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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珍重規矩,她要是對烏海不敬,某人絕對不會覺得告狀是不齒的行為。 “好了,告訴你,錦安伯府被抄家了,走,帶你去看熱鬧?!?/br> 烏海用帕子擦了擦手,起身正經地道。 “感情您這還是算著時間準備看好戲?!岸嗪炭扌Σ坏?,前面半個時辰完全是在等這個時間,順便逗逗她么。 “我這不是一直讓你隨我出去圍觀,勸了你這么久,算了,不識好人心,我還是自己去?!?/br> 烏海搖頭,一臉遺憾。 “是我不懂事,小叔叔?!岸嗪滩坏貌坏皖^,這時候查抄錦安伯府,絕對和兵器的案有關。 “算了,誰讓我是長輩,真是為晚輩cao碎了心?!?/br> 烏海甩袖出門,董青禾在后面跟上,深吸了一口氣。 要出董府大門時,竹亦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跟著,烏海皺眉揮了揮手讓她回去,不樂意人太多。 竹亦望向董青禾,見她點了點頭,停住了腳步。 到錦安伯府時,剛好見到官兵沖進府邸,董青禾咂舌,時間還真剛剛好。 烏海果然不愧是天才,這種查抄爵位的事是不可能提前透露半點風聲的,他一個居然能算出什么時間點禁軍沖進府邸。 錦安伯府。 這是一個老牌府邸了,下一代就要降成男爵府,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查抄還是需要一定時間。 兩人來得還早,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在對面街口的茶樓包了一處包間,推開窗戶,剛好可以見到錦安伯府的正門,以兩人的目力還可以見到里面靠近府門一端的情形。 烏海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別太急,這次也是小皇帝想殺雞儆猴,那些人跑不了的,只要是還在府里的東西,一件也帶不出去?!?/br> 嘗了口,又給董青禾倒了杯,“這里的茶不錯,嘗嘗?!?/br> 順手接過,坐在窗邊,董青禾盯著錦安伯府里面的情況。 抄家自然是鬧得雞飛狗跳,里面哭聲、話音成了一片,鬧得人頭昏。 一直到穿著盔甲的禁衛軍抬著一個又一個箱子出來,外面看熱鬧的人站滿了大街,議論紛紛,作為太京城的人,自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錦安伯府這是得罪誰了?平日里看起來挺低調的啊?!?/br> “你不知道,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大人物想什么,我們哪里知道?!?/br> “就是,現在這世道,你還指望誰真的對我們這些人好啊?!?/br> ………… “不過啊,現在皇帝沒有后宮,我聽說啊,以前這種人家,只要有個女兒在宮里,就可以吹吹枕頭風,家里面就萬事不愁?!?/br> “得了吧,皇宮里最是危險,而且,誰敢和賀羅兩家搶皇宮里的位子?!?/br> “不想活了你們,居然敢議論皇帝!“ 旁邊有人提醒,幾個人連忙禁聲。 樓上,董青禾微笑移開了放在窗下的目光,抬頭望向錦安伯府。 正好看到有人正在指揮把錦安伯府的主子押解出來,一愣,怎么會是他? ☆、第八章 羅家兒女 在錦安伯府里面抄家的人,她有過一面之緣,不出意外,是大將軍的兒子羅宸。 盡管這次穿了甲胄,依舊能夠一眼就辨別出來,通身的氣場沒有一絲變化。 順著董青禾的目光,烏海望過去,摸了摸下巴,“呦,那不是羅大公子么?” “他可差點就成你兄長了?!?/br> 董青禾斜睨他一眼,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你還不知道,他和青禾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羅大將軍可是好幾次同你父親說兩人如此有緣,不如義結金蘭,都被推托了?!睘鹾R膊辉谝舛嗪痰膽B度,自顧自地道,坐在椅子上,抬眸看著錦安伯府,眼神有譏笑與沉重,但更多的是漠然。 董青禾手指無意識在杯子上摩擦,還有這等事?想想當初看到羅宸的生辰時,確實有些眼熟,但需要記的時間太多了,也就沒在意,一晃而過。 只是羅大將軍這是想靠兒子把董家拉上他的戰車?聽說過拿女兒聯姻拉近關系的,還沒聽說過讓兒子結拜的? “這小子人品還行,和青禾也算得上朋友,至少在年輕人里面,稱得上翹楚?!?/br> 聞言,董青禾瞬間轉身抬頭,盯著烏海,仿佛第一天認識他一樣,眸中滿滿的驚奇。 “你干嘛?”饒烏海臉皮再厚,被自家小侄女這么盯著還是有點怪怪的感覺。 “原來你還會夸人啊,而且還是比你小的人?!?/br> 烏海是驕傲的,當然他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從來不服輸,也不輕易讓步,能入他眼的人,要么是精明厲害的上位者,要么是真的有經天緯地之才的年輕人。 認識他也有好幾年了,董青禾只聽他夸過幾個人,首先就是父親母親,父親母親救了那么多人,不知多少人在家里要給他們立長生牌位,自然是當得起的。 其次就是醫心毒手的醫術,這也是絕對的獨霸天下,無人可及,藥王谷的傳承就連御醫都望塵莫及。 年輕人也不是沒有,有一個,蒼瑊,蒼瑊初來太京城時,喝酒喝倒過他。 烏海笑了笑,道:“別看他是羅家人,我敢說如果不是彼此立場不同,說不定青度還真會和他結拜?!?/br> “哦?!倍嗪汤L了聲音,重新打量錦安伯府里面的男人,不容小覷啊。 只見里面身披盔甲的男人忽然就轉身,望向他們這邊,雖說不是很看得清楚,也感到了那深邃的目光。 “看你呢?!岸嗪剔D頭沖烏海道。 烏海不語,瞧了她一眼,別開了腦袋,一臉嫌棄。 錦安伯府的人被一批批押解出來,丫鬟、小廝、mama、管事等等,最后出來的是錦安伯府的主子。 仔細打量,居然其中一位婦人身上還有血漬,受了輕傷,身上穿著也凌亂得厲害。 這必定就是飛石山莊大小姐,錦安伯世子的那位貴妾了。 平常人想在禁軍執行任務中受傷都難,沒有一定武功完全就是任人揉捏,女眷也只有她還有一丁點反抗之力。 “皇帝這是逮到什么證據了,居然還挺雷厲風行?” 董青禾詢問,上次若非有人提醒,皇家的人壓根不會往錦安伯府考慮。 “說是刺殺帝王的大罪,而且還是羅大公子親自鎮壓的,沒有冤枉?!?/br> 烏海慢悠悠地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道:“為何你家的人都喜歡往死里去?“ 瞪圓了眼睛,董青禾語氣有些不滿,“此話何解?” “你們家如今可謂尊貴,誰都想拉攏,可那是因為這是亂世,群雄逐鹿,誰都不愿對你們不敬引來民憤?!?/br> “一旦天下真的太平,無后顧之憂,你們那功高震主的名聲,還有不被一刀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