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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圍巾,耳釘,項鏈,手鏈分門別類,應有盡有。 一進門,看到眼前的情形,鐘笙愣了愣,接著不疾不徐地開口:“周小姐,等會讓我們的攝影師Andy和您溝通下拍攝主題及風格,選一下服裝,然后去做造型?!?/br> “我不知道你們原來是怎么樣的?!敝荑逋断蚬ぷ魅藛T的眼神帶著一絲不耐煩,態度高傲而堅決,“今天,我必須用我自己的服裝師和造型師?!?/br> 說完,周瑾渝又看了一眼鐘笙,沉默不語地坐在椅子上。 一個短發的年輕女孩抱著服裝,看了看周瑾渝,又把視線轉向鐘笙,滿臉窘迫地在一旁站著。 從前,她怎么會認為周瑾渝眼神清澈,明艷大方呢?明明是雙目猙獰,鼻孔朝天,一臉的刻薄相。鐘笙低垂著眼睫,在心里吐槽完又一陣自責。 她深吸一口氣,按照過去的慣例進行勸解:“周小姐,您的服化師自然是頂尖的,但是可能不熟悉我們雜志相關的拍攝要求及流程,達不到最驚艷的封面視覺效果?!?/br> 周瑾渝掃了眼短發女孩手中搭配好的服裝,語氣相當不客氣:“比起你們給我找的破布似的衣服,我更喜歡Jason的這件?!?/br> 鐘笙心知周瑾渝是在故意挑刺,卻面色不改,對著她淺淺一笑:“這次拍攝的服裝是好不容易才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相信穿上它的效果不會令您失望?!?/br> 沈欽言聽完頗感意外,瞥了眼鐘笙,然后指著其中一件單品,向面前的周瑾渝介紹道:“周小姐,‘雅格’準備的寶藍流蘇短裙是G家早春系列的走秀款。簡約俏皮,色彩明快,十分符合你清新靈動的氣質,也契合了春日踏青約會的主題?!?/br> 冷靜過后,是諒解。沈欽言的舉動看在鐘笙眼里,明顯是在試圖緩和棚內的氣氛。 Amy見周瑾渝變了臉色,瞪了沈欽言一眼,聲音聽起來有些尖銳:“大不大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品質,凸顯身材優勢,不能有損我們瑾渝的形象?!?/br> “你們的要求我記下了,可是你們設計師帶來的裙子風格不是很合適?!辩婓项┝搜壑荑逯幸獾牧练凵棺?,直言不諱道。 要不是自己喜歡吃周瑾渝代言的巧克力,看在那一塊巧克力的交情上,自己才不愿再與她多廢話半句。 她停頓了一會,接著說,“周小姐,只有在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的基礎上,才能拍出雙方都滿意的照片?!?/br> 周瑾渝沉下臉,突然站了起來:“不能用我自己的人,那就不拍了!” 就是這一句話,徹底把雙方的矛盾推向了制高點。 “周小姐,我們是簽過合約的?!辩婓蠅褐饸?,輕聲提醒她,不要把后果想得過分簡單。 短發女孩仔細地查看了下兩邊的服裝,結結巴巴地出聲:“不如兩邊的都拍,每組選出一張最合適的進行合成,類似電影那種‘雙生花’的味道?!?/br> 鐘笙小聲問過攝影師后,又打了個電話跟主編匯報,終于采納了這個創意。 “如果你們也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開始拍攝吧!”她收起手機,轉過身,面向周瑾渝一行人,“周小姐,請您快些去換衣服?!?/br> 為了完成拍攝,鐘笙的態度始終客氣又禮貌。 怕周瑾渝下不來臺,沈欽言主動搭腔道:“周小姐,這個提議很好。正好可以多嘗試幾種不同的風格?!?/br> “Andy,麻煩選出照片后再辛苦下,做成AB版方案交給主編定奪?!彼肓讼?,又交代道。 “放心,我是有職業道德的人?!睌z影師擦拭著鏡頭,平淡的口氣,聲音不大不小。 這話傳入在場的人耳里,簡直是在實力打周瑾渝的臉。 總算還有明白人。旁邊的Amy連忙拉住周瑾渝的胳膊,輕聲做著思想工作。 干得漂亮!鐘笙對男攝影師點點頭,拿起水杯走到角落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Andy從來沒像今天這么Man過,連周大美女的面子也不賣。攝影師和后期修圖師有著緊密的合作關系,如果她不想封面照片出來慘不忍睹,弄得兩敗俱傷,現在最好還是乖乖閉嘴。 正式拍攝時,周瑾渝對著鏡頭不斷調整動作和表情,表現力極佳。打光下,她的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整個人透出一種狂野不羈的個人魅力。其他工作人員也相當配合和包容,幾乎可以說是任勞任怨。 果然,美女的錯誤總是容易被原諒的。 拍攝快結束前,鐘笙發了條短信給沈欽言,讓他在‘老地方’等她,一起吃午飯。 鐘笙稍微收拾了下,趕到餐廳時,發現沈欽言已經坐在了包廂里。 連菜都全點好了。糖醋藕片,西芹百合,清蒸鱸魚都擺在一張不大的桌上。 她在他對面坐下,盯著男友的臉,一臉焦急地向他解釋:“欽言,剛才在攝影棚,我不是故意讓你下不來臺。不是說你的設計不好,而是不太符合我們下一期封面的風格?!?/br> 男人安靜地坐在那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沈欽言從面前的盤子夾起一片潔白的藕放入女孩的碗中,輕輕勾起嘴角,一個如春日陽光般和煦的笑在唇邊緩緩綻放:“笙笙,你在擔心什么呢?最后的結果,不是都用上了嗎?” 鐘笙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他抿嘴一笑:“是呀,兩套封面的效果都還不錯,合成之后頗有一種雙面女郎的感覺。欽言,今天多虧了你!” “笙笙,我也沒想到,這次的工作會和你們的安排有沖突?!蹦腥顺烈髁艘粫?,溫柔的視線落在鐘笙的臉上,“點的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 午餐之后,沈欽言提議到附近的公園散步。他和鐘笙并排走著,男人的手臂很自然地摟上了她的肩膀。 一陣大風刮過,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從男人身上飄散至鐘笙的鼻尖,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下,身體對男友的親昵動作產生了一瞬的排斥。 今天的室外溫度接近零度,同樣觸底的還有鐘笙的心情。她仿佛置身于一間破敗漏風的屋子,既悲涼憤怒又無可奈何。 有了懷疑之后,他們之間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欽言,你什么時候喜歡上了噴香水?還是你在衣服里藏了香水,要給我一個驚喜?”她仰起小臉,笑嘻嘻地問他。 一抹緊張從沈欽言的眸中一閃而逝。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伸出手在鐘笙鼻子上一刮:“鼻子真靈!我不小心把要送你的香水弄灑了,正打算重新買一瓶,所以沒跟你說?!?/br> 長發女人‘哦’了一聲,聲音漸漸降了下來:“原來是這樣……” 事實上,這種具有攻擊性的濃烈香氣并非她的心頭所愛,很久之前,她就對他說過。 “當心!”沈欽言一把拉住亂闖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