霍霆宇那張無比認真的臉:“你一直在我心里,從你替我挨了一鞭開始,便一直在這里?!?/br> 那一瞬間她竟是頭一次這樣地恨自己——邵璧晗,為什么到現在你還是不能完完全全地忘了他。 “砰”的一聲,高璮卓雖是伸手接到了璧晗,但自己卻沒有站穩,于是夫妻雙雙跌倒在地。 “怎么樣?摔著沒有?”高璮卓顧不得自己,連忙扶起璧晗仔仔細細察看了好一番才終于放下心來。 “你呢?沒受傷吧?”璧晗也是緊張他,所幸他也無大礙,她這才放下心來。 “以后決不許爬得這樣高了!要是真的摔著了那是會……”高璮卓話說到一半已經不敢再說下去了,他光是想想那樣的場景心里就痛得慌。 “好啦好啦,沒有下次了?!辫店峡此麘C怒的模樣,連忙柔聲“認錯”。待把球還給那一群孩子后,高璮卓又替璧晗攏了攏略微散亂的頭發,璧晗則為他拍凈了衣物上的草灰,隨后二人才挽著手走出了學校。 兩人走出學校不久,就看到街上有一大群學生舉著布幅,神情激動,口中高喊著“嚴懲兇手”“抵制扶桑貨”等口號一路向著泗杭警備廳方向去。本在聊天的夫妻二人看著這群學生,神情也不再輕松。前幾日,勝記商行的邱老板嚴詞拒絕了一名扶桑商人的合作邀請,沒成想隨后幾天勝記總店及幾家分鋪竟被一群扶桑浪人給砸了,不僅毀了貨品還打傷了店員,但巡警趕到的時候那群人已經逃跑,一個也沒抓到。之后幾天的報紙上都在說著這件事,但警備廳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動作,似是有不了了之的想法。好些文人撰文痛罵泗杭警備廳無作為,一些商家因為勝記這件事甚至關門歇業,而一些激動的學生們基于這件事,又想到扶?,F下大舉侵略我國土,肆意欺凌我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