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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便裝的周瑾渝拉著一位‘風衣男’的胳膊,仰著頭,小聲抱怨道:“Eric,我小心翼翼地喜歡了你五年,你怎么就無動于衷呢?” 兩人那股親熱勁兒,要說沒曖昧,反正她是不信。 顧淮景一把掰開周瑾渝的手,整理了下衣袖,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小渝,別鬧!你也不怕被媒體拍到。最近是不是言情劇演多了?” 男人的側臉讓鐘笙眼前一亮。周瑾渝的幽會對象是‘高貴冷艷’的顧淮景? 兩人一定相當熟悉,因為鐘笙發現顧淮景說話的口氣雖然嚴厲卻明顯帶著一絲包容。 周瑾渝聽完臉色微微變了變,又恢復如初:“阿景,你別介意!最近公司為我接了部新劇,劇本里我是暗戀男主的青梅竹馬。剛才角色附身,一時技癢,找你對對戲!” 顧淮景抿著薄唇,沉默不語。而周瑾渝聽見不斷靠近的腳步聲,連忙戴上墨鏡。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大門,上了路邊的同一輛黑色路虎。 這兩人在秘戀?直到車子駛遠,鐘笙才慢慢走出大樓。 她忽然想到,有一次,沈欽言喝得酩酊大醉后打電話給自己。他當時說的話,言猶在耳:‘有的人憑借著出生與天賦在前面一路領跑,而我等凡人唯有努力生存,拼盡全力堅持到最后,才能僥幸不淪為陪跑’。 可想而知,大三時院里要選國際交流生,欽言被‘關系戶’擠掉名額后是多么辛酸、憤懣,才會得出這番結論。 半年前,在英國倫敦舉辦的那場服裝設計大賽,命運安排她與顧淮景在大橋下相遇。結伴而行中,她不小心弄臟了他的手稿,而后又不告而別。聽說,顧淮景缺席了最后的現場PK。而沈欽言憑借不俗的實力獲得了最具潛力新人獎,回國之后終于如愿進入業內聞名的‘啟風’設計部。 顧淮景被欽言一直視為行業內的強敵?,F在他又來招惹她。人算終究不如天算。也不曉得,顧淮景是不是查出了自己與欽言的關系,所以才會頻頻找上她…… 作者有話要說: 年內完結,隨機更新~ ☆、謊言的意義 “鐘笙?” 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鐘笙回過頭,心中頓時一緊。 “果真是你?!?/br> “周總!”鐘笙站在原地,用清脆的嗓音應了一聲。 周燁走近幾步,一臉和顏悅色地問她:“來這邊找Eric?” 思索再三,她抬起小臉,沖面前的周燁莞爾一笑:“是呀。抽空來檢查下他的工作?!?/br> 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鐘笙長相清純,身材高挑,渾身散發著一種知性氣質,確實很吸引人。也難怪Eric會動了心。 “我就知道我們還會見面?!彼粗?,語氣十分篤定。 “難得周總‘貴人事忙’還記得我?!辩婓洗蛉ね暧纸忉屃司?,“今天公務在身,正好在附近有個采訪?!?/br> “不用不好意思?!敝心昴腥伺牧伺乃募?,眼眸微瞇,露出個心領神會的表情,接著說,“雅格的年會,屆時我會參加?!?/br> 鐘笙想著主編在她出差前的囑咐,總算放下心來:“您能出席,那實在太好了!” “Eric也會來吧?”周燁的視線牢牢鎖住她的眸子,又問。 最壞的事還是發生了!撒一個謊,通常后面需要無數個謊去圓。顧淮景,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他一向不喜歡這類活動。最近又要飛巴黎談一筆業務,可能……”鐘笙眼睫微微垂了垂,話說到一半停頓了下。 周燁看向鐘笙的目光透著一絲商人的精明,張口便打斷了女人即將出口的話:“鐘笙,我相信你的能力。Eric從不輕易開口??赡谴卧诒毯?,他特意過來我們的包廂,足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br> 她能告訴他,之前的事是個美麗的誤會嗎?很明顯,不能。 在銳利目光的凝視下,鐘笙深吸一口氣說:“我會盡力說服他?!?/br> 方才她還天真地認為,無論是顧淮景突如其來的好,還是莫名其妙的罰,一切都過去了……可是,現在為了鞏固與博利的合作,她又不得不找他配合。 一道流光劃過靈動的眸子,鐘笙心中已有了主意。 “顧先生,冒昧打擾了!我是的鐘笙?!?/br> 聽見鐘笙的聲音,顧淮景的心口驟然一跳:“哦,請說?!?/br> “我想邀請您參加我們雜志的年會,時間定在下周四晚上7點,不知您能否賞光大駕?”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許久之后,他終于沉聲開口:“給我一個參加的理由?!?/br> “您和我們雜志關系良好,而且剛合作過?!?/br> “不夠?!?/br> “這次年會我們還邀請了許多服化類知名品牌和娛樂公司的高層?!?/br> “他們來不來跟我有什么關系?”他滿不在乎地問她。 碰上這么難纏的對手,鐘笙遲疑了一會,決定對他使出‘殺手锏’。 “周瑾渝將會擔當這次年會的特邀嘉賓,并貢獻一支開場舞?!?/br> “哦,所以呢?”男人眉梢染上了一抹淺淺的詫異,眼眸暗了暗,依舊口氣淡淡,“接著說!” 冷靜,死就死吧! “還有,我想請你當我一天的男伴?!辩婓陷p咬著粉唇,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坦白地說,她只是閉眼一試。瞬間,只是一瞬間。形勢全變了! “好,我答應了?!?/br> 這次,男人的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從顧淮景的聲音不難聽出,他的心情相當地愉悅。 然而,鐘笙的感受恰好相反,心情像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謝謝!”她生硬地回道。 “鐘笙,你我之間需要這樣嗎?”他反問她,口氣隱隱含著幾分無奈、落寞。 “呵呵,能被顧先生當做朋友,我十分榮幸?!辩婓涎b作沒聽懂的樣子,一本正經地接了句。然后,不等對方反應,就掛斷了電話。 儂本才俊,奈何作妖!顧淮景,你成天那么腹黑,你的那些真愛粉們都知道嗎? “鐘笙,我也想弄清楚,為什么自從那次大病之后,你就一直出現在我的夢中?!绷硪贿?,顧淮景收起手機,緩緩靠上椅背,自言自語道,“夢境里的那個女人是你,好像又不是你!” “救我,救救我……” 一種熟悉而真實的窒息感將鐘笙緊緊包圍,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額頭布滿冷汗,四肢也僵硬得厲害。她伸手打開床頭的臺燈,擁著薰衣草色的被子坐了起來。 寒冷刺骨的湖水,蒼白發紫的臉龐,如海藻一般漂浮在水面上的長發以及嘶啞無力的叫喊聲……又是那個‘溺水’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