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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她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好吧?!?/br> 兩人走出刑偵支隊大院,這里到外面大街還有一段距離,是一條狹窄的馬路,來往行人與車輛很多。 兩人并肩而行,吳慶東時不時攬住寧俐的腰,手勁不大,只虛虛扶著她腰側,恰到好處地躲避來往行人,寧俐感到他此舉完全沒有必要,更感到別扭,吳慶東似乎無知無覺,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手臂下滑,竟然堂而皇之地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熱,充滿力度,足以顯示出他此刻的親昵態度,寧俐忍不住扭頭看他。 “看我干嘛,看路?!?nbsp;吳慶東目視前方,手卻握得更緊。 寧俐咬了一下嘴唇,剛要開口,吳慶東突然停住腳步,“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看場電影?”他一指馬路對面的電影院。 看電影?寧俐不知他為何突發奇想。 不等她反應,吳慶東已拉著她穿過馬路,走進影院。 這間影院規模不大,這個時候人也不多,寧俐已經很久沒進過電影院,不免有些好奇,她四下張望,一邊看著琳瑯滿目的各色海報,一邊琢磨,怎么片刻功夫兩人就演變成現在這種情形? 吳慶東拉著她來到售票窗口,興致勃勃地瀏覽電影場次, “北京遇上西雅圖之……不二情書,這名兒真夠拗口的,要不就看這個吧,快開演了,不用等?!彼ゎ^看看寧俐。 “好吧?!睂幚词裁礋o所謂,只當打發吃飯前這段時間。 吳慶東買了票,兩人檢票入場,一進去寧俐就傻眼了,是個情侶座小廳,面積不大,燈光很柔和,廳里散落著十幾組紅色雙人沙發,每個沙發前面是一個小茶幾,上面擺著一瓶花,有兩對情侶正坐在沙發上,頭對頭喁喁私語。 “有沒有大放映廳?” “人家這兒就這種,我覺得挺好,互不干擾?!眳菓c東說著已就近坐在一個沙發上,他雙腿一叉,一人已經占據了三分之二,“你不坐嗎?”他看著寧俐。 寧俐看看他,走過去,慢慢坐下,小心地避開他的身體,可還是與他腿碰腿,吳慶東突然又站起來,“我去買點吃的?!?/br> 他一走,寧俐瞬間感到沙發上一輕,心也跟著輕松下來,心道,既來之則安之吧。 一會兒吳慶東回來了,買了爆米花和礦泉水放在茶幾上,然后就掏出手機調成振動,寧俐連忙也把手機調成振動。 “你經常來?”她不禁問。 吳慶東看她一眼,“極少?!闭f著把爆米花遞給她,寧俐搖搖頭,他就顧自吃起來,寧俐覺得他的樣子很滑稽,突然想起他說過的,關于男人吃零食的話,而此時他正嘎嘣嘎嘣吃得很起勁…… 吳慶東扭頭看她,“笑什么?” “沒什么?!?/br> 吳慶東放下爆米花,過了一會兒,很自然地把胳膊橫在她后面的椅背上,慢慢又滑落到她肩頭。寧俐不自在,她正襟危坐,輕輕動了一下肩膀,吳慶東看看她,放下手臂。 這時燈光暗下,電影開始了,音響效果很好,寧俐努力把精神集中到屏幕上,旁邊那位顯然心不在焉,他來回倒換著二郎腿,寧俐擔心他又有什么舉動,不知到時該如何拒絕,所幸他懂得適可而止,只聽他連打了幾個哈欠,接著就沒動靜了。 寧俐慢慢放松下來,投入到劇情中,其實這部電影很好看。演到中間,突然后排不知誰的手機響了,旁邊的吳慶東一震,慢慢坐正身體,寧俐扭頭看他一眼,原來他剛才是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吳慶東似乎對電影發生興趣,“這講什么的,怎么還和影子說話,靈異電影?” “是講他倆通過一本書對話并愛上對方?!睂幚唵谓忉?。 吳慶東顯然對劇情嗤之以鼻,“什么不二情書,真夠二兒的,哪個男的要能和一個影子談戀愛,那絕對是被騸了?!?/br> 寧俐嫌他說得粗俗,不禁四下看了一眼。所幸并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這時吳慶東往后坐了坐,寧俐感到他的腿又往她這邊靠過來一些。 她如坐針氈,撐著椅面剛要避開他,吳慶東已經果斷地把手覆在她手上,輕輕摩挲著。 寧俐僵硬了一下,慢慢地把手抽出來,黑暗中,四目相對,卻是看不清對方神情,吳慶東站起來,“我去抽支煙?!彼D身出去了。 寧俐咬了一下嘴唇,此時她已經完全對電影沒了興趣,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已漸入佳境,她卻始終如局外人一般,根本不能融入其中,她呆坐在那里,腦里一片空白。 一直到電影結束,吳慶東始終沒有回來,燈光亮起,寧俐慢吞吞地跟著人群走出影廳,吳慶東正面對一副大型電影海報而立,聞聲轉過身,若無其事道:“演完了?走吧,去吃飯?!?/br> 寧俐以為他會生氣,但好像影廳里的一幕并沒有影響他的興致。他一路拉著她走出影院,她倒不好意思再掙脫,兩人就近找了一家餐館,找了一個臨窗的座位,吳慶東幫她拉開椅子,這時他手機響了,他叫寧俐先點菜,然后就一邊接電話,一邊打開手機郵箱處理郵件。 寧俐打開菜單點菜,她說不清眼下的心情,因為欠了他人情,現在面對他,心理上好像低了一截,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時店里走進來兩個裝扮非常時尚的年輕女郎,經過他們這一桌時,其中一個不知是有意無意,瞄了吳慶東一眼,又看了一眼寧俐,然后就扭頭和另一個竊竊私語,一會兒兩個女郎回頭又看了他們一眼。 寧俐不禁仔細觀察面前處于工作狀態的男人,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觀察這個男人在其他異性眼中的樣子。 他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拿著手機打電話,一手隨意地撐著桌面,袖口露出的手腕結實有力,他手掌很寬,手指很長,骨節很大。此時他神情是專注的,態度是俯就的,語氣是毋庸置疑的,從相貌、氣質到衣著、做派,無不昭示著他的自信與力量,然而在他不同面貌之間,有幾分真實,又有幾分真心? 這時吳慶東辦完公事,把手機丟到一旁,“點好了?” 寧俐回過神,說了幾個菜名,“你看看夠不夠,要不要再加點兒?” “你看著辦就好?!眳菓c東不在意地說,“等等,鴨脖點了嗎?” 寧俐瞪他一眼,吳慶東一笑,按了按太陽xue,一改以前的風格,突然談起公事,說起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公司現在又遇到什么問題,他侃侃而談,態度溫和,語調平穩,寧俐不知他是何意,又插不上話,只得悶悶聽著,然后吳慶東就停下來,看著她。 “怎么了?” 寧俐問。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問題?” “……” “我認為已經沒有問題?!?/br> 寧俐佩服他的粉飾太平,但是想到他