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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簡單又不失性感,含而不露,揚長避短。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參照你的身材和個人氣質,量身定制的?!?/br> 他的話里仿佛意有所指,邊說還邊自我肯定似的點了點頭。 鐘笙驚訝于馮宇‘超凡’的發散性思維,她眼波一轉,注意到同伴不友好的目光,氣呼呼地埋怨道:“馮宇,你往哪看呢!剛才的情況也不幫我擋著點,要你何用?” “鐘女神,我相信你搞得定。不過,你真的非常愛沈欽言啊,還特意為他的服裝‘站臺’!” “是啊,不然咧?” 鐘笙走在前面,腳步輕快,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狂風在空中飛舞。 所謂酒會,就是把智商高的人和智商低的人拉到同一水平線上,然后坐在一起洽談業務的大好時機。沒什么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一頓不行,可以多來幾次。 “周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瘪T宇抿著唇,提醒道。 “馮宇,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呢!” “剛才幫我們的人是顧淮景吧?今天我竟然見到了The One的創始人!”他思索了一會,眸光閃動,挑起眉看著長發女人:“鐘笙,難道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前女友?” 美麗往往伴隨著‘凍人’。室內和室外仿若兩個世界。只在外面站了一小會兒,鐘笙就被夜里的寒風吹得整個人瑟瑟發抖。 她緊了緊米白色的大衣,抬頭向馮宇拋過去一個白眼:“馮宇,有本書叫‘故事會’。依我看,如果你去了,至少能聘上個副主編?!?/br> 被同伴吐槽了,馮宇仍然興致不減:“男人的直覺告訴我,‘顧公子’對你很有興趣?!?/br>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鐘笙嘆息一聲,打斷他的話:“打??!我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br> 馮宇歪著頭看了看鐘笙,心里似乎也這么認為。他從口袋拿出車鑰匙,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沃爾沃。 “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快去接你家倩倩吧!我男朋友一會就來了?!?/br> 鐘笙擺擺手,目送馮宇離開。一回眸就發現等在路邊的顧淮景。她不知道自己和馮宇的對話被聽到了多少,出于禮貌沖他點了下頭。 顧淮景注意到鐘笙走路的姿勢,徑自走上前,低頭打量了眼她磨破的腳踝,忽然出聲:“Silence,其實,你并不習慣穿華麗的高跟鞋,也很反感這種無聊的應酬吧?” 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忍著疼痛走了一天,鐘笙早已身心俱疲。她深吸一口氣,望著面前的男人:“Eric,謝謝您剛才的出手相助??赡闩c我的關系,甚至可以說是陌生人。所以,請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思?!?/br> 黑暗中又傳來男人略顯低沉的聲音。 “人對人的了解并不是由認識時間長短決定的?!彼p笑一聲,又問:“鐘笙,每天這么演戲,你不累嗎?你為什么總是對整個世界充滿敵意?” “顧先生,我們好像沒那么熟?!辩婓祥]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表情顯得十分無奈,語氣也頗有些不耐煩,“你錯了,我不是對這個世界充滿敵意,只是無法對你放松警惕?!?/br> 顧淮景的眉頭不自覺擰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仿佛若有所思:“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沒想到,我在你心里的地位那么特殊。我還真是受寵若驚?!?/br> 假如她真認不出眼前這位業內的頂級服裝設計師,也不必在時尚界繼續混了。以顧淮景在圈內的人脈和手段,通過名字稍微一打聽就能找到她。想到這,鐘笙也懶得再在他面前偽裝。 “相比您出色的設計天賦,您的邏輯推理能力實在令人堪憂?!彼痤^,冷冷的視線看向他,對方完美的面具終于有了一絲裂痕。 鐘笙站在顧淮景的對面,只見他一臉閑適地將手插/進口袋,十分淡定地回道:“我這是為了配合你的節奏?!?/br> 從前怎么沒人揭穿過他無賴的本性,還報道他是個家教甚好的紳士。還真是見了鬼! 鐘笙不自然地撇撇嘴:“我有男朋友了?!毙闹杏袀€聲音告訴她,她必須盡快打消他的興趣,否則只會愈發揪扯不清。 清冷的聲音徘徊著,徘徊著,忽然在顧淮景的耳邊炸響。 一絲疑惑從顧淮景眼中閃過,他輕抿著薄唇,側頭問她:“那又如何?” 原來是她想錯了嗎? 鐘笙緩緩垂下眼睫,正埋怨自己的自作多情,就聽那人繼續沉聲說道:“我會證明我比他更適合你?!?/br> 對上他認真的眼神,她的嗓子啞了啞,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怪只怪現如今民風大膽又開放,竟將一個留過洋的有為青年熏陶得如此厚臉皮。眼前這人的自戀病得治! 不一會,天空飄起了綿綿的雨絲。條件反射般地,鐘笙舉起雙手擋在額間。 顧淮景雙唇緊抿著,一把脫下藏藍色的風衣扔在她的頭頂。 “這個地方不好打車?!?/br> 她微微愣了下神,托著‘飛來’的風衣,眼神帶著防備:“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因為你就是你?!彼皖^反思了下自己的行為,一臉嚴肅地問:“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嗎?我要追你?!?/br> 空氣中浮動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 這種偶像劇一樣的劇情可能會讓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沉醉其中,可惜鐘笙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從不認為自己會成為情場浪子的終結者。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鐘笙從包里拿出來一看,是沈欽言的來電,躁動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好人不易做 顧淮景的存在感太過強烈,讓鐘笙莫名有些心虛。她走開幾步,接通電話:“欽言,你快到了嗎?我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br> 顧淮景猜測沈欽言應該是失約了,因為他察覺到鐘笙的眸中流露出一絲失望,卻強顏歡笑著說:“哦,沒關系。你忙你的。我可以自己回酒店?!?/br> 鐘笙掛完電話,僵在原地,腦子有點亂。她忽然想起,前幾天做的那個奇怪的噩夢來。夢里,沈欽言眼睜睜看著她一點一點在水中下沉,而橋上似乎有什么人呼喚著她的名字……在一片驚慌的叫聲中,鐘笙聽到有人指著‘她’說:沒救了,家屬請節哀。 “這里地方偏,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再傻站下去也不會有車經過,不如讓我送你回去吧?”顧淮景見鐘笙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輕咳了兩聲,打斷了她的神游。 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鐘笙用力晃了晃腦袋,抬頭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睫,輕聲開口:“Eric,我這人沒什么大的志向,就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人努力的方向一旦選錯了,結果只能是白費力氣?!?/br> 她和他在倫敦的邂逅,只是個意外。何況,她還騙過他,弄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